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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葵水壞事

    

八 葵水壞事



    郁滿蓁臉紅得幾欲泣血,手指慢慢地一條一條地解開背後的繫帶,待最後一條繫帶都解下了,抹胸垮得已遮不住那尖挺的乳兒,大半邊圓月露出,凌雋珈眼前一亮,暗暗發出驚嘆。

    下腹又是一痛,似被萬針猛扎,郁滿蓁下意識輕按腹部,那甬道有濕液流出,她一愣,後又一驚,心裡嘀咕,不好了,怕是......來了月事。她自幼體寒,每月她都得承受這種昏厥過去的痛楚。她極快地瞟了凌雋珈一眼,怎麼辦?

    還以為今日只是情緒太波動,引得身體發虛,異常疲倦,數算了日子,是這幾日沒錯了,是葵水來了。難怪今天會忽略了,自己一整天下來都在想晚上的事。

    凌雋珈由美乳的焦點轉移到她臉上痛苦神色,緩緩開口問:怎麼了,為何停下來?不舒服嗎?

    我......。郁滿蓁對房事了解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月事期間萬不可行房,若強行交合會對女子身體有傷害,嚴重者會落下病根,久治難癒。跟他道清楚,他可會體諒一二?

    然而女子每月之事,該如何與男子解釋......她咬咬牙,我...那個...囁囁嚅嚅,欲說還休,半盞茶的時間都快過去了,卻再也蹦不出一個字。

    不可隱瞞。凌雋珈打量郁滿蓁,又見她輕撫小腹處,加之一臉疼痛難當,莫非是來了月事?自己也是女子,怎會不清楚。幸運的是,她比一般女子身壯力健,小時候虧空的身子在遇到義父後補足了,加之常年強身建體訓練日子有功,已久未有不妥。

    反之,滿蓁長年營養欠缺,致身子嬴弱,又cao勞過度,配上她的貧寒體質,若真是月信來潮,當是十分不好受。

    月...事...郁滿蓁氣若游絲地回應道,身子虛虛浮浮,受了驚嚇的她,加上身子的不舒坦,此刻竟有點視野朦朧,眼前人的身影恍恍惚惚,出現了好幾個一會兒重疊、瞬間又化開的身影。

    她只覺自己又重又輕,下腹的疼痛感把她的五官都絞成一團,額頭間隱約可見小小汗點,唇白如晝,突然間全身無力,向前一倒,失去意識。

    凌雋珈一個箭步,抱住了美人兒。

    翌日辰時。

    郁滿蓁房中,一室清雅,紅燭已燃盡,滿室幽香,晨光透窗灑進來,室外清風輕揚,鳥語花香,鳥兒吱吱地啼叫,把睡夢中的人兒喚醒。

    她只覺下腹疼痛消退大半,置於腰旁的湯婆子已冷卻。她陷入回憶中,昨夜她突然失去知覺暈倒,後來隱約聽見凌雋珈喚來丫鬟侍候,她稍為恢復意識,強撐著身子,服下止痛湯藥,又自行換上月事帶,更換了髒衣,才徐徐睡下。

    今早醒來,才知貼道心的小丫鬟,竟還為她準備了湯婆子,溫暖了脹痛的小腹。

    是銀兒嗎?昨夜好像聽見她這樣稱呼自己。郁滿蓁只覺這次服下的中藥藥效似乎特別顯著,只是一夜之間,難耐的疼意竟消了大半。

    以往葵水來潮第一天,她總是疼得額角大汗疊小汗,捲縮著身子,躺在床上一整天,難受得沒有丁點胃口,生不如死。有幾次甚至疼得暈了過去,以為自己要死了。

    她得去與這位貼心丫鬟好好道謝,要不是她的細心,自己不會有這樣舒坦的一夜。其實她還有一位需要謝的人,就是凌雋珈,畢竟他昨日最終還是放過了自己,而且沒有他的吩咐,丫鬟又怎會來服侍自己。

    在月信期間,她至少是安全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是放舒心。還是希望能守身如玉,為那人守住最後的防線。

    郁滿蓁苦笑,真傻,這是哪門子的堅持,早晚要失去的,早幾天晚幾個時辰,最終不也是會失去嗎。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出屋尋謝那小丫鬟,小丫鬟就進了門,語言急切地道:姑娘你終於醒了,身體好了點沒有?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哎唷,氣色不錯呢,看來休息得很好。餓了嗎,今天的菜清淡又滋補呢!

    邊說邊把托盤中的小菜放到桌子上,兩碟素菜一碟葷菜一小碗白粥,最後還端上了一盅似是放了很多名貴藥材的藥膳,小丫鬟銀兒不忘笑著囑咐道:飯菜吃不完不打緊,這湯水可切記一定一定要喝完哦。不然家主會記恨,扣我的月錢呢。

    郁滿蓁連忙點頭,坐了下來,伸手端起了那盅湯水,就著小湯勺一口一口舀著喝。味道還不錯,小許甘苦後竟有絲絲清甜,廚子手藝比她還好上不少。

    她不想連累別人,只是喝碗湯這種小事,雖然自己胃口一般,但也沒理由拒絕。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她可是從小就學懂的。

    這裡面用了淮山、杞子、茯苓,還有一些聽說是很珍貴的什麼菇呀松茸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這一盅用了不少錢呢!

    小丫鬟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末了一臉羨慕:許是我幾個月的月錢加起來,也買不來這一盅湯水。

    郁滿蓁禮貌笑笑,並未出聲。

    小丫鬟見她不反感自己的滔滔不絕,更開始一訴衷腸,我問你呢,郁姑娘,你喜歡我們家主嗎?他呢雖然不是什麼濁世佳公子的模樣,也不是那些文人雅士說的什麼俊秀、豐神什麼的。在這縣城中,也算是一表人才、眉清目秀...

    你是不是說豐神俊秀?郁滿蓁猜測問道。

    是是是,就是這個。銀兒突然又忿忿不平:哼,你別聽坊間的胡言亂語,那些人平日無事就愛嚼舌根,把咱家門英俊的家主繪形繪聲的形容為神憎鬼厭的惡棍。他們就是妒忌,看不得別人過得好。有本事說三道四,就沒本事多賺幾個錢......

    整頓早膳下來,丫鬟銀兒一直在耳邊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刻,郁滿蓁也由著她,估計她這人就是個話癆子,況且看來她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能說話的朋友。如此一想,倒是一邊聽著,一邊把桌上所有的小菜和湯水都幾乎用完了。

    凌...家主他在哪?郁滿蓁總得要問一下這人的去向,她還要跟他道一聲謝謝呢。

    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聽說是賭坊出了點事兒,可得一直忙到晚上吧!他常常早出晚歸的,大夥兒都見怪不怪了。黃廚子一年到晚,早慣了每天的晚膳都是熱了一遍又一遍,家主才回到家吃飯。

    嗯。看來今天不會看到他。

    家主囑咐我,要你在房中好好歇息,切莫受冷。他晚上得空了就來看望你。

    郁滿蓁聽罷最後一句,臉上又是一陣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