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好久不见
3.好久不见
晚上,陶明明在酒店定了个大包间,反正他们公司规模不大,半数员工竟也容得下。 陶明明性格好,和员工很快打成一片,嬉闹地声音就差把屋顶掀翻,余悦不喜欢闹腾,只坐在角落里喝饮料。 中途包厢的房门被人推开,众人视线移过去,有人笑着叫余悦:余经理,你男朋友来了啊! 余悦不知道怎么反应,柯涌却默认了身份,游刃有余地跟众人打招呼。 陶明明挤到余悦身边,你别嫌我多管闲事啊,我今天问了老柯,人家根本不想和你分手,还求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呢,要不你们俩谈谈? 余悦没有责怪陶明明的意思,只嗯了一声。 等柯涌走过来,陶明明知趣地走开,余悦等他坐下后才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柯涌看她,语气有些无奈:只是情侣之间闹变扭,需要到分手的地步吗? 余悦沉默,柯涌问: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陶明明离得不远,视线频频移过来,很难让人忽略,余悦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情侣之间闹变扭。 柯涌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知道余悦妥协了,忍不住去牵她的手,余悦顿了一下后也回握他。 陶明明看他们和好才敢走过去,笑着闹他们:你们终于和好了,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紧张啊! 我们俩谈恋爱你紧张什么? 我不想你错过老柯这么好的男人嘛。 柯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余悦静静地看他,在心里想,他是很好。 聚餐结束后柯涌开车送余悦回家,开出停车时柯涌从西装内兜套出钱包交停车费,不经意间,她看到了柯涌钱包上的照片,而在他转过头冲她笑时余悦又把视线收回来了。 到家后柯涌替余悦解开安全带,低头的瞬间余悦的鼻尖仿佛在他身上嗅到了股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烟草的气息。 她手指抚上柯涌的胳膊,要去我家里坐坐吗? 柯涌抬头看她,眼底似乎有欲望,余悦笑着和他对视,说:放心,家里该有的都有了。 他们在车里吻了很久,久到余悦都头晕眼花了,才被柯涌搀扶着上楼。 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下停着一辆车。 噌 精致的双刻镀铬打火机在黑暗中绽放出火花,钟鸣看着楼上某户的灯光亮了又灭,骤然产生了一股尼古丁深入肺腔也不能压抑的烦躁感,大拇指不由自主摩挲着打火机上的凸刻花纹,然后拇指抬起,将火按灭。 余悦,你会不会过得太好了一点? 香烟在漆黑夜色中明灭,终于燃尽。 悦悦,走,醉语今天跟我们谈合作。 余悦从文件中抬头,问:这么快? 是啊,说明人家有诚意呗。陶明明走过来拉起余悦,迫不及待地往醉语赶。 事情好似真的顺过头了,接待她们的人从商业代表换成了高级经理,谈话的内容也从打圆场变成了切真切实的谈合作。 陶总,确定合作关系之前,我们还需要到你们公司和工厂实地调研,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什么时候都 我们回去会按行程表安排。余悦打断了陶明明的话,看向那位高级经理,具体时间会告知贵公司,到时候我们再协商。 当然。 走出醉语时陶明明高兴地不得了,她觉得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虽然醉语态度还算友好,但余悦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明明,对醉语,还是长个心眼吧。 陶明明随意迎合着:我知道啦。 实地调研的时间约在一个星期二的上午,陶明明一大早就整顿公司,再三强调务必要以最饱满地精神迎接甲方,余悦看她认真地样子不由发出了笑声。 悦悦,你别笑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知道,知道。余悦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抚她的情绪。 陶明明却突然大叫,看着手机说:啊啊啊他们来了!我先去接他们,悦悦你留在这儿镇场子! 还镇场子呢,余悦被陶明明的样子逗得笑得不行,只催促她赶快去接人。 她和员工们又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安静地站定等待醉语一行人的到来。 门外逐渐传来参差不齐地脚步声,时不时还有陶明明开朗的笑声,余悦也挂起笑容,却在看到最先走进门的那个人时愣住了。 那人身形高大,硬朗英俊的脸透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但不管多少年过去他的眉眼间都有股晕不开的狠厉。 气血仿佛在身体里凝滞,让余悦做不出半分反应,只能看着那个人走近她,站在她面前后冲她笑着伸手,你好。 陶明明在一旁催促,余悦颤抖着伸手,与他交握时余悦差点痛得叫出声,可余悦不敢出声,因为她看到那人用口型对她轻语: 余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