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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脸看久了就习以为常,这是人的本性。

    然而一旦出现对比,就会意识到那美貌是多么能够令人珍惜。

    江平越的男性密友们都是帅气的男生,哪怕够不上那条水平线,衣品和气质也很好补上了外貌的轻微不足。

    在这一堆男人里,江平越是最符合你标准的那一个,哪怕当初你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其他随便什么人,你最后也还是会选择他的。

    他是个有主见的男人,在你面前却温柔到有些软弱;既能够大大方方地恩爱给别人看,在你偷偷摸摸有些过火的时候,又羞红了耳朵半推半就阻拦你的手;他还是看起来最干净的那一个。

    这份干净清纯正是他最吸引你的地方,和他相处久了,你渐渐忽略了这一点,现在你重新找到恋爱的萌芽,芽尖搔得你心内发痒。

    他在派对结束后把所有人送上车,没司机的也打了电话叫人来接。郊区的夜晚风凉,你回房间找了个毯子裹住裸露在外的肩膀,站在栅栏边等他。

    他缓步走过来。

    真的好帅哦!你在内心尖叫。

    他先伸手来拥你,目含春水:谢谢你。

    嗯?

    谢谢你愿意过来陪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工作,朋友,全部要从头开始,我应该要劝你的,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生活。

    你揽住他的细腰,笑了笑:这也是我的心愿。

    其实你只是顺水推舟。

    江平越在的市有利好政策,你已经观望了一段时间,财务和法务研究过后觉得可以在这儿开个分公司,你才过来的。

    至于永久定居,还是说不准的事儿。

    你跟江平越说了公司业务调整,他好像自己多想了些了不起的事情。

    一条椭圆蓝钻被他从西装内袋拿了出来。

    纯净璀璨的主钻,呈阳光放射状的底托,两指粗细的碎钻链条,美丽且价值不菲。

    这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你把长发拨到一边,方便他为你戴上。

    钻石在你脖颈轻微摇晃,左右扎着你的胸脯。

    你皮肤很白,和水蓝色的钻互相映衬,清透莹润。

    你低头看了一会儿,兴趣缺缺地对他说:不喜欢,拿下来吧。

    这条项链是他特地定制的。

    主钻是他奶奶的藏品,他母亲叮嘱过,要送给未来他最爱的人。

    他本来打算在求婚时送你,但你向他踏出的这一大步,令他实在欣喜地不知怎么表达才好,就把它提前拿了出来。

    他没有因为你的挑剔而不满,反而向你道歉: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你有空,我们一起去挑一个你喜欢的吧。

    你点了点头。

    他伸手要取下这条项链,打算再观察观察你喜欢的样式,把它拿去改掉。

    你握住他的小臂曲到他身后,貌似很严肃地警告他:不可以用手拿。

    他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随后俯下身子,牙齿叼起项链之前,先刮过你的锁骨,唇边贴住你的脖颈,他含糊地问:是这样吗?

    你摸了摸他的头。

    毯子还好好挂在你的肩膀上,里面的吊带已经滑落到手肘了,背后拉链拉到一半,前胸布料失去束缚,不愿意再起遮挡的作用,你的乳尖都直接抵着他胸口了。

    他托起你的大腿,让你缠在他腰上。

    只要没人看见,你不介意跟他在这里做,不过你心里有一个更好的地方。

    在亲吻的间隙,你推了推他的胸口,他双眼迷蒙地退开,你裹好毯子,牵住他的手:来。

    前院和后院的左半边拐角处,有一堵藤蔓和花架搭成的墙,那里有一架秋千。

    你在参观的时候就跃跃欲试了。

    你牵着男友往那儿走,却看见一个歪着的人,地上还有好几个酒瓶。

    江平越很快认出是谁:广遥怎么还在这儿?

    他仔细回想:外面没人,他好像是自己开车来的。

    客房收拾了吗?

    预备了两间。我送他上去吧,你要在这儿等我吗?

    我跟你一块去吧。

    再好的兴致也被破坏了,你不想躺在醉鬼躺过的地方。

    江平越把他的好友扛上楼,你跟在他身边,等在门口。他把他放到床上,快步走出来。

    他把你打横抱起,回了你们的房间。

    男人伏在你身上,你双腿大张,湿黏的体液被他伺候得流出来,进入的同时他吻了你,你攀住他的脊背,却发现把你撞得颠动的男人不是江平越,而是广遥。

    !!!

