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虔誠的祈禱
(十二) 虔誠的祈禱
「吼！」 聽到泰戈爾的虎吼，愛麗絲才從昏迷中醒來，她感覺老虎在她體內到達高潮，射出種子。 「多...多久了？」她問。 「一小時，也許兩小時？我不確定。」泰戈爾退出她的身體說。 「泰戈爾先生...怎麼能這麼久呢？」 「我過去多年幾乎都禁慾。」老虎微笑。 「啊，噢。」她都忘了這個傳教士是如何精於忍耐身體的慾望。 「昨天是因為初次有那麼舒服的體驗，所以才無法忍耐。妳還好嗎？」牠關心地問。 「...嗯。」雖然她覺得快死掉了，但她絕不能跟泰戈爾說，不然這老虎說不定下次就會忍著不跟她做了。 「走吧，我帶妳去溪流洗洗澡，然後我們去吃點東西。」 「我...我爬不起來。」愛麗絲說。 「我揹妳。」 泰戈爾替她準備了乾淨的衣物，然後揹著她到森林中的小溪，艷陽高照的午後溪水並不冰冷，沁涼的溫度十分怡人。 愛麗絲進入清澈的溪水中，清洗完自己的身體，舒服地靠著大石。 「我想去游游泳。」泰戈爾對她說。 「游吧。」她對牠微笑。 老虎在溪水裡矯健地游了起來，美麗的虎紋在水中忽隱忽現，愛麗絲欣賞著這賞心悅目的情景，想到那健壯的身體剛剛讓自己如此歡愉，不禁蜜xue又微微發熱。 老虎越游越遠，幾乎快看不到牠了，於是愛麗絲閉目養神，瞌睡了一會兒。 「愛麗絲小姐，請上來。」 她聽到老虎的聲音，於是睜開眼睛。 「嗯？要去哪？」 「我帶妳去上游看看。」泰戈爾示意她趴在背上。 愛麗絲抱著虎頸，隨泰戈爾一路往上游，小溪的末端她從未去過，竟是一個山谷。 山谷裡有著無數的七色花朵，紅、橙、黃、綠、藍、靛、紫排排相列，像彩虹一般，花兒迎風搖曳著。 「好美。」愛麗絲讚嘆。 「妳也是。」 老虎又用琥珀色的眸子凝視她，看得她心口砰砰跳。 這真奇怪，已經上了兩次床，怎麼還無法習慣泰戈爾這種眼神。 「泰戈爾先生是剛剛發現的嗎？我從沒來過這裡。」她問。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是因為遇到愛麗絲小姐，才能來到這美麗的山谷。」泰戈爾總是很自然又真摯地講出非常讓人手腳蜷曲的情話。 愛麗絲忍住那種背脊發麻的感覺，在周圍找到一大片非常矮小的蘑菇叢，這種蘑菇像毛毯一樣柔軟，正好可以舒適地坐在上面觀賞彩虹谷的景致。 「來這兒吧，這樣看去景色最好。」 她赤裸著身體趴下來，磨菇毯與她肌膚相貼，非常舒服，她微微扭動身體享受那種綿絨。 「我現在眼裡只看得到愛麗絲小姐。」老虎說。 泰戈爾並沒有過來，而是保持一段距離欣賞著愛麗絲，那熱騰騰的目光又點著了愛麗絲剛剛被溪水熄滅的火。 「別看...別看了。」她害羞得把臉埋入磨菇毯。 「好，我不看。」 老虎走過來，閉上眼在她身旁坐下，但卻伸出虎掌，摸索著她光裸的背部。 愛麗絲感覺到略粗的虎掌緩緩地撫著她的背、她的臀、她的大腿、膝窩和小腿，然後又回到她的豐臀揉著。 粗粗的感覺不停劃過兩瓣細滑的臀rou，讓她舒服得顫抖。 「泰、泰戈爾先生...」 「我想在這麼美麗的地方跟愛麗絲小姐做愛。」老虎說。 「...可是我們剛剛才、才...」她嚇了一跳。 「如果愛麗絲小姐不想，那我們看看風景就好。」泰戈爾迷人的微笑著。 不，不是不想。她怕她變得隨時都想，變成一看到老虎就發情的yin婦，雖然從初遇時她就是了。 而泰戈爾卻是個無與倫比的紳士，就算把熱燙的虎莖插入她身體裡，也絲毫不會失控。 真討厭。她絞著手指想。 「怎麼了？」泰戈爾細心地發現她的異狀。 「沒有。」她才不想讓泰戈爾知道她在想什麼。 「吾愛，我將彩虹獻給妳，靈魂與心亦是。」 泰戈爾忽然作起詩，她錯愕地望著牠。 「我喜歡詩詞，可以很好地表達感受。」牠用毛絨絨的大頭蹭蹭她。 她想這是大貓示愛的方式，作詩有點太浪漫了，對於她這樣年紀的人來說。 浪漫得讓她快融化。 如果經常這樣，她大概會天天都無法做事，只能在泰戈爾熱烈的凝視下，融化成一灘奶油。 她想起最近的聽聞，遙遠的南方有一個叫做桑波的黑人小男孩，讓四隻老虎變成了奶油，還用奶油做成了鬆餅。 但怎麼她卻是被老虎弄成了奶油？老虎會想把她做成可口的鬆餅吃掉嗎？ 「我想吃掉愛麗絲小姐。」 她突然聽到老虎這樣說，心裡微顫了一下。 「不要...我不想變成鬆餅...」 