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花街
第二回:花街
朋友的婚禮之後,小藍莫名惦記著那位名為瑞兒的兔子小姐,她在飯店做房務工作的時候,常常發呆就是想她,同事覺得她的行為變得奇怪便問她。 「新娘該不會是妳暗戀的人吧?」 同事會這麼問不無道裡,因為小藍身邊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女的。小藍搖頭,本來不想把跟瑞兒親密的事和人說,但後來被彼得哥跟茄姨煩的要死,她就在整理備品時偷偷告訴他們,只是少說了兩人在廁所隔間的愛撫。 「兔子半獸人在中央區挺少見,但在花街就多了,同性服務的也有,妳可以去試試。」彼得在窗邊抽菸笑道。 中央區的花街是成人區,特殊行業的聚集地。 「色鬼,別亂教你藍妹。」茄姨打彼得的手臂,瞪了他一眼。 「為什麼在花街會有比較多的兔子半獸人?」小藍問,彼得把菸熄掉。 「據說是因為保有兔子的天性,兔子一年四季都在發情,連助興的催情藥都不用了,全都是真實感受,對那些商家來說很方便。我還聽說過,有些兔子半獸人非常敏感,被摸一下就受不了,會哭著求你幹牠。」彼得笑了笑,明白的臉就是去過花街了。 不知為何,小藍這時看彼得的笑臉覺得噁心猥褻,想揍他一頓。 「好了,別再說了,工作去。」茄姨打斷,她的觀念較為保守,不喜歡這些色情的話題。 下班後回家,小藍晚上輾轉難眠,腦袋想的都是彼得說的話,花街小藍拿起手機查出花街的位置,然後穿著一身黑,還戴帽子口罩,騎車到花街路口,這地方是越夜越美麗,站在街口,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來,混合太多味道了,小藍聞到只想吐,努力忍住。街上招攬客人的小姐小哥多的數不清,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小藍想低調,殊不知她這裝扮反而更引人注意了。等到小藍意識到這一點,她正巧在一棟兩層樓的木房前,面對眼前濃濃日式風情的房屋,二樓陽台上還斜臥一名穿和服,露出白皙雙腿的女子,兩腿交疊,長髮垂落,右手持扇,慢慢朝自己搧風,昏黑夜色與絢爛霓紅燈下,此女子若隱若現的身材曲線引人慾望大起,極其性感嫵媚的姿態撩撥人心,小藍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不應該來,卻被老闆娘給拉進店裡。 小藍半推半就,一進店裡就後悔,見裡頭的男男女女人獸,勾搭的勾搭,親吻的親吻,有的甚至就在沙發上交纏,小藍心臟狂跳,雖然來此地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對初次來的小藍來說,這太刺激。 「原來是美女啊,沒關係,我們也有。」老闆娘笑說,小藍尷尬要拒絕,此時原來在二樓的女子下樓來,四目相交,小藍停止了推卻。 老闆娘一見兩人的氣氛就知道該退場,小藍的帽子、口罩在方才的推拉就拿下來了,綁好的馬尾有些凌亂,被對方認真注視,小藍緊張起來。 「喝一杯?」女人上前說,小藍猶豫幾秒回絕,說她還要騎車回家。 「今晚住下來就沒關係了。」 此話出口,小藍驚訝,捏緊了手中的帽子。 「我沒什麼錢。」 「我有說我要錢嗎?」女人笑說,小藍更驚訝了。 這是業界的話術,小藍明白,但還是落入了桃色陷阱。 給兩人的房間不大,畢竟小藍都說了沒什麼錢,待遇當然不會好,小藍在前半段的過程中壓抑自己,女人搞不懂她的心情,就見小藍眉頭緊鎖,再仔細一看,長得還不差,雖不是一眼美人,但是耐看,越看越喜歡,生氣不笑時還帶點英氣。 「我、我在找兔子。」小藍仰躺,手臂掩住雙眼,腔調是哽咽。 「啾母兔是妳的愛好?下次吧,半獸人的店再更裡面。」 女人輕笑,吻過小藍的脖子,準備脫下她的衣服,小藍突然猛力抓住她的手,女人嚇一跳。小藍的眼中有水光,女人不解她的愁容,第一次來買春的羞恥感嗎?女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小藍心中的秘密,因為她連自己都騙。 「妳」 「唔」 話語未落,小藍親上來,兩體糾纏,小藍的手從女人的膝蓋摸上去直至私處,她沒穿內褲。女人得意的笑,擁抱小藍。對女人來說,不管小藍心中想什麼,她們都是逢場作戲,她們的相見是一夜歡愉而已,隔天太陽出來就此別過,只是看小藍徹夜默默流眼淚,她不免被影響,呻吟難免用力些,為這個深藍雙眸的女客人賣力些,但有一點疑惑,剛剛的對視,她不是還是黑眼珠嘛。 第一次不是靠自慰獲得高潮,小藍坐在窗邊,月光照射下來,兩腿張開,腳尖墊起,被人舔舐陰部,即使不愛對方,身體也會有快感,生而為人真是糟糕到極點。小藍望著腿間的女人,她的和服早脫下了,丟在一旁,她們全身赤裸面對面,小藍會興奮很正常,她本來就喜歡女性,伴隨舌尖在體內亂竄,小藍悶哼幾聲,發抖,然而今夜她在女人身上看見的不是和服,是婚紗。 「啊彼得哥還說對了。」 女人聽不懂,小藍微笑,眼淚滑過臉頰,淚滴滲入腳下的白色床單,小藍猛推女人上床,指尖在乳尖上摩擦,女人握住她的手,黏膩的舌舔過,輕聲說再來一次,小藍的瞳孔收縮,咬住女人的耳朵說再來一次還不夠。 清晨,陽光萬年不變,照亮方舟城、花街,小藍穿好了內衣褲坐在床邊,回頭見女人還在睡,她看了皮夾裡鈔票,全數都給她,她買的是一個虛假的美夢,心碎的初戀。 小藍走出店時,頭髮重新綁好了,沒戴帽子口罩,她抬頭挺胸走在花街上,在晨光中打了個呵欠,完全不像失戀的樣子,去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點。小藍沒有特別樂觀,只是覺得人肚子餓了,還是得吃東西,但沒想到的是,今早端菜出來的人是她這陣子一直想起的人,不,兔子。 「真巧,是妳啊,白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