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僵持
156. 僵持
昨晚坐在陈一乘身上见到窗外的陈一瑾时,玉伶也有些类似的感觉。 她似是里里外外被人扒了个一干二净,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赤裸裸地袒显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此时,这种濒死的感觉尤甚。 虽然玉伶的眼睛被陈一瑾捂得严严实实,但她已经幻想出来院里那数理老师看向他俩那不可思议的荒谬表情。 嘴里残余的jingye味道也在这时变得异常腥臊。 极其恶心。 好想吐。 可她的身体仿佛和她的脑袋已然完全分开,绝望到极点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快乐,似乎就像是要去死,也要开心地死。 她感觉到身下小腹处的痉挛,只要陈一瑾稍稍动一动便是冲至头顶的、模糊一切的快感。 似是这般将将被他插入,便要yin荡地到达高潮。 玉伶的身体不住地抖动着,在屏息很久快要窒息的时候带着呻吟大口喘气,干呕几回。 陈一瑾捂住她眼睛的手已经松了,应是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于她耳边轻声问询: 伶伶伶伶,你还好吗? 玉伶垂首摇头,连眼睛都没睁,无言无语。 陈一瑾仿佛成了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这条船上唯一一个会和她在同一处下船的人。 毕竟 他们是共犯。 陈一瑾不再用力箝制玉伶,反而温柔地环住她,托住她瘫软的腰,低声问她: 这下可是知道怕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管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又自讨苦吃的孩子,等她出了丑碰了壁才来讲出道理一番,让她长教训。 这陈家兄弟俩都喜欢对她干东涉西,但她宁愿是陈一乘那直白到把屁股打开花的管教方法。 陈一瑾的柔语一直在她耳边,说话时暖暖的气息好似成了这漂浮不定之时仅剩的安慰。 伶伶睁眼看看 玉伶猛地摇头,不听他的话,反而还皱着眉闭得死死的。 虽说知道了这大抵是陈一瑾耍的把戏,但她这口气还是赌在了心头,消不下去。 陈一瑾多了些除了情欲之外的莫名其妙的耐心,继续哄玉伶: 宝贝睁眼看看,没人的 我才舍不得让旁人看你。 玉伶这才睁开眼睛。 午后的阳光很是扎人刺眼,得眯着看。 那本该在院子里的数理老师果真不在了。 想起一开始她在进门之前,陈一瑾同那数理老师话语几通后才跟着进来,许是那时他就把那老师打发走了来套她耍她。 大起大伏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眼泪如同那冲垮了河堤的洪水一样收不住。 陈一瑾在背后吻玉伶的头发,手指穿入她的长发间一下一下的从头顶轻轻地梳到发尾,柔声道: 我错了下次绝不这般吓你了。 玉伶在此时回过头来,即使手不顺也还是打了陈一瑾一耳光。 陈一瑾退离她的身体,全盘收受了她的发泄,再次把窗帘拉了起来。 然后把玉伶横抱到床上,一边亲吻她眼角的泪,一边仍然柔语不断,哄她道: 同我说说话? 玉伶翻眼撇嘴,不语。 陈一瑾抓住玉伶的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脸,笑道:宝贝肯定恨上我了,多打我几下来,可千万别记我的仇。 玉伶还真再次抬手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顺了气。 陈一瑾见玉伶虽不说话,但还愿意搭理他,甚至还在他面前耍脾气。 从未见她这般给陈一乘脸色看。 即使不算什么好事罢,就莫名地开心。 陈一瑾分开玉伶的腿,性器再度挤入她的腿间。 抱着她,吻着她,同她说悄悄话。 伶伶宝贝,我昨天见你和大哥可伤心了。 我在军校日日夜夜想你,你摸摸我心这里,真的疼。 伶伶,宝贝,我就每月来找你一回好不好?大哥什么时候娶你,我便作罢;他若不娶,嫁我可好? 伶伶宝贝,大哥今日要去萧山,后天你去见青莺肯定没事的 我想和你一直待到晚上再回军校,你送送我,好不好? 玉伶依然沉默着。 但却纵容了陈一瑾此时的插入,在陈一乘的床上闭眼承受了他想掠夺与予求的所有欲望。 陈一瑾的娘姨照着陈一乘的话去他的院子里找了一圈。 而后走路带风似的跑去给陈一乘回电话。 大少爷瑾哥儿他也不在您的院子里,有什么事,您说了我尽管转告他。 甄玉伶呢? 呀,这甄姑娘您不是指了个老师教她,她说在默题走不开,晚会儿过来。娘姨握住电话听筒的手在打颤,您可有什么要紧事? 陈一乘只道:那你记得今天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然后挂断了。 什么都没交代。 娘姨捂住自己的心口,把听筒放回去了才敢吐大气,像是得了肺痨,既咳又喘,还怕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去了。 她定了定神,又跑回陈一乘的院子门口,守了一下午。 旁人问她在干嘛,她只板着脸回: 大少爷让我在这里等着,有东西要拿给瑾哥儿。 捱到天擦黑才等到陈一瑾从里面摸出来。 陈一瑾还没问她怎么在这里,只见娘姨抬手想打他。 却不想他早就长得高她不少了,要敲他脑袋也是够不着,还被他轻松躲了去。 娘姨气得有些头发懵,连声道:我先去和那甄姑娘说,叫她给大少爷打电话。 你这混小子可别跑了,跟我过来! 一路快步走回陈一瑾的小院里,娘姨关上了门,四下无人才对陈一瑾道: 你知那是你嫂子不是?!你晓不晓得你干了什么缺德事?! 陈一瑾倒是气定神闲,轻飘飘地回道: 大哥何时说了要娶她? 那她也是你哥哥的女人,你怎么能和她搅到一处去了呢?谁先起的头?娘姨扶额,出的一身冷汗晒了一下午都晒干了,现在又冒了出来,你大哥晓得了可不是要扒了你皮?怕不怕啊你?他今天下午找那甄姑娘也找你。 我都怕得要死。 陈一瑾还等着玉伶送他出门,没工夫与娘姨在这里扯闲淡,只道: 信姨,都是大哥的错。 是他抢了我的女人。 我先与她相识,我喜欢她,我就认她。 您要真担心我,还不如帮我盯着她这个月的月信,她有了,我才不至于鳏身一辈子,您也好带孩子不是? 陈一瑾转身便出了院门,留娘姨一人靠廊柱瞪大眼。 半晌才叹了句: 老爷啊,太太啊,看看这都是造的什么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