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hp狂奔的戈耳工在线阅读 - ch31 Spinner#039;s End

ch31 Spinner#039;s End

    

ch31 Spinner&039;s End



    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一只精瘦的狐狸偷偷溜下河岸,满怀希望地嗅着深深的杂草丛中几只炸鱼和炸土豆片的包装纸。

    这时,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河边凭空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的细长身影。狐狸惊呆了,一双警觉的眼睛盯着这个新出现的奇怪身影。那身影似乎在弄清自己的方位,过了片刻,便迈着轻快的大步往前走去,长长的斗篷拂过草地沙沙作响。

    蜘蛛尾巷Spinner&039;s   End

    纳西莎

    西弗勒斯·斯内普所居住的曼彻斯特与伦敦相隔颇远,纳西莎幻影移形了数次才到达这个肮脏杂乱的麻瓜聚居区。西弗勒斯是个聪明人,即便关系紧密如卢修斯也对他的藏身之所了解甚少,一时间纳西莎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贝拉在她身后穷追不舍,趁她左右徘徊的时候便紧紧追了上来。纳西莎顾不上许多,兀自向前走去,只听到身后贝拉尖叫着发出一个恶咒。

    怎么了?纳西莎猛得回头。

    一只狐狸而已。贝拉不屑地说道,她用足尖点着地面上一个碎裂的项圈,看来是个巫师的宠物,抵御了我的咒语。她哼了一声,算它命大。

    纳西莎看到一只烈焰似的火红狐狸飞快地蹿到一片废墟之中,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找对了。纳西莎继续向前走去。

    贝拉拽住她的胳膊,但她被激烈地挣开了。

    你疯了,茜茜,你怎么能把主人的计划透露给无关紧要的人!

    我早就应该疯了,纳西莎心想。我的丈夫卢修斯·马尔福对黑魔王忠心耿耿,他献出了我们的家园、为黑魔王卖命二十多年,最终却在阿兹卡班里受苦。你的主人现在还要我唯一的、十六岁的儿子去杀死邓布利多,他是在要我的命。

    西弗勒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主人的打算。为黑魔王效力、又能在霍格沃茨说得上话的人除了他还有谁?还能有谁?我找不到了。纳西莎一开始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低语,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怒吼,卢修斯曾是校董没错,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能够在学校里保护小龙的人只有西弗勒斯!为了德拉科我能做出任何事,贝拉,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不要劝我,等你有了孩子就会明白!

    贝拉无法反驳,但是扬起了下巴,手中举起魔杖。

    纳西莎痛苦地说道:放下你的魔杖,贝拉,布莱克家族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手足相残?把你的不可饶恕咒留给安多米达的女儿吧,她现在可是凤凰社最年轻的成员之一。

    茜茜,这不是我的本意。贝拉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这件事情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那就杀了我,现在动手,贝拉。纳西莎闭上了眼睛,贝拉终究迟迟不肯下手,等到再睁开眼时,刚刚狐狸消失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扇门,细细的门缝后伸出斯内普标志性的黑袍一角和漆黑的魔杖。

    纳西莎匆忙整理了衣裙和头发,露出一个微笑,西弗勒斯

    怎么回事?屋内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我们有客人。斯内普回答道,他打开了房门,侧身让出了道路。纳西莎和贝拉放下了头顶的兜帽,与怀抱着一只赤红狐狸的图卡娜·奥利凡德,不,现在是图卡娜·斯内普打了个照面。

    受惊的狐狸在女孩吱吱地叫唤,看到贝拉,立即将脑袋钻进了她的怀抱中。图卡娜抱紧了狐狸,面容紧张,僵硬地问候道:马尔福夫人,莱斯特兰奇夫人。

    警告你,别叫我莱斯特兰奇夫人。贝拉尖声道。

    "贝拉!"纳西莎愤怒地阻止,但是已经迟了,她的魔咒击中了通往阁楼的一架楼梯,使一个小个子男人从糟朽的梯子上翻滚下来。

    彼得·佩特鲁身材矮胖、头发稀疏,水汪汪的小眼睛时不时乱眨个不停。看到此人,图卡娜不动声色地向西弗勒斯迈了一步,贴得与她丈夫更近,她在怕他,纳西莎观察到。那姑娘是对的,虫尾巴是个小人,男人们鄙视他、轻贱他,最后却死在他的手上,这样的人才更加值得提防。

