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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破碎的家庭

    

第7章 破碎的家庭



    再次經過了二十二個小時的飛行後,陶昕瑀終於降落於台灣的國際機場。

    回到了自己的小店兼住處後,她立刻癱在床上沉沉睡去,時差的關係讓她昏昏欲睡而且萎靡不振了兩天,她才恢復了正常。

    恢復正常之後,等陶昕瑀整理好所有的物品,然後她的獨立書店才開始恢復營業。

    一如既往的,平日裡根本沒有顧客,不過,因為這次選的書籍都是顧客付費後才帶回的,陶昕瑀也不怕沒有業績。

    就在她正忙碌著包裝書籍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給她的是她的弟弟,陶昕成。

    陶昕成小她八歲,今年是年僅十六歲的高中生,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學校上課的時候,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給她?莫非

    陶昕瑀的心裡立刻出現一絲不好的預感。

    「喂?小成?」陶昕瑀接起手機。

    「姊姊妳終於回來了!」陶昕成聽見自己姊姊的聲音後,放聲大哭地激動吶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你先別哭,冷靜一點!」陶昕瑀擔心的事果然成真,她故作鎮定的安撫著弟弟,要他好好說話。

    「媽媽她住院了!」陶昕成啜泣著哭訴。

    「什麼?怎麼回事?」陶昕瑀一聽見自己的母親住院了,也立刻焦急了起來。

    「妳出國的第二天,爸要媽打電話給妳,讓妳寄錢回家。媽不肯,就被爸爸狠揍了一頓,他敲破了媽的腦袋就又出門了,媽流血昏迷倒地不醒,一直到我放學回家後發現,才將她送了醫院。」陶昕成邊哭邊說道,聲音裡飽含了無限地無助感。

    「那媽現在醒了嗎?」陶昕瑀聽得揪心不已,她焦急地想知道母親的現況。

    「醒了」

    「好,我現在過去。」得知母親已經清醒,陶昕瑀立即將手邊的事放下,趕往母親所在的醫院。

    半個小時後,陶昕瑀終於見到了頭部受傷並且哭得傷心的母親。

    「他人呢?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他跑哪兒去了?」陶昕瑀面容嚴肅地問著母親,語氣陰冷。

    「還能去哪?他當然又跑去找那個女人了」陶母生性軟弱,面對丈夫長年的施暴,她束手無策,更別提丈夫的外遇事件,她根本拿丈夫與外面那個女人的姦情毫無辦法,只能處處隱忍。

    「是不是那個女人又要他回來拿錢?每個月我交回去的孝親費,都被他二話不說地搶走,現在是怎麼樣?食隨知味了是不是?拿不到錢就動手打人,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容忍!」陶昕瑀情緒激動地說道,「媽,帶著昕成搬出來吧!您和昕成繼續留在那個家太危險了,聽我一次,趕快搬出來吧!好嗎?」

    陶母沉默地深思起來,她在這次被嚴重動粗後,終於願意正視自己與丈夫的緣分已盡,那個男人為了外面的女人對她們母子輕則口出惡言,重則拳打腳踢,無論是自己或是兒子,都在一顆不定時炸彈身旁水深火熱著。

    女兒陶昕瑀因為家境的關係很早就出社會工作,她努力工作賺錢提供自己弟弟上學的費用,還幫忙分擔家裡的開銷,既勤勞又孝順,她已經不止一次勸自己的母親早點看開這段婚姻,也力勸她好幾次早些搬離那個貌合神離的家,可是她自己卻怎麼也不願將自己的丈夫拱手讓人,才讓自己困在那個地獄裡無法逃脫。

    今天丈夫下的重手讓她真心看破了他們的婚姻,為了還在念高中的兒子,她不能再自私地只考慮自己的婚姻,於是,她抬起含淚的雙眸望著女兒,緩緩說道:

    「昕瑀,妳那裡還有房間吧?我和昕成就去麻煩妳了。」

    一聽見母親終於願意脫離那個早已不像樣的家,陶昕瑀高興地簡直就要跳起來,她歡欣地眼眶含淚並握住自己母親的手,笑道:

    「說什麼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太好了,您終於想通了!」

    站在一旁乖順聽話的陶昕成默默走近她們,也將自己的手搭上她們的,然後說道:

    「媽,您放心,等我長大後,我會負起養家的責任,您和姊往後不怕沒有依靠,我會努力成的依靠。」

    面對如此成熟懂事的兒子,陶母忍不住又流下了淚水,只是,這一次是感動的眼淚,是含辛茹苦卻感覺很值得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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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母住了三天的醫院之後便可出院,陶昕瑀直接將人接回了自己的獨立書店,這棟兩層樓的老屋是她承租來的,一樓開店,二樓自己居住,因為位處於鄉下,所以房租相當便宜,對陶昕瑀來說,這樣的空間使用起來相當划算。

    二樓有兩間房間,她打算和母親住一間,另一間就給陶昕成單獨住,他一個適逢青春期的男孩子,獨居會比較方便一些。

    安排妥當之後,陶母便和陶昕成在這裡安頓下來,母子三人逃離了恐怖父親後,開始過著安穩平靜的生活。

    只是,這樣安穩的日子並沒有過得太久,陶父便找上門來了。

    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天,陶父帶著幾個流氓來到陶昕瑀的書店,一進門,陶父便喝令那幾個流氓開始砸店。

    陶昕瑀與陶母雙雙擁抱著縮瑟在櫃台裡,兩個女人根本沒有那幾個流氓的辦法。

    「賤女人!妳還敢跑!妳以為妳跑來投靠女兒我就拿妳沒轍了嗎?」陶父囂張又惡劣地斥罵著陶母。

    陶昕瑀實在無法忍受陶父這樣辱罵陶母,她將母親擋在身後,忍不住破口大罵父親:

