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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听大表哥的喜好,听闻大表哥爱听人弹曲儿,每日在家里苦练,她其实已经弹得很好了,她以前是个文静的,知道大表哥爱玩,马球、投壶那些也在跟人学。”太后闻言高兴万分:“这林家小娘子果真是这样的?那就好、那就好,宴儿你听到了,日后可得对人好一些。”凌祈宴“噢”了一声,随口应下。过了半个时辰,突然有太监急匆匆地进殿来禀报,说是敬国公府出了事,那位将要过门的准毓王妃,没了。凌祈宴一愣。太后与惜华更是满眼愕然,太后先回神,厉声问:“怎么回事?!”太监赶忙将事情说了一遍,今日显安侯嫡女邀了各府小娘子们,去显安侯府的汤泉庄子上玩,林家小娘子荡秋千时,那绳子松动了,但没人发现,林小娘子荡到高处,不慎从秋千上摔下,头着了地,当场就昏死过去,被抱回敬国公府没多久,就已没了气息。“显安侯已亲自登门去了敬国公府赔罪,将汤泉庄子上的下人都交了出来,任由敬国公府发落,侯夫人更是带了女儿去庙里,说是要留庙中长住一年,为林小娘子诵经祈福。”惜华郡主红了眼睛,太后神情悲伤,半日说不出句话来,凌祈宴更是不知当说什么好。……怎么竟又发生了这种事?松麓关。这里是离漠北最近的关口,朝廷的兵马出征漠北,多数从这个关口过。几个月之前,漠北刺列部勾结巴林顿人叛乱,敬国公世子林肃将军奉皇命出征,并未能将乱军一击击垮,军事陷入胶着状态,如今天冷了,朝廷大军退回至松麓关,只能等来年开春、天气转暖,再行出兵。温瀛到达此处已有大半个月,一直在关口下的松麓镇上歇脚。他没有回乡,来这边时路过广县,都未回去看一眼。松麓镇上到处都贴有征兵的布告,温瀛没有急着去投,花费了些时间,将军中众将领的过往功绩、家世、脾性都打听清楚了,赶在小年前一日,终于去征兵处报了名。负责登记的小兵见他一副斯文书生模样,长得还白白净净的,怀疑问他:“你果真要报名?你能提得起多少斤的重物?”温瀛面不改色,单手拎起身旁一块足有百斤的巨石,那小兵看直了眼,又递了柄长枪给他:“这个玩过吗?试试?”温瀛接过去,姿势娴熟地随意舞弄几下,明明只是一柄最普通不过的木枪,硬是在他手里舞出了行云流水、锐利逼人之势。这下不单是那小兵,连身后排队应征的人都喝起彩来。声音传到后头兵房里,出来个满面络腮胡身形魁梧的把总,皱眉问发生了何事,小兵指着温瀛将事情与他禀报了一遍。那把总闻言起了兴致,叫人换了柄铁枪来,抬了抬下巴,示意温瀛再舞一遍给他看。温瀛镇定执起铁枪。一套完整的枪法舞下来,那把总三抚掌,高兴极了:“善!”再自我介绍:“鄙姓郑。”对着一个尚未入伍的白身这般客气,足见这人对温瀛将来的看好,他的眼光一向毒辣,这个少年人并非只有那花架子,他身上那股子气,就注定了日后必不会是池中物。温瀛不亢不卑道:“郑把总,幸会,在下温瀛,冀州广县人士。”温瀛呈上自己户籍文书,郑把总随意翻了翻,发现他年岁果然不大,且今日还是他生辰,于是用力拍了拍他肩膀:“后生可畏,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保管你有酒有rou吃!”作者有话要说: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马上就切时间了,然后就嘿嘿第42章天煞孤星敬国公府将要出嫁的准毓王妃意外去世,消息一夕之间传遍整个上京城,大多数人听罢除了感叹一句可惜,更多的又议论起毓王殿下那克妻的传闻。若说之前两回或还只是巧合,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三次,已无人再怀疑,凌祈宴他就是个天生死老婆的命!凌祈宴派了府上长史替之去敬国公府吊唁,连太后都让宁寿宫里的大太监去了国公府一趟,皇帝大约觉着确实是自己儿子克死了人家闺女,破例给林家女追赠了一个县主身份下葬,又将林家长孙的官职提了提,安抚平息了林氏迁怒皇家的怨气,待到年节一过,惜华郡主出嫁,这事便再没人提起了。不过这段时日京中各府都有些人人自危,有适龄女儿的,纷纷动起来,赶紧给定下亲事,就怕被皇帝和太后盯上,硬塞给毓王,毕竟不是谁家都能像敬国公府那样,女儿死了还能追赠个封号,还能恩泽儿子,换做其他家,死了那可就当真白死了!上元节一过,太后带着凌祈宴去了趟城郊的皇家寺庙,一路叮嘱凌祈宴,到了菩萨面前,须得虔诚一些,万不能不当回事,亵渎了菩萨。凌祈宴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知道这回连他祖母都怀疑他当真克妻了,才想要带他去庙里,看有无办法化解,他还不能拒绝。……算了,就让祖母宽心好了。懿驾停在寺庙外,住持出门来迎接,与太后互行佛礼,领着太后与凌祈宴进入庙中。沿着林荫曲径进入正殿,凌祈宴规规矩矩地跟随太后上香、叩拜,再听老住持诵经。这一听就是一个时辰,凌祈宴实在熬不住,趁着太后没注意,悄悄起身,退出殿外去。外头院子里的迎春花都开了,飞花漫天,正是好时节。凌祈宴心情很好地伸了个懒腰,江林过来小声禀报他:“殿下,张三郎也来了庙中,听闻您在这里,来与您问安。”凌祈宴叫人将之带过来,张渊这段时日老实了许多,凌祈宴已有一段时间未再见过他。张渊今日来这,是为给要在这庙里长住的母亲和妹子送些东西,听闻凌祈宴跟着太后来了庙里拜佛,特地来见他。开口便与凌祈宴请罪,被凌祈宴挥手打断:“行了,那林小娘子还没嫁给本王,不必与本王请罪。”张渊赶忙谢恩,但依旧苦着张脸,眉宇间都是疲惫。凌祈宴睨他一眼:“敬国公府的人为难你们了?”“那倒没有,我父亲、母亲已经将赔罪的姿态做足了,敬国公府也不好再多计较,不过以后再想跟他们走近,只怕难了。”这事显安侯府不能说一点责任没有,毕竟事情发生在他们庄子上,那绳子松动了,庄上的下人竟无一发现,确实离谱,敬国公府好端端的女儿就这么没了,想也知道很难不迁怒他们。显安侯府的底蕴远不及敬国公府深厚,这些年家里也没再出过有出息的子孙,府上已然有了没落之相,如今又与敬国公府生了龃龉,日后他们侯府在京中这些高门世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