    "虫尾巴。"贝拉锐利地笑着,她看向西弗勒斯,讥讽地说道:"真想不到你的这个小甲虫壳子里藏着那么多人。"

    西弗勒斯站在图卡娜身前,脸上是压不住的威胁,"这里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他冷冷地说,"我这个小房子只怕玷污了你们尊贵的鞋底还请你们离开。"

    纳西莎上前一步,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胸口。"西弗勒斯。"她恳求道,"我无意打扰你的生活,也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我实在走投无路"

    "不必如此,纳西莎。"西弗勒斯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纳西莎感激得几乎泪盈满眶。

    贝拉围绕着简陋茶几上的一方棋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对图卡娜轻声嗤笑道:"正在下棋吗,小鸽子,看起来你和西弗勒斯相处和睦,你是怎么受的了他那副坏脾气的?这个房子就像监狱一样难住,比阿兹卡班的牢房好不了多少。真遗憾,我可以预见到你的未来,你的手指在家务活儿里变得又粗又糙、你像母鸡一样咯咯乱叫着和菜贩讨价还价,别看你现在还年轻漂亮,你很快就满面愁容拉巴斯坦是我丈夫的弟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结婚,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财产堆满了古灵阁的金库"

    年轻的女孩神经质地东张西望,为贝拉的存在而紧绷不已。她的右手不安地隐于袖中,保持着一种防御的姿态。

    贝拉在扰乱她的计划,纳西莎悲哀地想要落下泪来,"西弗勒斯。"她再次哀求。西弗勒斯脸上虽带怒气,但是并未发作,他带领她走到书房,虫尾巴在他们身后窥探。"去给我的客人倒两杯茶,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接近这个房间。"西弗勒斯对佩特鲁厉声命令道。

    纳西莎想要呼唤贝拉,但看到她诡秘地勾起了唇角,再次向图卡娜说道:"西弗勒斯在床上的技巧怎么样?能让你满意吗?"

    那姑娘的脸臊得通红,半张着嘴巴,羞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西弗勒斯猛然转过头,脸上写满了嫌恶,"再说一遍,如果不想在这里待,就滚出去!"

    纳西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jiejie,向她摇了摇头,"求你了,贝拉。"

    "如果将来有什么人坏了我的事,那一定是你,茜茜。"贝拉意味不明地说,她不再看纳西莎,也没有纠缠图卡娜,她整理了衣裙,傲慢地坐在了那张破旧的沙发上,用手指摆弄着那盘未竟的巫师棋。

    "贝拉,你过来。"纳西莎叫道。

    贝拉走进书房,房门在他们身后紧闭。西弗勒斯谨慎地在房间布下防窃听咒,"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我的妻子虽不是外人,但我不希望她知道我们要讨论的事情。"他说道,"而虫尾巴是黑魔王派来监视我的人。"

    纳西莎的感激溢于言表,她毫不犹豫地跪在了他面前,"求你在学校里保护德拉科,西弗勒斯。他心智并不成熟,容易受到鼓动,一心只想立下功劳救他爸爸出来。"她感到两行泪水从自己的双颊滚滚落下,"不要让我儿子做下那样的事,黑魔王信任你,求你让他收回成命。我请你立下誓言,由贝拉做我们的见证人。"

    数天前

    西弗勒斯

    对角巷商铺的墙壁被熏得漆黑一团,西弗勒斯和几个身穿黑袍的人立于冉冉黑烟之中   ,这个狭窄的巷子被呛人的烟雾全然笼罩,路旁时不时冒出一簇火苗,他们大步跨过地上破碎的玻璃、散落的货架以及零碎的物品。被大火逼出的耗子在墙边乱窜,"他妈的。"亚克斯利踢了一脚,咒骂道:"芬里尔手底下那些狼人就不能行事有点准头?生怕魔法部的傲罗抓不到我吗?"

    "要不是他没那个能耐,恐怕咱们头顶上全是黑魔标记!"卡洛亦愤懑地回应,"他还把福洛林的冰激凌摊子给掀了,区区一个冰激凌摊子能顶什么用?"