    「你不要再羞辱我媽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你好逸惡勞,從來不腳踏實地工作,賭博、嫖妓,現在更在外面包養女人。我媽辛苦工作得來的工資都被你搶走,讓你去供養外面的女人,連我每個月寄回家的錢你都不放過,你現在是要逼死我媽,是嗎!」

    陶父被女兒這麼一吼,他更為憤怒了起來,一把便將手邊的櫃子給掀翻了。

    「妳再說一句試試看,我把妳這間破店給燒了,妳信不信!」陶父惡狠地警告陶昕瑀。

    就在這個時候,陶昕瑀的左右鄰居因為聽見了吵鬧聲而靠近圍觀起來,大家看見幾個流氓在店裡砸東西,而在角落,陶昕瑀護著自己的母親的畫面讓大家都感到深深地不捨,幾個婆婆媽媽氣不過,便在外面大聲吆喝:

    「大家趕快抄傢伙,我們小瑀被欺負啦!」

    這樣的訊息一被釋放,許多在一旁做生意的中年男子紛紛撈起手邊能用得到的攻擊武器衝到陶昕瑀的店裡。

    一瞬間,店裡衝進來了十幾位附近做生意的鄰居,而陶父和幾個流氓加起來總共才四個人,他們被人多勢眾的附近熱心鄰居包圍,嚇得紛紛停下動作。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趕快滾出去!敢找我們小瑀的麻煩,就是跟我們過不去!」一旁賣水果的闆娘婆婆知道此刻在鬧事的就是陶昕瑀的父親,而她也知道陶昕瑀的父親是一個多麼垃圾的人物。

    「妳妳憑什麼?這裡可是我女兒的住處,我想來就來,妳沒資趕我走!」陶父見來者不善,卻還是口吃地強辯起來。

    「你還當她是你的女兒嗎?剛剛你正威脅她要燒了她的店呢!你也太不要臉!」賣水果的婆婆繼續責斥道。

    「別廢話了,趕快滾!」另一邊開機車行的老闆凶神惡煞的朝著陶父吼道。

    陶父眼看情勢對他不利,原本要向她們母女討要的錢大概是沒辦法要了,他卒了一聲,向陶昕瑀警告:

    「今天算妳們好運,這個月的錢我過兩天來取,別給我耍花樣!」陶父吼完,便偕同那幾個流氓離開。

    一看見陶父離開後,陶母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她對陶昕瑀說道:

    「小瑀,我看我還是離開吧!只要我在這裡,妳父親就會不斷地過來找碴,這樣妳這裡就會不得安寧,連生意都沒辦法做了。妳好不容易才逃離那個如同地獄的家,我不能再這樣連累妳。」

    這個時候賣水果的婆婆卻不同意地插入:

    「小瑀的媽,妳別說胡話,妳盡管住下來吧!」

    「是啊!妳安心住下來吧!我們這些左鄰右舍平時若有什麼生活上的問題都經常麻煩小瑀的幫忙,我們都把小瑀當成是自家人一樣,我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小瑀被欺負的,妳就別擔心會拖累小瑀,好好安住,別讓小瑀擔心。」機車行老闆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陶昕瑀看見大家都十分熱心的在幫助自己,這份溫暖,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擁著自己的母親,向鄰居們道謝:

    「謝謝大家的幫助!小瑀會好好勸說母親的,大家放心吧!沒事了,請大家安心回去吧!」

    一干眾人心中也很明白這是別人的家務事,眼看惡煞已然離去,他們也各自地散去,回到自己家中。

    唯獨水果行的婆婆留了下來,她拉著陶昕瑀母女倆,語重心長的說道:

    「昕瑀,妳父親這樣的貪得無厭,恐怕妳們必須無止盡地遭他勒索了。妳們老的老,小的小,昕瑀又是一個年輕女孩,家中沒有一個強壯的男人替妳們當家做主,這樣不是辦法。」

    陶母聽著覺得水果行婆婆說得其實挺合情合理的,於是,她主動向老人家虛心討教:

    「請問大姐,那我們母子三人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水果行婆婆立即望向陶昕瑀,然後說:

    「若是小瑀能夠找到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男人嫁了,讓男人來保護妳們母子三人的周全,應該會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什什麼?」陶昕瑀當場傻眼,她還沒想過結婚這檔事啊!怎麼就這樣突然提起了結婚這件事?有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才二十四歲的事?

    二十四歲就結婚不會太早嗎?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也沒對象哪!

    然而,陶母與水果行婆婆則瞬間眼泛精光地直直盯著陶昕瑀瞧,她們無視陶昕瑀那張皺起的小臉,逕自在心底想著,也許該替現在沒有男朋友的陶昕瑀安排一些聯誼會。

    就這樣,如此吵鬧的一天過去了

    陶昕瑀在洗完澡的夜深人靜之時,坐在窗邊的小沙發靜靜地沉思著。

    白日水果行的婆婆建議她結婚之事,在她的心底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她不得不承認以目前的態勢,她的確鬥不過自己的父親。

    若是,她可以組建一個較為堅固、堅強的家庭,那個男人可以替她遮風擋雨,更能夠輕易替她應付那個完全不愛她們,只想利用她們的父親,那就再好不過了。

    為了自己這個已然破碎的家,陶昕瑀不得不走入相親這條路,她必須謀求一個強壯的丈夫,強壯的足以保護她們一家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