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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 撕逼

    现在逃跑为时已晚,黄小善双手合十,祈求诸天神佛施法定住萨霍和席琳,别让他们过来,不然场面会很尴尬,比她被扇巴掌还尴尬。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诸天神佛没出手帮她,这里是外国,又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她拜错神明了。

萨霍和席琳已经双双站在她身前,她这时候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了,腹诽一声真倒霉,在两人毒辣尖锐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起身,拍掉挂在身上的枯叶尘土,先声夺人道:“你们说话不会进去说啊,扰人清梦。”

“小贱人,你敢偷听我们说话。”

席琳一语戳中要害,她美艳的脸上兴奋多过愤怒,黄小善知道她为什么兴奋。用餐时她俩积下的恩怨,席婆娘终于有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地以牙还牙了。

勇士嗅出危险的气味,主动走到黄小善面前,将她与危险源隔开,她这才敢嘴硬地说:“谁稀罕听你们的破话,我吃太饱犯困靠在树下睡觉不行吗。”

“还敢狡辩!”

席琳放下抱在胸前的手,两座硕大的乳峰一下子填满黄小善的眼眶,她还来不及发表感想,五只血红指甲盖便向她袭来,她“哇”一声蹲下来,猫着腰迅速绕到席琳背后,用她的大头使劲撞向席琳的小蛮腰,力道大到将她撞出几步远,席琳扶住树杆才避免摔倒。她扶着钝痛的后腰甩头怒瞪黄小善,那股子后妈的狠劲儿真该让苏爷开开眼,保证吓得他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黄小善使完铁头功,赶紧跳到一边与他们两个保持安全距离,气势十足:哼,要撕逼?谁怕谁!我黄小善十年前就跟巷口的恶狗打架了,你十年前估计还在伸手找你老爸要钱呢。身边没有保镖,你也就是个比连青梅奶子大一点、比我年纪老一点的“大jiejie”。我今天走霉运,这张不值钱的脸先后被冰美人打,被自己打,那是我活该,我认了,难道还要被你打不成?你挺着你的大奶子在拉拉眼前晃来晃去,他妈我也有一肚子火无处宣泄啊。

吃饭时席琳的脚被黄小善扎了,因为在桌底下没人看见而且有爸爸和苏拉在场她也不能出手教训,饭后又被她及时溜掉了。现在可算被她逮住一个合理教训人的把柄,她要撕烂小贱人的脸,看苏拉还要不要她,看她还拿什么去跟阮颂眉来眼去。

她又伸手使出九阴白骨爪冲向黄小善的脸,心思飞转间顿了一下,转而抬腿狠狠踹向勇士的肚皮,然后趁黄小善惊呼弯腰查看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扯着她的头大力将人甩向粗壮的树杆。撞得黄小善五脏六腑叮当响,死死抱住树杆不停地咳嗽,任席琳怎么拉扯她的头发她也不撒手,边咳嗽边大喊苏拉的名字。

勇士不咬女人,就咬住席琳的裙摆拼命往后拉,裙摆被它撕下一大块,气得席琳一边大骂畜生一边抬脚不停地踹它。勇士怒了,一口咬住她的小腿,一道尖锐的女高音冲破天际,成功帮黄小善招出屋里的救星。

萨霍这个大男人不仅不劝架,双手自始至终插在口袋里兴致勃勃地观看两个女人撕逼,呸,真没品。他不是席琳的老铁吗?怎么好意思袖手旁观。哪怕帮助其中任何一个打另一个,也能显示点自己的仗义出来啊。

屋中一群人奔出来,看到黄小善滑稽地手脚并用抱着树杆,看到席琳“楚楚可怜”地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小腿上被勇士咬出血印的伤口端端正正地摆在众人眼前,还看到行凶后的勇士蹲坐在树脚下,热气腾腾的舌头不停舔舐黄小善沾满泥土的脏脚。

Gerry见自己当儿子养的爱犬竟沦落到给人舔脚,第一个冲过来将勇士和某人的脏脚分开。勇士看见“爸爸”,亲热地吼了一声,还想用它的舌头去舔他的手,直接被Gerry踹了狗屁股。

苏拉随后跟过来,看了眼赖在地上的席琳,轻手轻脚把还挂在树杆上双眼紧闭的女人掰下来搂进怀里。

“拉拉?”

黄小善睁眼看到自家男人,什么都来不及说,赶紧去摸自己头顶,唯恐脑瓜子被席琳揪成个地中海。

席婆娘太狠了,抓得她头皮都痛到没知觉了。她不过是一个她喜欢的男人的女朋友,又不是她的杀父仇人,心肠不用这么歹毒吧。勇士咬得好咬得妙,为了保险起见,再吐个口水诅咒你得狂犬病。

混乱的事发现场,苏拉不用猜也看得出小王八蛋和席琳干架了。他一句体贴的话都没说,先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黄小善不可思议地看他,没多久又弱弱地缩回他怀里。对事情的起因,两人都心照不宣。

席老头也不落人后,奔到席琳身边抱起她,悲痛地大呼:“乖女儿,你的腿怎么了?”

“爸爸!”席琳戏精上身,一句话也不解释,只委屈地趴在席老头怀里痛哭,她这样的表演方式营造出的悲情效果比说一万句控诉的话还好。

黄小善也要学她哭,逼是一起撕的,不能让她把脏水全泼她一人身上。她努力酝酿情绪,抽风似的眨眼睛,愣是半滴雨也不下,额头还被苏爷弹了个脑蹦儿。

阮颂是庄园的主人,现在两个女人撕逼,他有心偏袒黄小善却并不表现出来。而且席东是他的合伙人而苏拉和他谈过之后却说要考虑考虑,他不会偏帮一个待定中的合伙人而驳了席家父女的面子,他让阿庆先去取一双女鞋然后再请李医过来为席琳看伤。

女鞋好办,可请李医诊断狗伤,这就有点……况且不久前他和李医还有点小争执,相信他的心情不会这么快回暖。

阮颂看出阿庆的犹豫,“没事,你去请吧,李医面冷心热,他会来的。”

“是,王下。”

“先去取鞋,天冷,阿善的脚该冻坏了。”阿庆领命去了,阮颂不解地自言自语:“出去时还穿着鞋,回来怎么变成光脚了。”

一群人精里只有阮颂注意到黄小善可疑的光脚,并且还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