    "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任何用处。"西弗勒斯评论道,对角巷内疮痍满目,商户们四散奔逃,四下早已不见人迹。他走进一家珠宝商店的大门,望着里面空空如也的货柜,冷笑一声,"值钱的东西早就被运走了。"

    "这么说来,你确实没给老奥利凡德通风报信?"亚克斯利的脸转向了他。

    "还轮得着我通风报信?这巷子里有脚的都走了。"面具之下,西弗勒斯眯起眼睛,波澜不惊地回答,"要不是他身体上有些毛病,那几十根魔杖也不会留在店里白白让我们拿走。"

    加里克·奥利凡德转移得足够迅速,没有人发觉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在货架上留下来的魔杖都是好魔杖奥利凡德的魔杖没有不好的,但是不适合食死徒。以西弗勒斯对木头的那点不多的认知,也能看得出来老奥利凡德的小伎俩。英国橡木,拿着他们的巫师老实巴交,在赫奇帕奇里成大把;梨木,和事佬才适合这种魔杖;花椒木,这种魔杖根本连一个恶咒都放不出来西弗勒斯看着亚克斯利和卡罗宝贝似的将那些魔杖放进口袋中,仿佛看着那个银白头发的老人嘲笑着这些不识货的后辈。

    但是这些魔杖足够应付黑魔王一阵子了。

    "那老头可是块硬骨头。"西弗勒斯接着说道,"他的魔杖用的都是龙和蛇怪的神经、凤凰和独角兽的尾毛,这种东西可不好买,他都是自己去找的。现在和龙搏斗过的人还剩多少?反正我没见过几个。"

    "说得不错,若是让他逮到你,恐怕要把你的头发拔光,神经全部剥出来做杖芯哩!西弗勒斯。"卡罗尖锐地笑道。

    西弗勒斯冷哼,"想把我挫骨扬灰的人很多,不缺他一个。别忘了,你们都仇家也都不少。"

    他们路过一家酒馆,亚克斯利望着它的招牌,"这家店酿的酒简直就是黄鼠狼尿。"他狠狠地啐道,"老板还是个哑炮,我迟早把他女儿的屁股干得开花。"

    "看来你喝过黄鼠狼的尿,亚克斯利。"西弗勒斯嘲讽说。

    亚克斯利没有回答,反而把矛头指向了他,"要不是你娶的那个女孩堪比一个废物,也没我们现在这么多事。"

    "你在跟女人上床之前难道会先问清她们掌握的技能吗?"西弗勒斯对他的话报以冷冷的讥讽,"比如问问她们终极巫师等级考试魔药学考了多少分?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卡罗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亚克斯利怒道:"可你是她的教授!"

    "教课是教课,上床是上床。"西弗勒斯拖长了调子,"两码事。"

    "没错。"卡罗哈哈大笑道,"别气了,亚克斯利,咱们拿的魔杖足够多,就算是老奥利凡德一年也不见得能做这么多根。"

    "一点不假。"西弗勒斯说,"至少和我结婚的那个能生更多会做魔杖的小孩,老奥利凡德可不见得能生孩子了。"

    "那你最好快一点。"亚克斯利说道,"黑魔王可等不了太久。"

    "这不劳你费心,亚克斯利。"西弗勒斯懒洋洋地说。在面具的遮掩下,他收敛起自己的面容,恶心之感萦绕在他的喉间,和浓烟一道刺激着他的呼吸系统。

    "黑魔王把奥利凡德给你就他妈是个错误!"亚克斯利愤然怒吼。

    "这话传到主人耳朵里可不好,亚克斯利。"西弗勒斯轻声说道。

    "去喝两杯吗,诸位?"卡罗止住了二人的争辩,指着反倒巷的入口,"到龙血猎人那里。"

    "我找个公共壁炉回家。"西弗勒斯淡淡地说,向亚克斯利偏头示意,"毕竟有更重要的&039;任务&039;在身。"

    在卡罗下流的笑声中,西弗勒斯踏入了碧绿的炉火。他从壁炉中走出,炉火的另一端袭来一双小手抓住他的外袍,潮湿而笨拙的嘴唇几乎要按到他的下巴上,西弗勒斯侧身一躲。他当然不会忘记在加里克离开英国之后,他名义上的妻子就从霍格莫德搬到蜘蛛尾巷的房子里,但这种过分热情的欢迎让西弗勒斯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讯息。