    你从梦中惊醒,发了一身的汗,倚着靠垫平缓了半晌,仍然心有余悸。

    可能是昨天摸了庐粲,把你的火勾了上来,你才会梦到江平越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们那一晚,而你睡前见了广遥,会代成他的脸也正常。

    你这样安抚自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你拿起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九点,江平越的消息在屏幕上显示出来,最近的一条是七点他发的,说他已经到了,在楼下等你。

    你锁了门的。

    昨夜广遥说要留在这里看护你,由于庐粲是个可以极度压缩睡眠的疯子,彻夜不眠守着你的事他完全做得出来,这里有安保也鞭长莫及,你同意了他的要求。

    但是广遥

    说起来也很奇怪呢,他是看起来最讨厌你的人,你却没从任何渠道听过他对于你的非议。哪怕不是坏话,好朋友突然找了个物质层面有壁垒的女友,也该好奇地议论两句吧。他保持了绝对的缄默。

    物以类聚,他是你男友最好的朋友,应该不是个坏人。

    你和他在客厅坐到凌晨,实在熬不动了,上楼睡觉,他留在客厅没有动,看起来精神还很好,说会守夜。

    不是个坏人就足以信任了吗?

    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你反锁了卧室的门,换上长袖长裤,带着一点担忧与恐惧入睡。

    既然江平越来了,那广遥应该走了吧。

    你打算换衣服去楼下找他,但是,唔,你腿间还是湿湿的。

    你下床拧开门锁,发了消息让他上来,你换了条吊带短裙站在门边,门把手稍一拧动,你同步开门,扑到门外男人的怀里。

    你一手捧住他的脸,一手勾住他的脖颈,声音甜得能流出蜜来:宝宝,我好想你。

    他蹭蹭你的额头,眼瞳含水般湿润柔软:我也想你。

    手放在你的腰上,上下蹭了蹭,毫无阻力,他继续向下,在摸到臀尖之前,先摸到了裙边。他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从你的吻中挣脱出来:广遥还在呢。

    啊?你一惊,探头望过去,广遥落后江平越几步,正站在楼梯口。

    真烦人。

    仗着你只有胳膊露在外面,你拉着男友的手,叫他探到你睡裙底下,覆住花户。

    你央求地看着他。

    他指尖被浸湿,怜爱地吻了吻你的脸颊:先换衣服,我们去吃饭。等会还有事儿呢。

    他后仰,朝广遥说:麻烦你再等一会儿。

    烦死了烦死了!

    你气呼呼地回身,床上堆着你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你内裤捡出来团成一团掷给他:去洗了。

    好,内衣皂放哪儿了?

    自己找!

    你不想理他。

    因为是出来旅游,你带的多是舒适轻便的衣服,便于长时间的登山行走。那些慢悠悠游览或是夜晚漫步时的穿着,你只带了几件。

    你钻进衣柜,故意挑挑选选地拖时间。

    要是广遥不在,江平越不会催你的,你知道做人要有礼貌,也打算跟他先出去应付广遥,但你现在很不爽,要搞得他们也不高兴才行。

    还没想好要穿什么吗?

    你脱掉睡衣,直接套上一件针织短吊带,你抽了张湿纸巾,把腿间擦干净,穿上一条牛仔A字裙。

    这间卧室不带卫生间,江平越把你丢给他的内裤叠好放在小沙发上,预备回来洗掉,自己就坐在那儿看你换衣服。

    这会儿你穿好了,他走过来坐到床边,拉开床头的抽屉。

    他知道你放东西的习惯,第一格抽屉里,半边是安全套,半边是你的个人用品。他把胸贴找出来递给你:忘记了?

    我不想贴。你梗着脖子故意气他。

    夏天穿胸罩是一种酷刑,你是非必要绝对不穿胸罩的那一类人,日常只用乳贴。如果不是直接接触衣服会磨得难受,你连乳贴都不太愿意用。

    江平越不跟胸贴过不去,那内裤呢?也不穿?

    不要管我,你烦不烦啊。

    我没有管你,他叹了口气,可是你穿短裙,我们出去总要坐下来的,裙子盖不住,直接坐到别人坐过的地方,很脏的。你是干干净净的,万一别人刚坐过地面,或者脚踩过厕所地面再来踩椅子。他拍拍你小腹下侧,把它碰到了,怎么办?

