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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玩儿吗?”小郡主眼巴巴地央求着凌祈宴,凌祈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能,本王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再多来个几次,外头该传闲言碎语了。”大成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防不大,故马球这样的活动,各府的女郎娘子们也能去看,还有亲自下场比试的,但那是在大庭广众下,未婚孤男寡女在府中私会,这事传出去免不得要惹人说闲话。虽然,凌祈宴其实压根不在意这个,他只想赶紧把人请走。惜华郡主没好气地推他胳膊,装不下去了:“你想得美,本郡主嫁谁都不会嫁你,母亲第一个不答应。”凌祈宴笑吟吟地提醒她:“彼此彼此,但祖母十分乐见你我成事,外头真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祖母她老人家指不定要强行指婚了,为了你我都好,你以后还是少来本王府上凑热闹,请吧。”凌祈宴已开始赶人,惜华郡主又去看温瀛,有些舍不得,直到外头有人进来禀报,说是长公主派人来将她叫回去。于是她只得起身,最后瞪凌祈宴一眼,告诉他:“我母亲不答应,外祖母也不能强行把我指给你,不过我昨日进宫,外祖母确实说,又要帮你选妃了,你自己掂量着吧。”小郡主话说完,潇洒而去,路过温瀛身旁时,停下脚步侧目看他一眼,温瀛不为所动,始终垂着眼。及到她走远,又有公主府的婢女去而复返,递了个香囊给温瀛,高傲道:“郡主赏你的。”温瀛没接,那婢女直接将香囊塞他手中,这才又走了。庭院中终于安静下来,凌祈宴翘着脚要笑不笑地看着温瀛,酸道:“你这小子魅力可真大,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不错,本王的表哥看上你,表妹也看上你,你说你当真是何德何能。”温瀛走上前,在凌祈宴身侧跪蹲下,帮他揉按小腿。被捏了两下腿肚,凌祈宴的身子软了一半,语气也放缓了些,两指捏着温瀛的下巴,左左右右地仔细瞧他的脸:“你说你这张脸到底怎么生的?怎么就生得这么好?”温瀛淡道:“殿下生得更好。”凌祈宴嘴角的笑滞了一瞬,更多调戏之言到嘴边又咽回去,松了手,倒回榻里。温瀛帮他按着腿,抬眸看他一眼,问:“太子祭祀时遇上意外,可是殿下安排的?”凌祈宴闭着眼哼哼两声。“殿下不怕被人查出来么?”“本王敢做,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凌祈宴说着又觑向他,“怎么?担心本王?”温瀛尚未开口,又被凌祈宴抬抬手指打断:“行了,知道你又要说本王是你靠山,本王倒霉你也要倒霉的话,闭嘴吧。”温瀛不再说了,继续给凌祈宴揉按两条腿,动作细致,耐性十足。凌祈宴问他:“你脚好了?”“多谢殿下照顾,已经好了。”凌祈宴想想这小子刚才进门时,脚确实不跛了,于是懒得再问。他又闭起眼,被揉按得舒服了,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短促的呻吟,黏黏糊糊,腻人得很。温瀛心不在焉地听着,手中力道不由加重些。过了片刻,他低声问凌祈宴:“殿下要成婚了吗?”“不知道,可能吧。”凌祈宴随口回答,一副可有可无之态。“刚才那位小郡主,殿下为何不喜欢?”凌祈宴哼笑:“本王为何要喜欢一个从小一起尿床长大的丫头片子?”“太后娘娘想要撮合你们,但是华英长公主不乐意?”“姑母自然不乐意,她看不上本王这个纨绔,再者说,你应该听人说过的吧,本王克妻。”凌祈宴浑不在意地说着,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温瀛微蹙起眉。他确实听人提过,毓王殿下十四岁就被指了婚,未婚妻是某位侯府嫡女,结果在成婚前半个月,那女郎一场风寒,一命呜呼。过了半年,太后又给他指了个二品官的女儿,指婚懿旨下去不到三个月,未婚妻掉自家荷花池子里淹死了。再之后,凌祈宴克妻的名头就传了出来,且传得人尽皆知,如今即便太后想再给他指婚,都得思虑再三。凌祈宴是无所谓的,他本也不想这么快成婚,要不他这身上的难言之隐,可不麻烦。凌祈宴笑瞅着温瀛:“怎么?你怕了?本王克妻又不克你,难不成你还想做本王的妻?”他说着,手又不规矩地贴上温瀛胸膛乱摸,且又掐又揉,温瀛冷着脸捉住他的手,用力甩开。凌祈宴一愣,心头火起,抬起手就要去扇温瀛巴掌,落下时对上他倔强深沉的黑瞳,视线再扫过他皙白俊秀的面庞,又顿了住。罢了,……他怜香惜玉。这么张貌美如花的脸,打坏了多可惜。凌祈宴悻悻收了手,磨了磨牙,骂道:“你可真是不识抬举。”“谢殿下宽容,不与学生计较。”温瀛低头,服软与他谢恩。凌祈宴心里舒坦些,伸出手:“刚才惜华那丫头给你的香囊呢?”温瀛将香囊递给他,半点不觉可惜。凌祈宴随手一扔:“以后离她远些。”第11章冰冷狠戾夏至过后,随着三伏天到来,愈发的酷热难耐,凌祈宴在府上待不住,又去了山中私庄避暑,带上日日闷在房中念书的温瀛一起。温瀛还是老样子,早上去凌祈宴的院子里给他请一趟安,傍晚再去陪他用晚膳,在凌祈宴那里消磨一个多时辰,回自己住处后接着挑灯夜读。凌祈宴对着他,有时千疼百宠,有时被坏了兴致,又会骂骂咧咧,甚至动手打人。当然,没打过他的脸。就只是毓王殿下将人拖上床的念想,始终都未能如愿。凌祈宴每日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醒了就听曲喝茶,又或是去马场里跑马,日子过得分外懒散。过了几日,张渊、刘庆喜那伙人又来了,是凌祈宴派人去叫他们来的,跟这些人玩其实没什么意思,但凌祈宴实在太无聊了。这帮纨绔们来了山庄,不过是纵情享乐、花天酒地,玩来玩去永远是那些个花样。期间凌祈宴叫了温瀛来陪自己喝酒,对他出现在毓王殿下身边,所有人都已见怪不怪。后头凌祈宴喝高了头疼,缠着温瀛赖他身上,要他陪自己回房去,温瀛在其他人玩味促狭的笑容中从容起身,扶着烂醉的毓王殿下离开。跪坐在榻前,温瀛捏着热布巾给凌祈宴擦脸,凌祈宴不要别的人伺候,只缠着他不放。醉鬼不停往温瀛身前栽,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就在温瀛耳边,温瀛捏着他后颈,将人拎开一些,醉得迷迷糊糊的凌祈宴又贴回来。“穷秀才,本王可稀罕你,让本王宠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