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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脏乱的男人怎么会大白天跑到这条不起眼的小街进这间不起眼的小店买情趣用品,那是大人才能用的东西,他一个小孩乱买什么!要不是她不能露面,不然非跑出去揪他耳朵,吼他两句狠的。她思想一开小差,现实瞬息万变。一双昂贵的男鞋大大方方站到她眼皮子底下,她脸白了白,被发现了却没有一点要重回九五至尊的喜悦。“缩头乌龟,帮人看店还躲躲藏藏,你不赚钱了?”从“皇上”到“缩头乌龟”,只有两个字的差别却让她嗅出头顶男人的火药味,自己躲他,这小辣椒估计要喷辣椒籽了。伊米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盯着她发顶的螺旋,是一个旋,跟他一样,他就说他们是天生一对。他伸脚踢了踢,她身子一歪又摇摆回来,就是不起身,就是不抬头看他。那晚在赛马场他受了气又被穿小鞋,于是回去后接了很多单子,狠宰了几个人才消气,跟着心里就空荡荡的特别想她,想极了。你不起来是吧,喜欢当缩头乌龟是吧!伊米弯腰拨弄她散落在耳边的秀发,逮到一只脆嫩嫩的耳朵,两指一捏一扭一提,人立马鬼哭狼嚎站起来。“欸欸欸,别揪我耳朵,疼啊!”“你能有我心疼吗,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呢,上次赶我,这次躲我,你可恶!”他声音甜美依旧却有点异样,黄小善耳朵被松开,她抬眸就瞧见傲娇如公鸡的男人眼眶居然红了,泫然欲滴的美态别提多委屈了,腮帮子却气呼呼的。他来这么一下,黄小善就没辙了,心软的一塌糊涂,赶紧把人请到椅子上坐下,摸摸他的头发,安慰说:“我也没怎么着你啊,怎么哭了,别哭别哭,你这是要我老命啊。”伊米顺势抱住她的腰身,依偎进去,娇里娇气说:“就是要你的命。”眼眶依然是红的,眸里却闪着小技俩得逞的笑意。黄小善笑笑,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儿,拍拍他发顶,任他抱着,取过一个桃子,边削皮边漫不经心问他:“怎么找到这的?”“我跟你心有灵犀啊。”糊弄她一句,抬头亲了亲又钻回她怀里。这么浪漫的理由,黄小善不信,但既然他是个挺厉害的杀手,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本事,他连拉拉的行踪都能查出更何况是她的。“这几天去哪儿了,还以为你回欧洲老巢了。”“哼,我十五岁就脱离组织自己出来单干了,早跟他们一刀两断了,现在你在哪我就在哪。”冷不丁的情话让黄小善语塞,又听到他轻描淡写地陈述自己的身世,没有起伏的语气反倒让她放在嘴边要劝他离开的话说不出口。她对杀手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更别说了解他们的世界,仅有的那点知识也是从影视剧里学到的,但她知道现实比电视剧更残酷。“胡闹,自己的职业那么危险找个大腿抱着都来不及,还由着性子出来闯荡,原来从小就是这种不管不顾的臭脾气,你啊你。”她把削好皮的水蜜桃放在他嘴边,“来,咬一口。”伊米就喜欢听她故作老成的教训,咬得第一口桃子他自己没吃而是嘴对嘴渡给她吃,然后才边砸吧小嘴边娇声说:“在组织的时候每次杀完人,钱都要与组织平分,凭什么呀,小爷不爽了就出来单干,不用管什么组织纪律,钱赚得还比以前多。以后……”他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模样乖巧:“以后我就抱你这颗大树了,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朝逆出言不逊,更不该让你左右为难,你就给我抱嘛。”黄小善被男人的耳旁风这么一吹,加上他柔软的嘴唇,人有点飘飘然,赶紧守住心神问他:“我听风说,你来香港,是为了刺杀拉拉。”埋在她胸口的男人目露凶光:死条子,连这个都查出来了,还多嘴跟她说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伊米就没打算辩解,这种事情跟她好好解释,比辩解更能有威力。“没错,我来香港的确是为了苏拉,但遇到你之后我就打算把任务推掉了,还赔上巨额的违约金和名声。”怕她不信,又急急补充:“但我和苏拉之间一点恩怨都没有,我刺杀他只是为了赚钱。现在我把任务推了,跟他就更没恩怨了,以后我进门,一定会跟他好好相处,你得一碗水端平,不能误解我。”今天没有那两个烦人的姘头在,伊米狠狠为自己洗白,不信这样还软化不了她的戒心。“真的推掉了?”“真的真的,我还赔了两千五百万美金,所以现在连酒店的总统套房都住不起。”这样编够可怜了吧,他想不出世界上还有比住不上总统套房更惨的事了。黄小善嘴角抽了抽,住不起总统套房的人真可怜啊!“好吧,事情清楚了,但你也不能总……”“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又要赶我了!反正我赖定你了。”从她怀里跑出去,他拒绝从她嘴里听到任何驱赶他的话。伊米从店里拿起一套最贵的男式内衣,放在身前比对,冲她抛个眉眼然后钻进更衣室,黄小善没有听到锁门声。这妖精居然明目张胆勾引她进去,她要不要进去?她要不要进去?她还是不进去吧。说服自己后,黄小善把色欲化为食欲,只顾低头默默吃水蜜桃,听到开门声,她抬头,只一眼就让她把满口的桃rou都喷出来了。第一五一章他要同居!伊米在更衣室里久等不见人进来,心生几分恼怒,但对象不是黄小善,是对那个阻挡他进门的白莲花“二哥哥”恼怒。那夜,他亲眼看着白莲花同其她女人走了,黄鳝当时也气得跳脚,不想他离开香港去周边杀了几只跳蚤,回来两人就又亲密无间了。闹成那样居然前后没几天就能和好,哼,果然情比金坚。他无意跟其他男人争什么,但前提是他们别妨碍他,不然,非捅个鱼死网破,大家吃不了兜着走。伊米阴暗完,开始脱衣服换上“战袍”,在镜前转了两圈,想象等下给她看时她流口水的傻样,又甜蜜吃笑。但他并没有就这样只穿着内衣、丁字裤出去,而是开始往身上重新套衣服。他原先满脑子都是杀人敛财,不懂怎么取悦女人,如今……他羞涩垂下头:如今,他,什么,都懂了。更衣室的小门吱呀打开又咣当关上,年方十八,嫩得跟片绿树芽似的男人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撞入黄小善眸中。上衣摇摇欲坠地挂在后腰手臂上,胸前穿着两片薄如蝉翼的等边三角形布料,凸出两粒小巧可爱的奶头印子,内衣的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