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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篇

    

第7篇



    「哼嗯、哼嗯」男人每發出一聲悶嚎,臀部就用力往前挺進一次深深插進女人身體裡,女人抓住他寬闊厚實雙肩,配合的叫出聲聲yin浪,最後男人震顫著身子,鼠蹊邊緊貼著女人下體抽搐射精。

    完事後男人抽出沾滿yin水的陰莖,呼口氣拉掉保險套丟進垃圾桶裡,將身邊女人拉過來又一陣舌吻,才慢慢願意放開女人,滿足得意笑著說:「令瑜,我說妳這腰,沒女人扭得比妳還要厲害了。」便慢慢摸下了紀令瑜大腿內側,兩根指頭貼上紀令瑜濕潤陰部說:「這水也流得老厲害了妳真是夠騷蕩了」便玩味性的震起指頭,啪搭啪搭yin水聲在男人指尖響起,紀令瑜假裝很爽的叫幾聲。

    最後老樣子的,紀令瑜坐在床上讓棉被裹住裸身,指間叼著一根菸,吐出一記細長白霧看著坐床邊穿襪子的男人說:「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這男人是紀令瑜剛出道時的第4個男人,是第1個富豪過後,在一間規模中小的酒店裡遇到的男人,那間的酒店素質並不高,會去消費的多是黑道大哥,在跟著這男人之前紀令瑜還只是那間酒店的新小姐,她的容貌很快就吸引一票男人,但最一開始常來找她的是一個在組織裡地位一人之下的二頭目。

    那男人不是很優,他總是很暴力,紀令瑜當時的身體還相當鮮嫩,總需要咬緊牙根撐過,但是這男人錢給得比誰都大方,一次就讓紀令瑜口袋裝進多少人要賺挺久才有的一桶金(不過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跟紀令瑜一樣有這番優渥賞賜,給的也不全是現金,而是送珠寶跟名牌包包),好的是這男人幹完也就帶紀令瑜離開了。

    後來他進牢了,就這樣輾轉換到現在這個男人,他是某走私毒品的大哥,跟到他紀令瑜認為頗幸運,雖然這男人太肥壯了,壓在紀令瑜身上抽插紀令瑜時都讓紀令瑜感到壓迫窒息,但就因為他是個大胖子,體力不是很足因此很快就完事以外,並不一定每次都要跟紀令瑜做愛就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只是很快的紀令瑜飛黃騰達,被規模越來越大的酒店挖角過去直到現在這間S市最出名又最高檔的酒店,這個男人就不再出現了,畢竟紀令瑜現在這種規模的酒店是屬於富商、官僚上流人士的娛樂場所,這間酒店不單單只是要來砸錢做愛,不少也能讓有錢人挑去當情婦,紀令瑜就當過好幾個人的情婦,陪著出席過好幾場重要宴會。

    男人要的就是面子,還有女人能像衣服一樣一直換。

    「我怎麼會忘了呢?」男人勾起紀令瑜下巴笑得開心說:「像妳這種美人的話我肯定都是放心上的,只不過,這需要點時間。」

    「沒問題。」紀令瑜說完吸口菸看著男人,接著將煙輕輕吐在男人臉上,男人閉上眼吸口氣說:「美人吐的煙也是香的。」

    呵。

    紀令瑜沒愛過人,也從未對任何人心動過,她只知道一件事,來酒店的男人不少都是有家室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愛男人這種生物?也不明白女人(及有些男人)怎麼會愛男人?就別談他們總是不安於室,看看現在這個男人,說了句美人吐的煙也是香的不滑稽嗎?他們長得再帥,紀令瑜看到的都是一張張差不多模樣的豬臉。

    然後會愛男人的人也滑稽。

    若有人跟紀令瑜說也是有很多男人專情不跑酒店的,紀令瑜會說:因為那些男人沒錢。

    跟著男人離開房間後,男人替紀令瑜叫了一台計程車並多塞了錢給紀令瑜,他最後詢問真的不需要親自送她回公司?紀令瑜搖頭。男人不多問先讓小弟載著離開,紀令瑜看到一個幫男人開門的小弟看到紀令瑜時抖了一下並且畢恭畢敬的彎了腰,應該是新來的,被紀令瑜的美豔嚇到腿軟。

    但是等到哪一天這男孩有錢了,他就不再被紀令瑜的美艷嚇到,他會大膽的坐在紀令瑜身邊,貪婪失禮的欣賞紀令瑜美貌,要cao她時一點都不會臉紅。

    讓男孩變成一個男人的不是女人,是錢。

    讓女孩變女人的卻是傷。

    男人給的傷。

    「妳又好幾個禮拜沒出現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聯絡妳才方便我想說這禮拜六妳有空嗎?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好白癡,反正不是很熟的朋友在一間頂樓酒吧辦生日派對,我想應該很有趣,妳也會比較喜歡吧?妳想跟我一起去嗎?」

