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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亮。黎商凌晨六点的飞机,萧肃连夜急催,黄蕾昨晚喝酒到三点,妆才卸就要出发,气得“萧神”都不叫了。早上仍然有花,这次是画的,一张非常漂亮的蜡笔画,苏容在客厅给小麦弄了个小黑板那么大的区域,小麦把蜡笔画纸都放在那里。黎商就拿小麦的蜡笔给他画了一朵玫瑰,盖着玻璃罩子。苏容看过小王子,他知道黎商是把自己比作里面的玫瑰。但小麦显然有不同看法。今天是周末,他早早爬起来叫苏容起床,告诉他送早餐的人来了,原来黎商叫了酒店外送,他现在竟然分得清艇仔粥跟生滚粥的区别,实在让人惊讶。吃早餐的时候,小麦就一边喝牛奶,一面拿着他的蜡笔在桌上临摹黎商那幅画,苏容原本以为他是觉得黎商画得好,问起来才知道,原来黎商给他讲过这故事。“我知道,黎商是玫瑰。”他认真分析:“爸爸是小王子。”苏容被他的解读逗笑了:“这也是黎商跟你说的。”“不是的,是我自己猜到的。”小麦一面画,一面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你说什么?”“那个叫博焱的人不是狐狸。”苏容没想到他会记得博焱,以为他是没人套了,所以想把博焱套进去。笑着问他:“小麦不喜欢博焱吗?”小麦认真告诉他:“爸爸要跟黎商在一起,不要跟博焱在一起。”“为什么?”苏容知道黎商不会故意教他这样说,所以才特别惊讶。“因为黎商和我很像。我们虽然对大家都很凶,但是认准一个人就不会变的。我认准了爸爸,黎商也认准了爸爸,我们都不会变。但那个叫博焱的人不是这样的,他虽然总是笑着,但他根本不会认准任何人,他是喜欢做生意的人,他不会当狐狸的。”☆、第149章颜烁其实就算没有小麦那番话,苏容也还是不会把博焱卷进来的。但也许黎商确实解决了他的某些心结,所以他把小麦送到学校之后,自己一个人把车停在不远处,本来是想吸烟的,但是想到小麦回来也许会闻到烟味,就迟迟没点烟。这地方正在街道拐角处,铁栏杆里面一株海棠开得正好,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苏容自己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应该给颜烁打个电话。他以前性格其实是很好的,虽然有很多小脾气,耍赖,窝里横的战绩,但是底色健全而完整,很多人开着玩笑叫他meimei,其实找遍整个九楼,甚至百里传媒,也未必能找出一个内心这么强大的人。别的不说,光是顶着裴隐的毒舌还能毫无芥蒂地拥抱他,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有时候和现实世界完全是相反的,真正心理强大的人反而不吝啬于示弱,他有时候甚至看起来是绵软的,谁都可以随便揉捏一阵。他的原则就藏在那些绵软的东西底下,柔韧而顽强,谁也无法动摇。反而是他驯服了不少人,把许多看起来完全相反的人粘和在一起,裴隐和林飒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尹奚说他是小伽弗洛什,林飒给他解释说伽弗洛什是巴黎的孩子,尹总是说他是华天到百里传媒的孩子。他这样过了二十多年,直到遇到黎商。那大概是这世上最难攻克的堡垒,但堡垒里似乎又囚禁着和他相似的灵魂,苏容毫无抵抗力地被吸引,陷入了漫长的拉锯战中。他在这场战争中沉浸了太久,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的家都起了变化,整个九楼都分崩离析。很多人当他最终崩溃是因为九楼没了,Vi出家了,Adam更是直接背后插一刀,看起来似乎没人爱他了。这想法有点太小看他了,真正在爱里长大的人,反而不会因为不被爱了而崩溃。他的心脏早长得非常强壮,饿上一顿也不会死。真正折磨他的,是他的无能为力。他没有在这过程中起到一点作用,Vi并没有因为他留恋人间,Adam也没有因为他这么多年的全心信任而心软半分,就像他一厢情愿以为能挽救九楼的那些钱,都被Vi收起来,如数奉还。而黎商也没有打开他自己的城门,他在城池陷落前夕爆发巨大的破坏力,秦蒹葭不过是当初他在沙滩上袒露一点之后立即去睡乐颖思的翻版。黎商总有这种最后的反扑,如果是什么弱小生物,大概也有转圜的空间,但他是猛兽,一口就能咬掉人半条命,不死都要杯弓蛇影许多年。那一口恰恰咬在苏容最脆弱的时候,所以更加显得不可原谅。苏容这样厚的底子,也怀疑起自己过去的人生。好在还有林飒,把他收拾好,带他进行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三个月没有提过一句话。他知道苏容有强大的愈合力,自己能慢慢长好。苏容在感情上从来不是逃兵,何况博焱是值得他一个回答的,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颜烁解决一下。其实就算想学世故,裴隐也不是最好的榜样,因为杀伤力太强,但苏容已经学了起来,也就懒得换了。但那天吵架并不全是他责任,颜烁其实是把对秦蒹葭的火也发泄在了他身上。毕竟博元科和秦蒹葭那边是认真地在烽火戏诸侯,他要是不配合,可能就要做忠臣了,而忠臣的下场向来是很惨的。所以难免把气攒起来发到了苏容身上,也是觉得苏容有底线,做不了秦蒹葭,不会真的报复他。人性就是这样矛盾,就跟电影里民众不敢打反派的坏蛋却敢用石头砸超人一个道理,也是窝里横的一种。换了个人,想通这点,难免要感慨一下人性凉薄。但苏容向来和常人不同,他直接打电话给颜烁,颜烁那边还在生气中,挂断两次,第三次接起来,也没好气,问:“干嘛?”“出来喝酒吗?”颜烁“哼”了一声,问他:“怎么,要我出去给你提鞋吗?”“你想提吗?”颜烁顿时把电话挂了,苏容再打,那边接起来,更生气了:“你不是不喝酒吗?”“今天忽然想喝了。”颜烁这些天大概也把自己剖析清楚了,所以主要是情绪,倒没真的讨厌他,只冷冷问:“去哪喝?”“颜总定个地方。”颜烁余怒未消,铁了心宰他一笔,说的地方比上次喝茶的还好还贵,苏容定了个包厢,盘坐在沙发上,看小麦的故事书。颜烁姗姗来迟,快下午才到,不过倒不是故意迟到,因为身上还穿着开会的正装。但也不解释,进门把外套交给服务生,自己去吧台点了两杯酒,直接喝了下去。“你不喝?”他问苏容。“我等会还要回去带小孩呢。”苏容慢悠悠吃零食。“你逗我呢?不喝我走了。”苏容只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