「我不是桑波，愛麗絲小姐也不是老虎。」泰戈爾的氣息不停噴在她耳畔，弄得她好癢，好癢... 最後泰戈爾從她身後溫柔地進入，她乖順地趴著，承受那讓人發狂的規律抽插，不停發出千嬌百媚的吟哦，彩虹谷霎時春光旖旎。 後來他們有空就會到彩虹谷踏青談心，但更多時候是溫柔的做愛，磨菇毯不知是否因為被她豐沛的春水澆灌，長得十分茂盛。 「接下來我會很忙，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跟愛麗絲小姐見面。」形影不離繾綣了三天後，泰戈爾說。 「別擔心我，去忙你的。」她說。 「我是擔心我自己，會因為思念愛麗絲小姐而生病。」老虎又熱烈地用琥珀眼燒灼她。 「那...那跟神禱告。」她用雙手遮住泰戈爾的眼睛，以免自己又融化。 「妳說的對，神總是無時無刻幫助我，我也會向祂祈禱妳平安。」 泰戈爾拉下她的雙手，以眼神再度讓她變成最羞澀的少女，然後與她結合。 愛麗絲醒來後，屋內已不見老虎的蹤影，餐桌上有現做的食物，還有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記得好好吃三餐，注意身體，別又感冒了。妳忠實的泰戈爾。」 這什麼東西啊！光是一句「妳忠實的泰戈爾」，就讓她甜蜜地又腳趾蜷曲了。 雖然傳教士如此真誠可靠，但獨角獸的離去，讓愛麗絲學會不要對任何人有所期待，因為有期待，就會有失望。 能意外遇到泰戈爾，共度美妙的三天，她就覺得足夠了，即使說是情人，但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她不是不相信老虎，只是對彼此的關係沒有太多不實際的幻想。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她還是照常生活，有時不經意想到泰戈爾讓她發熱的眼神，就幻想老虎那規律又磨人的抽插，然後讓自己達到高潮。 七日後的傍晚，敲門聲又響起，她有點期待是泰戈爾，不過來敲她門的居民不少，所以她沒想太多。 門外沒有人，但地上有一籃新鮮的粉紅色玫瑰，玫瑰上有張白色卡片。 她把花籃拿進屋裡，翻開卡片，上面有泰戈爾的筆跡： 「吾愛： 十分繁忙，請人送去玫瑰，以表思念。 妳的棕色眼睛與頭髮，妳的笑容，妳的嬌吟，妳在磨菇毯上迷人的模樣，經常出現在我夢裡。 期待早日能與妳至彩虹谷共度愉快時光。不停思念妳的泰戈爾。」 老實說，她一度有想，說不定泰戈爾是個情聖，擅長打動女人心，用這種忽冷忽熱的方式想玩弄她。 但她心底的聲音告訴她，那隻老虎對她是無比的赤誠。 她輕輕在卡片上吻了一下，把玫瑰插到水瓶中。 幾天後的中午，當她從市場收攤回家時，遠遠地看到那黑黃相間的花紋。 隔著這麼長的距離，她就能感覺得到那雙琥珀眼直逼而來的目光。 愛麗絲慢慢地推著推車往前走去，直到停在老虎面前。 「愛麗絲小姐，有收到我的玫瑰嗎？」 傳教士依舊是一副禁慾自持的模樣，但愛麗絲聽得出來牠聲音中有一絲激動。 「有，很美，謝謝你。」 「妳不會知道我有多想妳。」 泰戈爾握住她的腰枝，一腳踢開小木屋的門，在床上用比之前耗時更久的規律抽插，非常清楚地表達了牠的思念。 「我現在知道了。」愛麗絲在數次高潮後，全身痠軟地對泰戈爾說。 「妳過得好嗎？」泰戈爾眼中盡是柔情。 「嗯，你呢？」 「非常非常的忙，但奇怪的是，這麼忙我還是不停地想著愛麗絲小姐。」老虎的臉上真的有一絲困惑。 「愛情是一種熱病。」她喃喃地說。 泰戈爾這次也照樣待了三天，給了她美妙無比的性愛，還帶著她到鎮上的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的主廚是個老媽媽，牠手藝非常好。」泰戈爾對她說。 主廚是隻胖胖的袋鼠女士，她還從廚房出來跟泰戈爾致意，招待牠們美味的蘋果派，做為飯後甜點。 「如果不是因為泰戈爾先生，我早就不在這世上了。」袋鼠女士對她說。 原來，袋鼠女士曾經發生過痛苦的事，有一年牠因為太過疲倦而趴睡，壓死了腹袋中的袋鼠寶寶，因此崩潰。泰戈爾正好上門傳教，引導牠認識了神，讓牠知道牠自己並沒有罪，讓牠在極度的自責中學會寬恕自己。 「神眷顧每個生命，不會因為我們犯錯就不愛我們。」袋鼠女士身上有種慈愛的光輝，讓愛麗絲想起自己的媽媽。 好陣子沒回真境，或許該找個時間回去探望父母。