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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瞳孔一紧,便听他狞笑一声,随后一掌狠狠拍向许亦涵胸口!强烈的振波轰然掀起狂风,卷得衣袂飘扬,青丝纷乱。许亦涵被震得浑身向后一压,一口喷出大片浓血,身体每一处都在细细战栗颤抖,脑中轰然嗡鸣,周身真气乱窜——“噗——!”又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经脉寸寸断裂,无处可去的真气狂躁地在血脉肺腑中疯狂卷起飓风。如遭遇了一场凌迟,肌rou、血管、心肝脾肺肾,均被凌厉的细小刀片切剐,身体成为战场,无论何处的损伤与剧痛都由她承受。刑玦口舌都被自己咬破,鲜血滴在锁骨处,一双眼,风暴四起,重新卷起疯狂。他怎会看不出——这一击令许亦涵武功尽失的同时,经脉寸断,从此就是一个废人。或许她还不会死,但此刻所受的伤,能令她往后时时刻刻,生不如死。他越是愤怒心痛,刑天越是开心,他道:“折断手脚!”“咔……咔……咔——”……许亦涵像个残破的提线木偶,浑身七零八落,有的地方只是堪堪接续着。她还有意识,只是却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处。随着烧红的铁片在她肩头烙下——许亦涵的头昂了一下,痛……像起伏越来越小的心电图,这感觉再她意识里激荡起的波浪也远远小于常人。意识渐渐缥缈,如灵魂出窍一般,在无尽的云海中漂浮,不知去往何处……同时也慢慢蒸发。衣衫化为灰烬,皮肤被烫开,鲜红的血rou堪堪露出,便已熟得焦黑,“滋滋”声和刺鼻的臭味在密室中弥漫。“啊——!!”刑玦仰天长啸,一行血泪自眼角缓缓淌下。暴躁的气息打着旋在他双脚卷绕,尘埃如沸,凛冽的风徒然升腾,犹如火山喷发,将他整个人沐浴在刀锋般凌厉的飓风之中。暴走的真气,四溢的内力,堪比修罗的无尽煞气沛然翻滚——整个密室所有人均是脚下一摇,险些摔倒。手持铁钳的狱卒狠狠一哆嗦,双膝发软,两股战战,几乎要跪在地上。刑天反在风中大笑,附在许亦涵耳边,以内力相逼,声音甚至能清晰地传入刑玦耳中。他极温柔地说:“好好一个美人,毁了岂不可惜?啧……”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方才的烙印旁,目露惋惜之色,叹道,“刑玦无能,但朕却有怜香惜玉之情,你若愿留在宫中,朕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性命。从此一生尊荣,心无烦忧,不必东躲西藏,隐居深山,可好?”许亦涵未抬头,她恍恍惚惚,三魂七魄早有近半游离身外,耳边模糊的嗡嗡声,她只知不是刑玦。良久,她嘴唇轻轻动了动,无声无息,但刑玦和刑天都看懂了,那是一个字。“滚!”刑天也不意外,却有些恼怒,幽暗的眸子隐约跳动着不甘,他冷冷地扫了许亦涵一眼,旋即又褪去怒意,温柔笑道:“好,马上就滚。”说话时,却将她残破的衣衫狠狠剥去。碎布伴随着“嘶嘶”的衣帛撕裂声落地,少女玲珑姣好的身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收密室众人眼底。肤如白雪,冰肌玉骨,双峰挺立,纤腰翘臀——无暇的胴体美得令人窒息。除刑玦之外,所有人双眼都看直了,几个狱卒和侍卫还不时吞咽着唾沫,压抑着内心的垂涎。刑天瞳孔也是一缩,但一想到这是刑玦的女人,便兴致寡淡。他勾起嘴角,最后看了刑玦一眼,背过手向外走去:“赏给你们,玩死弄出宫,随意找个乱葬岗丢了。”几个狱卒和侍卫互相看了几眼,狂喜着跪地:“谢皇上!”被凌厉飓风包裹的刑玦,衣衫猎猎,墨发散乱飞起,看不清他的脸。唯有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蕴含着滔天震怒:“我刑玦,必将你——千!刀!万!剐!!!”烈风骤然卷开,吹得几个狱卒跌在地上。刑天后背一阵凉,他停下,回头凝视着他的双眼,目光冷漠高傲,仿若居高临下,一字字道:“你没机会了。”明黄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霸气帝皇(十二)就算是死,也不会松手刑天走后,狱卒与侍卫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复杂,又是欣喜,又有些畏惧。一看到刑玦,对上他的目光,便觉得呼吸都凝滞,仿佛灵魂将被他揪出来洞穿得千疮百孔。畏惧……他们隐约知道刑玦的身份,心中更是惶惶不安。但无论如何,现在的许亦涵也好,刑玦也罢,实则都是将死之人,这口气,吊不了多久。想到这里,有个色胆包天的狱卒,头一个从地上爬起来,大着胆子向许亦涵走去,姿态畏畏缩缩,却强作镇定。其余几人也是一面打量着刑玦,一面缓缓向许亦涵靠近。但见刑玦目呲欲裂,双手奋力挣扎,不过是被铁链蹭得手腕红肿破皮,却终究全无作用时,那领头的狱卒渐渐露出轻蔑垂涎的痴笑,嘴角都快流出涎水来了。那手试探着伸出——“啊……唔……”一声惨叫还未出口就滚回喉咙,剑光闪过,一只手臂落地。不及眨眼的片刻,被人从后方紧紧捂住口鼻不得出声的狱卒,脖子上出现一道利落血痕,旋即热血飙出。数十人无声地涌入密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数名狱卒与侍卫杀了个措手不及,没等拔剑防御,已被人捅了要害,瞪大着眼睛倒地身亡。这些人个个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一张脸被蒙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眼睛。他们动作敏捷、出手利落,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训练有素。刑玦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心中警惕不减分毫。待将刑天的人杀光,黑衣人摸出钥匙,来解刑玦身上的锁链。他一得了自由,顾不上去问那些人是谁,为什么救他,却是直奔许亦涵,忍着胸口的剧痛与浑身的酸楚无力,将身上破烂的外衣脱下罩住她,随后狠狠咬牙,双臂颤抖着,将她抱起来。已彻底昏迷的许亦涵绵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轻,好轻,像羽毛一样,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刑玦心中又是一痛,脸上两道凝固的血泪看起来格外骇人。黑衣人似早已安排好行动计划,密室内的威胁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