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
没出息
屋里的灯自动打开,一团黑黢黢的东西围到褚怀宁脚边。 低头一看,是一只小猫嘞。 它一身乌黑的毛发,胖墩墩的,拱了拱褚怀宁的裤脚,然后挨在他脚边趴了下来,瞪着一溜圆的眼睛看他,别提有多可爱了。 褚怀宁一笑,弯下腰将它抱了起来,一捧rou,沉甸甸的。 左夏在鞋柜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双男士拖鞋,还是新的呢,当初刚搬来的时候一块儿买的。 转身将拖鞋摆在他跟前,看见他怀里躺着的猫一惊讶。 褚怀宁顺了顺它的毛,问:它叫什么名字? 旺财。 褚怀宁笑,这不是狗的名字咩。 轻轻叫了一声,它在他手臂上拱了拱脑袋,别提有多好。 它不怕生人啊。 左夏摇摇头: 它最怕生人,之前珊珊第一次来,爪子直接挠花了她的脸,到现在也不让她抱。左夏换好拖鞋走进去, 奇怪了,它跟你倒是亲近。 褚怀宁抱着猫走进来,两人身上都湿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极了。 左夏看了眼他身上,衬衫都贴身了,贴着身上的肌rou,隐约透着些rou色,一种致命的性感。 吞了吞口水,说: 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褚怀宁点了点头,抱着猫走到落地窗前,外头雨势不减哇。 左夏拿了毛巾来,接过赖在他身上的旺财,褚怀宁没着急擦,而是将刚才服务员给他的袋子递给她,刚才一直拎在手里的。 这是什么? 药。他擦着滴水的头发,用腰上的。 左夏道了声谢谢,又想到什么,踢踏着拖鞋跑上楼,没一会儿又跑下来,气喘吁吁的。 褚怀宁一看,是他的眼镜。 对呀,两人都差点忘了,折腾了那么多功夫,褚怀宁就是跟着她回来拿眼镜的。 褚怀宁笑着接过:那 我就走了。 偏这时候一声雷,轰得响亮,左夏怀里的旺财吓得毛都给炸起来了。 左夏心一动,升出一股子荒唐的想法: 要不,等雨小一点再走? 褚怀宁怕憋不住嘴角的笑意,转头看着落地窗外,听着语气还有些为难: 这雨瞧着越下越大,怕不是要下一夜了。 那 在这住一晚?声音跟蚊子似的,有空房间的。 左夏也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了。 反正就觉得今天这一天过得格外充实,一想到这种充实要结束了,他还没走呢就开始感到落寞了。 不过,你说这雨这么大,还打着雷,他要是回去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譬如被雷劈了,怪到她头上来怎么办? 呐,鬼扯的理由说服了自己,还升出一丝底气来。 * 家里用的东西都有,就是实在找不出一件褚怀宁能穿得衣服,这屋子里哪出现过男人哇。 左夏让跑腿小哥买了身衣服来,里外都有。 等她洗完澡下来,褚怀宁也已经洗好了,穿着刚送来的衣服,在沙发上逗猫。 胖旺财赖在他腿上,前两条腿小跺小跺地踩着奶,一双黑乌子炯炯的看他,跟他真是好。 难道异性相吸这个道理跨物种也行得通咩?小母猫也钟爱帅哥? 左夏纳闷了,从冰箱里取出要的东西。 褚怀宁抱着旺财走过去陪她。 左夏问: 要酒还是热牛奶?今天都受了凉的。 褚怀宁说:酒吧。 左夏给他倒了小杯酒,给自己热起了牛奶。 褚怀宁看她的酒柜,挺丰富嘞:你很爱喝酒吗? 偶尔会喝一点。 其实,这些都是小玫瑰的,她是一滴酒都不敢沾的。 褚怀宁笑:今天怎么不喝? 左夏支支吾吾的:我怕发疯。 说起这个来,还有件事没搞清楚呢: 昨天是你来找我的,还是我去找你的? 真一点不记得了? 嗯。 我来找你的。 来找我做什么? 褚怀宁想了一阵,手摩挲着旺财的猫爪子: 就是想,想来找你。 左夏的心跳又被他的三言两语整的不正常了。 后来呢? 你有事,我把你送去了秋枫街那里。 左夏含着下唇,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没有做什么 奇怪的事吧? 褚怀宁笑着提醒她:牛奶好了。 左夏捧着杯子,小口地喝,眼睛黏在他身上挪不开眼。 这男人真是绝色,画面定格里只要有他,就好看的像一幅画。 尤其现在,他穿着左夏买的衣服,最简单的白T和灰色居家裤,衬的他整个人更干净,嘴角扬着笑意逗着怀里黑色的小猫,偶尔干净的手拿起玻璃杯,喝一口杯中褐色的酒水,喉结滚动着吞咽 左夏跟被人勾了魂似的,望着他发呆,看着他走进,然后弯下腰,脸贴近她,那双要人命的桃花眼对上她: 在想什么呢? 左夏吞了吞口水开口:在想,尺码竟然刚好。 没出息,没出息。 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明是被美色迷昏了头! 如今这气氛也奇怪哇,他弯着腰,她仰着头,视线交汇,空气里暧昧的都能扯出丝儿来。 褚怀宁淡淡笑,随即又说: 衣服是正好,里面的小了些。 左夏的开水壶又烧开了。 里面的是什么,可不就是内裤咩! 他怀里的旺财跟听懂似的,轻轻喵了一声,更往他手臂里钻。 这神仙今天好像下定决心要人命: 你真想知道昨天你都干了什么?他笑着问,眼尾上扬着勾人,这岂不就是他的狐媚子功夫? 左夏看着他发痴,呆呆嗯一声。 他扬了扬眉,更贴近她,凑在她泛红的耳边悄悄说,不让旺财再偷听了去。 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只见原本那两手捧着杯子,木讷又乖巧的人儿脸蛋越来越红,到后面,那双灵灵的眼睛里泛起了郁闷和不可置信。 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完,两条小腿摆着,跑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