愛麗絲想。 「泰戈爾先生可是個好對象呢。」袋鼠女士對愛麗絲眨眨眼，轉身走進廚房。 確實如此，雖然認識並不久，但她也為這樣的泰戈爾感到驕傲。 那晚回家後，她幫老虎按摩每一塊因為過度工作而疲勞的肌rou，同時用小嘴溫柔地照顧牠的虎鞭。 「愛麗絲小姐...吼！」 當老虎把大量腥甜的濃漿射進她口中時，向來討厭jingye味道的她並沒有躲開，而是等牠射夠了，才吐掉漱口。 女人的心會改變她的習慣。 「對不起，我竟然射在愛麗絲小姐嘴裡了。」老虎面有愧色的道歉。 「別這麼說。」 「我是第一次被這樣弄，太舒服了所以...以後我會忍住的。」泰戈爾認真地說。 「我不要你忍住。」愛麗絲甜甜地說。 泰戈爾看她那嬌柔軟膩的模樣，虎鞭又馬上漲大，在地板上要了她。 每隔兩三周，泰戈爾就會挪出時間，來與她溫存幾日，偶爾比較忙碌的時候，也一定會託人至少一周送來一籃玫瑰，上面總是會附上一張牠親手寫的卡片。 她覺得這樣很好，甜蜜的相處，沒有負擔地交往，泰戈爾是個幾近完美的情人，牠的熱情和溫柔，療癒了失去獨角獸後在她心上最後一道小小的傷痕，而牠從沒要求過什麼，一直讓愛麗絲完完全全地做她自己。 直到有一天，泰戈爾跟她求婚。 「我要去南方傳教了，愛麗絲小姐，妳願意跟著我同行嗎？」牠那樣誠懇地看著她，她幾乎就要答應了。 「我在真境還有家人，仙境也有我的朋友...」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無法為了泰戈爾放棄一切。 「我明白了。」 一向穩重謙和的泰戈爾背過身子，如果不是看到牠輕微的抖動，愛麗絲還以為牠生氣了。 「泰戈爾先生...」 她走到牠面前，看到這頭感情豐富的老虎淚流滿面，於是她心疼地抱住牠。 「呼呼呼...愛麗絲小姐...」泰戈爾倒在她懷中啜泣，她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牠。 泰戈爾不愧是個冷靜自持的紳士，出發之前，牠已經整理好情緒，來跟愛麗絲告別。 「我曾許諾要終生侍奉神。」泰戈爾帶著一絲遺憾對她說。 「嗯。」這是泰戈爾想做的事情，她不會用任何理由阻止牠。 「不能再繼續陪伴愛麗絲小姐...」老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神會替你陪伴我的。」 雖然愛麗絲沒有信仰，但她並不介意相信一個不為世人定罪的寬厚的神。 「我也會經常為愛麗絲小姐祈禱的。」老虎用深邃的目光凝視她。 「如果遇到桑波，你得小心的避開。」她用最美的微笑對泰戈爾說。 「多保重。」 泰戈爾在她額上親吻，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愛麗絲在這之後幾天，才逐漸感到分離的悲傷，大哭了幾次。 然而每次在哭泣過後，心情沉澱下來之時，她總能很強烈地感覺到，泰戈爾的愛真真切切地伴隨在她身邊。 她想那隻溫柔的老虎，一定真的誠心地向神祈禱著，希望她能平安快樂。 泰戈爾寄過幾次明信片來，有一張上面寫著：「遇見了桑波，我把領結送給他，我們變成好朋友。現在我有了兩個人類的好朋友，一位是他，一位是妳。」，而愛麗絲回過一兩次。 後來漸漸地，兩人自然而然斷了聯絡，偶爾她到彩虹谷望著美麗的景緻時，就會想起泰戈爾真誠的態度和熱烈的眼神，那瞬間，她內心有種跟牠緊緊相連的巨大幸福感。 她知道哪怕泰戈爾往後會娶妻生子，彼此再無交集，也不會改變他們在心中對對方的愛。 那是一種深刻而無私的祝福，誠心地祈願對方能過得好。 失去泰倫坦時，她覺得很絕望，所以有多年的時間，她不停地追尋答案，想知道為何活著會這麼痛苦。 而泰戈爾的離去，讓她終於明白，愛是世上唯一真實之物，無論過了多久，離得多遠，都不會改變。 愛超越時空，所以她不可能失去。 無論老虎或獨角獸，她並非失去牠們，反倒因為沒有了rou體的羈絆，那份愛更顯得純粹無比，時時陪伴著她。 「神啊，請為我照顧泰戈爾，及這世上所有的眾生。」她偶爾也會在心中這樣虔誠的祈禱。 本書內部分動物行為習性為幻想杜撰，切勿當真。 下一篇的男主角個性行為都擬人化，預告一下。 於1899年出版，正好完成於的三十四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