    他把你抱到腿上,蹭着你的唇瓣:别生气了,嗯?我也很想要,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的。回来再做嘛。

    他西装外套脱掉挂了起来,衬衫解开两颗扣子,你一贴上他精壮火热的rou体,气就消了一半,手再一摸他的胸肌,不由得夹了夹腿。

    他说得没错,这条裙子确实太短,你身体略微前倾,yinchun就叠在一起紧紧压着他大腿了。

    好硬的肌rou。

    你舔了舔他的唇,乳尖立起来磨着他胸口,吻到面色潮红,欲望稍解,你枕着他颈窝,撒娇道:好嘛。再抱一会儿,就一分钟,我们再出去。

    他一手轻轻顺着你的脊背,另一手原本只是搭在你的大腿上,却渐渐收紧,在你想要从他腿上下来,真的找衣服出门的时候,他似乎受不了这轻微振动似的,忽然后仰,把你带得也倒在了床上。

    裙边拉到腿根,指尖狠狠按上阴蒂,你脑袋嗡地一下,先是快感,然后才能断断续续地思考:别,你不是说广

    很快就好。他握住你的膝弯,让你双腿尽量打开。吊带只拉上去一半,带弹力内收的下缘绷住你的rufang,坠着的那一部分抵着他的脸颊,点出凹陷。

    他笑了笑,舌尖裹住你的rutou。

    他说很快就好,直接下了猛药,小臂横过臀rou,掌侧抵着yinchun边,手指磨出阴蒂夹起抖动,往后撤在xue口磨了一圈,找到你的敏感点,按揉戳刺。

    你有瞬间的窒息。

    从你体内抽出的手指在你眼前晃了一下,挥到一旁去拿了纸巾,他捧起你的rufang,细细擦干净乳晕上他的唾液,就着你软在他身上的姿势,把你的体液也擦了干净。

    他拍拍你的屁股:好了。去换衣服吧。

    你缓缓舒出一口气,从他身上爬起来,望着他的下体:那你呢?

    他支起身子,看到大腿上的水痕:我也得换衣服了。

    他重新找了套西装出来,一边换一边跟你讲今天的安排。

    他和客户应酬到半夜,一结束就赶过来,只在车上和机场零零碎碎睡了一会儿。到酒店后,他拿了房卡,却在自己定的房子里看见了广遥。

    广遥跟他说,隔壁住了个很危险的男人。

    但他当初定房,是两间一起定了的,隔壁怎么可以有人入住呢?

    他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但是他想等你起来,然后你们一起行动,这才是度假的意义啊,他要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的。

    至于广遥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地出现在这,你没问出口的问题,他问出来了。

    他说

    他说他是特地跟着我们来的。

    啊?你有些诧异。

    江平越含含糊糊地说上次和广遥喝酒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意见不合,两个人彻底闹翻了。他没有再和广遥讲过话,但两人的共友聊天时提到他要出来旅游的事情,广遥又不知怎么改变了想法,于是跟上他的行程,打算过来道歉并且和好。

    江平越还不愿意告诉你他和广遥是因为你吵架的呢。

    为了你不膈应,他是够尽心的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广遥,但是现在广遥不会跟你摆臭脸了,你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你。

    他不冒犯我,我不会对他不客气的。

    既然不是单纯去吃饭,你换了件杏色真丝风琴褶短袖衬衫,配上黑色半裙,戴上logo明显的首饰。从头到脚写着四个字我很有钱。

    要是你自己选,你更愿意戴一只真材实料的足金实心镯子,但没办法,那些多出了好多倍的材料费就付在品牌价值上,而这些冤大头似的品牌,可以免除好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快速化了个妆,涂上口红之前,你把坐在床边等你的江平越叫过来,吻了吻他的脸颊。

    这可都是看你的面子。你嘟嘟囔囔地说。

    你一脸的彩妆不允许他回吻,他只好亲亲你的耳后,低声笑着讲:知道了,谢谢宝贝。

    广遥没有傻不拉几地站在门口,而是又回到楼下,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江平越叫他起来,你们一块去吃了早餐。

    江平越提前通知了经理,你们到会客室的时候,经理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直接把电脑屏幕转到你们面前,让你们看酒店内部订房系统。