    "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图卡娜结结巴巴地说,她神情紧张,眼睛不住地向旁边瞥去。她消瘦得更多,脸上仿佛只剩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这女孩也是个可怜人,自小就没有过正常的生活,现而今一点风吹草动便让她如同惊弓之鸟。

    她身后站着一个矮个子男人,豆似的小眼睛密切注视着他们的动静,彼得·佩特鲁。彼得·佩特鲁是个麻烦,西弗勒斯暗想,他很快掩饰了自己不自在的表情,装作震惊地说:"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妻子。"

    她喘着气,紧绷的双颊挤出一个笑来,"你今天过得好吗?"

    "很好。"他回答道,然后微微张开双臂站在图卡娜面前。

    谢天谢地,那姑娘愣了半晌,终于看懂了他的意图,红着脸磕磕绊绊地帮他把外袍脱下,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让他不至于看起来像是个自导自演的傻子。西弗勒斯坐到沙发上,对彼得说道:"坐吧,虫尾巴,不妨说说你来这里所谓何事?怎么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

    图卡娜走到他们身旁,问道:"喝点什么?茶还是气泡水?"

    她学得还算有模有样,在外人看来他们说不定还可称得上模范夫妻。西弗勒斯看着彼得要了杯红茶,然后回答道:"黑魔王让我到你这里住上一阵子。"

    "马尔福庄园的房间不够了吗?"西弗勒斯讥笑道,"竟让你到我这个小地方来。"

    彼得的眼神在他和图卡娜身上游移,含糊其辞地说:"恐怕他是知道咱们从前关系不错的缘故"

    西弗勒斯并不在乎这是否意味着黑魔王对他的监视,只是蜘蛛尾巷的具体位置已然暴露于众多食死徒的事实令他难安。他立即打断了虫尾巴,"若论以往的交情,你会立即死在我的魔杖之下。"

    彼得愤怒地吱吱叫唤,"可是黑魔王让我"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说道,"我不对你动粗,只因你对黑魔王一片忠心。"他对图卡娜挥挥手,将手臂虚虚拢在她僵直的肩头,"是时候回卧室睡觉了。虫尾巴,阁楼上还有一张床,你就睡在那儿,警告你不要乱动任何东西、也不要乱吃乱喝,我这里的恶咒和毒药随时都能让你小命难保。"

    他将图卡娜带到卧室中,一关上门,便立即放下了在她肩膀上的手。他谨慎地在房屋四角布下咒语,接着径直向卧室另一侧的写字台走去,把自己的身体放入了陈旧的椅子上。图卡娜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角,西弗勒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上的字迹蜿蜒如同蚯蚓,他闭上自己疲惫的双眼,脊背向后倾斜,"问你想问的,女孩。"

    "我的东西还在阁楼上"

    "不必在意,我会向佩特鲁解释。"西弗勒斯飞快地说。

    女孩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加里克加里克怎么样了?"

    "你外祖父这会儿估计正在和他的德国朋友在乡下喝茶,乡下的空气也对他的病有好处。"西弗勒斯说,"我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邓布利多负责和他联络,这附近虽然有公共猫头鹰屋,但安全起见,不到万不得已你最好不要向任何地方寄信。"

    西弗勒斯睁开眼睛,发现她仍然坐在原处,垂头看着地板,就像地板上的花纹隐藏着什么秘密。西弗勒斯吸了口气,"睡觉,女孩。如果我翻书的声音会吵到你,就施一个咒。"

    "你在发抖,你怎么了?"图卡娜突然抬头问道。

    西弗勒斯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不停使唤,把书页弄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不过是他今天身中恶咒的后遗症而已,他太习惯这种反应,乃至忽略了它,他对自己念了几个愈合咒,让自己不再颤抖。一个错误的策略,西弗勒斯在心中评价,她应当对他恨之入骨,而不应当对他表现出一丁点关心。他审视着面前的女孩,她的眼神困顿,可是澈如清泉。

    "现在睡觉,我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不想再说更多。"西弗勒斯没有深究,他将注意力重新聚集于书本,"我不会睡的别那么惊讶,我可不想在睡梦里被你杀死。闭上你的眼睛和嘴巴,把脑袋放到枕头上,我相信后面的不用再教你,女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