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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宇还在一边感叹这片子质量不行,一扭头看见宴九和陆燃还坐在沙发上,宴九怀里抱了个抱枕,外套下摆遮在两个人中间。他匆匆一眼扫过去没觉得哪不对劲,随口问:“不上去吗?”陆燃点头,“马上。”宴九抽了下手,没抽出来,陆燃早在电影播到一半的时候将覆改成了牵,双手交握着,到处都是摄像头,只拿了一件外套遮掩。隐秘又刺激。和以前很多次镜头下细微的小动作、隐藏的浪漫也没什么差别。宴九被这念头吓了一跳,扭头看向陆燃,低声道:“松手。”“卸磨杀驴啊小九。”他笑开,手指在宴九手心很轻微的按了一下,然后抽开,右手支着下巴,随意倒在沙发上看着宴九,眼里全是玩味宠溺的笑。宴九懒得搭理他,将玻璃杯放回水池洗干净就要上楼,没走几步身后有了脚步声,到三楼方厅陆燃叫住他,指了指小茶几上的扑克牌,“玩会儿?”宴九的确也不想这时候一个人回房间,总觉得一闭上眼睛就要从哪里窜出来一个龇牙笑着满脸鲜血的“人”。他思索了两秒,走过去,随手拿了个蒲团一屁股坐下来,一双长腿随意伸展着,又觉得有些不雅,屈了一只将手心贴在膝盖上,下巴顶住手背,“玩什么?”陆燃手指微动,漂亮干净地洗了下牌,“轮.盘.赌。”宴九一怔,下意识蹙了眉头看向他眼睛。现在是晚上休息时间,并没有跟拍摄像,麦也都摘了,这一件前后相通的小方厅反而成了这幢房子里最安全的地方。“你玩这么大的吗?”轮.盘.赌,用命玩的游戏,宴九觉得陆燃疯了。入了夏,空气里干燥闷热,窗外虫子叫的人心烦,宴九盯着陆燃眼睛,良久才看见他勾唇笑了笑,“逗你的,随便玩玩,十个数字,一人抽三张牌,猜中了对方的数字就可以问他一个问题,一共三次。”宴九:“什么都行?”陆燃将牌平摊在茶几上,挑出两组数字牌,一组红心一组黑桃,“什么都行。”他摊手,示意宴九挑牌。宴九手掌搭在黑桃上,又停了下来,“要是没猜到呢?”陆燃笑开,“没猜到的话小九想做什么?”宴九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没猜到的话大概是缘分不够,他敛了眸子,闷闷地丢下一句,“再说吧。”转手抽了三张牌,反压在茶几上。陆燃抬眸,“不考虑一下?”“懒,你快点。”宴九道。陆燃勾出一个笑,也学他反压了三张牌,“谁先?”“我。”宴九不让他。扑克背面黑色的图案贴在茶色玻璃上,宴九随口报了一个数字,“2。”然后他瞥见陆燃手指拇指相触,翻开中间那张牌,赫然是一张红桃2,“想问什么?”想问的东西当然很多,但话到了嘴巴他问不出口,转了个弯问他:“新歌什么时候发?”他记得还没回来那段时间,这人在国外一直在录歌。陆燃怔了一怔,旋即笑开,“再过段时间,后期没处理好,等时机成熟了。”这说了跟没说似的,宴九睨着眼睛看向他,陆燃没办法,想了想,“七月吧。”话锋一转,他看着宴九那三张牌,“有3吗?”宴九一滞,手指碰到最左边那张牌,翻开,黑桃三。陆燃勾了个笑,问他:“听说你有一个化妆师朋友,关系挺好?”这人问话问的就很奇奇怪怪,宴九分不清他话里的意思,老实回答:“有,关系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话说出口,瞥见陆燃笑意在唇边顿了顿,于是他问:“怎么了?”“没事。”陆燃摇摇头,“一张牌一个问题,等下再问。”宴九白他一眼,“说的好像你都能猜出来似的。”然后视线落在对面,问:“3?”陆燃摇头,“我的确都能猜出来,我这里没有3,你那里是不是有个4?。”还真有。窗外蝉鸣聒噪,头顶吊灯泛出暖黄色的光,宴九脸上闪过一瞬的疑惑,翻开扑克,“问吧。”陆燃:“听说他在圈里名声挺响?”“什么圈?”宴九反问,转眼对上这人耐人寻味的眼神,试探着问:“gay圈?”陆燃不置可否,宴九耸耸肩,“是不错。”然后盯着他面前两张牌,唇齿轻合,吐出一个数字,“7。”话被人堵在喉咙里陆燃也不恼,笑着摊开牌,“想问什么?”他试探自己两局,第一句问话宴九也许听不出来,再来一句宴九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说不清心下到底怎么想的,只是刚刚被那部恐怖电影吓得发白的耳垂微热。他抬头捏了捏耳朵,坐在地上半仰着头看向他,处于一个很低的位置,瞥见陆燃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笑,他想了想,问他最后一个问题:“那一张牌是什么?”陆燃一怔,“等下不是能看到吗?”“我不要等。”宴九说,“我最讨厌等。”他音色清冷,软着声音唤一声哥哥的时候能把人骨头喊酥,但这时候故意冷着声音、压下语调这样说,平白有一种震慑力。陆燃终于笑不出来,喉结处很轻微的滚动了一下,手指按在扑克上,说:“不问别的问题吗?”宴九睨着他,“比如?”比如……他为什么要走,有没有后悔,这些年有没有认识别的人。“我问你你就会告诉我吗?”宴九勾起唇角,玩味地笑了笑。“……”他倒是忘了,宴九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小孩。陆燃摇摇头,翻开左数第一张扑克,红桃五。5.27,宴九生日。宴九一下笑开,手撑在地上向后仰,扬着语调问他:“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灯光微暖,照在这人脸上,生出一层暖软的颜色。“……”在想你。陆燃没说出来,因为宴九问完就收回视线,下巴点了点,“快点,最后一张牌了,猜完我回去睡觉。”他提起来的游戏,最后主动权握在了宴九手里,陆燃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就像当年在seeu,最先动心的是自己,最后不管不顾一定要在一起的是宴九。遇上这个人,自己原则和矜持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勾唇浅笑开,眸光瞥到扑克左上角的标记,道:“5。”宴九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做标记了?”陆燃但笑不语,宴九也懒得追究,翻开扑克,“要问什么?”其实真没什么要问的了,原本顺着前两个问题问下来,是想借着心底隐晦的醋意调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