    紀令瑜彎起一點嘴角看著夏祤婕傳進她私人LINE裡的訊息,她還是不曉得想看見夏祤婕變得怎樣好,也不知道這幾個禮拜沒見面,夏祤婕又哭過了幾次,但幾個禮拜前撞見夏祤婕哭,紀令瑜確定了一件事,她不想再看到那女人哭了,也祈禱希望那女人不要再哭了。

    希望。這兩個字鮮少出現在紀令瑜人生裡,雖然從事這份行業紀令瑜並非是被強迫的,可若以狹義來說,她當然是被逼迫的。

    夏祤婕坐進去紀令瑜的跑車裡,突然有種不切實際感,像灰姑娘坐進去南瓜馬車,她這輩子還沒坐過這麼高檔的車子,就算家裡賺的錢也讓他們過上不錯日子,可要說夏家是富豪仍差得遠上遠,一般人賺到夏家那些錢只能說是要安飽暖日,不是能奢侈浮華。

    再說,家教一直都是要勤儉務實,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每一分收獲都要好好計算運用不是拿來隨意浪費的。這就是夏祤婕跟紀令瑜氣息(非氣質)差得太遠的地方,好像鄉巴佬跟城市佬,一個樸實、一個華麗。

    「這車子好漂亮。」夏祤婕拘謹縮坐在位置上說,爸爸跟媽媽是不會允許姊弟倆買什麼名車名牌的,就算有那個錢也只能花刀口上,車子這種東西能開就好!平時騎機車代步便成了。

    有了點閒錢還是要繼續辛苦工作!這錢啊,不是有了就該安心,因為錢這東西總是來得慢去得快,快到讓人看不見它怎麼跑走的,像貓咪一溜煙就消失無影蹤,期盼牠下次再經過家門口都不曉得何年何月了。

    紀令瑜淺淺笑了一下問:「妳想開嗎?」

    「嗯我想妳開就好了。」夏祤婕連坐著都怕刮花這看起來就非常昂貴的椅皮。

    紀令瑜的嘴角勾得更高一點瞟一眼夏祤婕,踩上油門低聲說:「妳今天的樣子很美。」

    夏祤婕突然像是泡在溫泉熱水裡太久而有的迷濛昏眩感,讓她精神表情都顯得慵懶一下的飄飛思緒。這女人總是很突然,突然到每一次都不明白目的為何?但不管紀令瑜的目的為何(也可能根本沒有),她總還是讓人感到暖和的,甚至平靜的。

    夏祤婕不多話,江懿清很多話、夏宇綸很多話,馮俊商也很多話。她總是喜歡他們多話,至少不是聒噪的那種,她喜歡聽人說話,人們總是會被與自己有不同特質的人吸引。

    紀令瑜也不多話,但是她們的靜,不同屬性,夏祤婕的靜是一片森林,紀令瑜是冰原,夏祤婕總還是有生命力的,紀令瑜則死寂。儘管非常極端,但也因為太極端,影響力才更加強盛,就像星火是燃燒不了整片森林的、微弱的氣息喚醒不了沉睡靈魂。

    她們同時靜靜的呼吸,車筆直的開。

    有那麼一刻,夏祤婕不希望車子停下來,就載著她漫無目的的遊走,去哪都行。去哪都行跟紀令瑜去哪,都不成問題。但這樣的念頭是個問題,夏祤婕緊急揮散,認為這樣的自己很可惡,她不應該開始希望紀令瑜能常出現,不應該開始希望紀令瑜能多陪陪她,更不應該靠著別人才能把腰桿直。

    有時候幾個夜裡夏祤婕希望有個胸膛,或肩膀,或是一句耳邊呢喃,在她耳邊對她輕聲柔語說:我在這。但是一個34歲的女人不應該再撒嬌了。一個34歲的女人不應該再像個小孩那麼依賴人了。她不能讓寂寞打敗,因而想去佔用別人的時間,她不行。也不能只是因為寂寞就想去開口要求別人付出時間給她,而她卻無能為力回饋。

    只不過,她也不曉得能給紀令瑜更具體的什麼,如果她能的話。紀令瑜總是突然出現,離開就過好幾個禮拜了,三個禮拜、五個禮拜、七個禮拜十幾個禮拜過去了,夏祤婕都快要以為紀令瑜不會再出現時,她又進入夏祤婕的生活裡,即使很短暫。

    夏祤婕不知道紀令瑜不在的這幾個禮拜究竟在做什麼?除了工作,以外呢?她想過要問,但總覺得自己沒資格跟立場,問了也有點奇怪,她們不算是朋友吧?就算她們現在是約好要去參加一場派對但紀令瑜答應不是念在夏祤婕是她朋友吧?只是紀令瑜答應了如此,而今天過後,她又不曉得會消失幾個禮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