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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且声音都很绅士,并不像一些付一默以前相亲过的人,满嘴都自信地夸耀着财力和家世。而这位相亲男只是聊聊自己去旅游过的地方、还有对房价和就业的看法、还问问付一默的一些无关痛痒的生活······说得还算融恰,付一默也不好就走——唉,本来下定决心要带着诚意来相亲的,可是到了,满脑子都是华诤没吃成的晚餐和他打来的未接电话,跟相亲男说着说着,心思就飘远了······这家餐厅是新开的,以前是家咖啡馆。但付一默记得,这楼上有一家开了十多年的酒店。以前大学假期的时候,付一默和华诤间或会去那家酒店幽会。一呆就是整个白天,明明聊了很久、吻了很久,可晚上要各自回家时,还是觉得没有聊完、没有吻够,每次来,都要上演难舍难分的戏码,一点也不比缠绵悱恻的言情剧逊色···还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家伙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给她背了一长串英文段子!相亲男见付一默嘴角含笑,以为是自己的话题引起了她的兴趣,便道:“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带你去西藏旅行。听说在西藏,过了珠穆朗玛峰,天气会突然变晴,有好大好大的花海,空气也好得不得了,全是负离子。非常适合摄影。”付一默是搞设计的,“摄影”二字引起了她的兴趣。便礼貌地道:“是吗?”旅游?以前和华诤只去过一次。去广西和贵州。山清水秀远离尘嚣。白天他们去爬山、去划船。他本吹嘘说要背她爬山,结果只是在第一天下山的时候背了她一小段——那一段还是平路。回来却吹得像完成登月壮举。到了晚上,他们选了一家客栈,对着绿绿的江水和翠翠的山林,是夜无限恩爱缠绵。走的时候他们都意犹未尽,在回学校的车上,他一直搂着她,说以后每年,都要去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像这样缱绻浪漫地过几天二人世界······唉,那些年忙读书,总觉得青春还很长、时间还很多,哪里知道“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蓦然回首,那个在火车上一直搂着她说“岁岁年年”、说百龄影徂千载心在的男孩,转身就成了别人的新郎。只因为那天晚上,他说“付一默···我们俩,这辈子,就完了。”“怎么,菜很辣吗?”相亲男不解地对着付一默眼眶里的水花。付一默忙忙喝一口水道:“有一点辣。呵呵,西藏很棒,有很多奇观。听说幸运的话,还以遇到雪豹。”付一默转移着话题。那些年华诤一直都赖着要和她去西藏,说年轻的时候不去,老了去不了,会有高原反应。那时候觉得他太杞人忧天,哪知时间会过得这般快?谁想五六年分开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付一默想,如果华诤此时出现在这家餐厅里,她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对他说“好,阿诤,宝贝,我们去西藏!”相亲男显然是被旅游提起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从西藏的遗世独立讲到马尔代夫的人间仙境、从罗马的大教堂讲到北京的故宫、从北欧的极光讲到新西兰的牧场······付一默一直面带微笑地作聆听状,不时地“是吗?”“真的啊?”式发问,让相亲男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慨。两人正轻松地谈笑着,付一默突然感到一阵席天卷地的阴风,带着飞沙走石的杀气,腾腾从身子的侧后方袭来。对面男人的笑容僵了,瞳孔聚焦盯着付一默的后面。付一默的心,加速跳起来。她不用回头,她知道是谁来了。137流氓来抢女人了“怎么,宝贝,说不做饭给我吃,原来是自己打牙祭来了?哟,这么多菜?你们吃得完吗?服务员,再添副碗筷!”华诤说着,挨着付一默坐下,长臂一挥,自然地搭在女人的肩头。相亲男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弄得举足无措,可见付一默没有丝毫不自在和要解释的神色。再加上华诤还略带稚气的胶原蛋白脸色,便忖度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能不过是她的表兄弟之类的亲人。说不定人家是来跟着考察的,便收了慌态:“一默,这位是?”“我是她男人”华诤翘起二郎腿,鼻孔对着人家的脸,理所当然地道。那吊儿郎当的表情,令付一默想起古装剧里,带着一帮小流氓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高衙内?——这个联想从付一默的喉咙里逼出“噗嗤”的一声笑意,两个男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特别是华诤——他外面恶狠狠,其实色厉内荏——他这样自作主张地来砸场子,等于把事情都掀了开,会不会连目前的关系都无法维持?相亲男对付一默的莞尔还抱着一点侥幸:“一默,怎么,这是一个玩笑吗?”华诤正色道:“玩笑啥?我是她男人,她是我女人。这种事,能开玩笑吗?”说完,还嘟着嘴,在付一默的香腮上留下一个响亮的湿吻。正巧服务员送了碗筷来,华诤便把手从付一默肩上拿下来,掏出钱包,从里面摸出一叠包含各国货币的钱,塞到服务员手里,道:“算了,我不吃了。这里不好玩,没气氛。走,宝贝,咱们开房去!结账!”服务员小妹哪见过这阵势?目测这叠钱有她几个月的工资,特别里面有多数——好像是外币?便紧张道:“老板,用不了这么多。”华诤不耐烦:“把帐结了,其它是你的小费。”付一默笑容还在,温和地朝服务员道:“他没跟你开玩笑,收着吧。”说完又笑道:“别看了,小妹,是真钱。”听到付一默的话,华诤歪头朝正在端详钞票的服务员,也笑道:“药,怎么?还怕假啊?小meimei,老板我,真钱都花不完,哪有功夫花假钱呢?这沓钱,去银行,都能兑成人民币的。放心,啊?哟,大叔,走了?”正在起身的相亲男朝付一默道:“付小姐,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付一默也站起来:“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华诤却一把把她拉坐下,朝相亲男摆摆手:“我们俩要去找地方爱爱了,不送啊!”等人走远了,华诤的笑容才凝在脸上:“怎么,付一默,我还不知道你会来相亲啊?这么缺男人啊?罗江知道吗?”付一默静静坐着,没有动作没有言语。“看来你们是分手了,是吧?什么时候的事啊?分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说付一默,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付一默想捋一捋头发,却发现左手还在他手心里拽着,只好作罢。“怎么,想嫁人了?嫁人也要看对象,是吧?你看看刚刚那老头,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吧?还长那么胖,一看就不爱运动。你口味挺重的啊,付一默?这些年,你的taste越来越不靠谱了。以前罗江那位龅牙帝就够吓人的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