    庐粲前两天就定下了那间房,而且查询不到江平越的订房纪录。

    江平越打开订单让经理看,确确实实是付了两套别墅的钱。

    经理本来胸有成竹,看到他付款成功的订单,叫了其他人来接待你们,转到后面去打电话。

    结果很快出来,是平台方的失误,那套房在庐粲定下后就不能购买,酒店方合作的相关平台却没有下架,导致一套房的二次售卖。

    经理许诺你们十倍赔偿,至于那套房的归属问题,还需要你们自行协商。不过她可以提供任意一套还未入住的别墅让搬离的那一方挑选居住。

    你入住前特地叮嘱了前台,隔壁的房间不要住人。经理也给你看了监控,庐粲办理入住时,前台有提供其它同类型的别墅让他选择,结果被庐粲哽了两句。庐粲入住后,她先给预留手机打了电话,江平越没接,她又给你入住的房间打了电话,你当时在外面吃饭。

    也算尽职尽责了。

    你们的计划里并不包括在这间酒店里消磨掉所有的时间,剩下几天还有别的地方等待入住,带来的行李很少,便于收拾。去五套联通的别墅里享受一下那个巨大的家庭泳池蛮不错的。

    你这样想着,指着小册子上的房型房号让江平越看。

    江平越瞥了一眼,让经理联系庐粲,请他过来。

    庐粲的日程安排你是看过了的,今天他有个展会要去,应该没空。

    结果他还在房间里睡大觉呢。

    算了,也不稀奇。

    他就是能不工作就不工作的那种人,你遇到他的时候,他开着个工作室,成天穿梭在各种展览音乐会之中,没怎么见他工作过。跟你交往一段时间后,他干脆连工作室也关了,一心待在家里做家庭主夫。

    他以前的社交平台都是些画,建筑,或者乐器,那一段时间全变成了各式各样的菜和家庭清洁十大好用物之类的东西。

    刚开始还蛮爽的啦,上班动脑,下班就可以直接休息,洗澡吃饭都不用自己动,这种生活很适用于你这个懒鬼。

    如果不是你的个人边界感太强,而庐粲也并没有对你存着捕猎的心思的话。

    你早就被他吞噬掉了。

    还是江平越这种用心工作的男人好,百分百爱你的话,那你就会变成一个很冷漠的女人了。

    庐粲不紧不慢地过来,经理解释了来龙去脉,他和江平越的态度都很柔和,表示搬不搬都没关系,不是非要那间房不可。

    最后你来做决定,顺利入住最大的套房别墅。

    经理也松了一口气。

    为了感谢庐粲的配合,经理还要给庐粲送点东西,于是你们先离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庐粲表现得跟个正常人一样,但你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

    心还没放下一半,庐粲从后面追过来:请问江先生,你是这位女士的男朋友吗?

    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江平越开口之前,一直跟着你们的广遥先回答。

    我是她的男朋友。

    你惊异地望向他。

    庐粲笑了笑:哦?这样吗?我记得,但是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太亲密呢。

    你自然是和江平越靠得更近些的,广遥没和你们并肩走,而是落后半个身位。他往旁边一踱,牵起你放在身侧的手,把相扣的十指举给他看。

    广遥的指骨太硬了,力气又大,你又戴了枚大钻石戒指,本来就硌得不舒服,他这么一弄,你就好像被上了小夹板的紫薇一样。

    痛是一方面,你、更、讨、厌、被、控、制。

    你说过了的,广遥和庐粲,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现在广遥变成了更有害的那一个。

    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你的边界。

    你从始自终地厌恶,拒绝一个男人的要求,要先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所属物这种想法。

    如果你是个刚入职场的小姑娘,你会感谢他的好心解围。

    但是,但是。

    你深呼吸两次。

    天呐,你工作了这么多年,挣下一笔资本,还没有权力以一个独立个体的身份去拒绝sao扰吗?

    江平越,你的正牌男友,都只是站在你身侧,等你说话呢!

    你的两任男友都比广遥先一步察觉到你的怒火。

    庐粲只是过来试探,并不想惹你生气。

    放开你的女朋友吧。不用再跟我秀恩爱了。祝你们玩得愉快,再见。

    庐粲走之前,看了一眼江平越。

    广遥把手放下,却没有松开。

    你在心里倒数三声,江平越没动。你靠近广遥,果断提膝撞向他的胯下,趁他痛得弯腰捂裆,你又给了一记闷响的巴掌。

    做完这一切,你飘然退开几步,挺直脊背:我先回去收拾东西,等会见。

    嗯,等会儿见。江平越拍拍你的肩膀和你道别,随后扶起广遥,钳制住他的手臂:你刚刚在做什么?

    广遥被你突然暴起打得有些发懵,看着你的背影,解释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不是能和江平越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