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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人注意到剧组里的配角和一富二代的关系变化。叶芜小地方出身,又没过恋爱经验,见到江槐这种标致的人物,很难不动心。何况工作失意时,江槐都会在旁鼓励她,带着她去放松心情,一场一场地看电影。某次看电影时,她主动亲了一下江槐,两人算是确定关系了。但是这事不被江槐的父亲同意,江槐一气之下脱离江家,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两人偷偷同居。没多久,叶芜就怀孕了,正好当时临近毕业,大家各奔东西,无人发现叶芜的身体变化。等到过年时,叶芜抱着小江轻回江家,江老爷子终于算是松了口。之后江槐顺利接管江氏集团,跟着父亲学习处理公务。叶芜也接到了一部不错的电影,扮演一个清纯冷艳的女主角,结果一炮而红。当时港地流行玉女掌门人,叶芜经纪公司抓住时机,打算重点培养有玉女气质的叶芜。加之当年的偶像并不像现在这样可以随便公开恋情,大多数都是躲着媒体进行地下恋。经纪人和叶芜沟通许久,终于说服了她隐瞒已婚的事实,至于她是怎么和江槐沟通的,就无人可知。之后她的事业果然顺风顺水,一跃成为国民最喜爱的女演员,而叶芜也越发热爱这个事业。回家次数越来越少,相聚时间越来越短,江槐又刚刚掌管江氏,两人都没太多时间管孩子。江轻就在爷爷、外公和保姆间来回转,直到某日经纪人来家里帮叶芜收拾跟组的衣物时,见江轻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mama,还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惟妙惟肖。经纪人便提了一句:“小江轻长得真漂亮,演戏的话说不定也有出息呢。”叶芜心念一动,打算将他带进剧组,正好差几个小演员,对外声称是经纪人朋友的孩子,这样她就可以多和孩子待一阵子了。江槐不同意,本来她一个人在剧组,家里就够冷清了,现在连孩子都要走。叶芜抱着他撒了好一会娇,并承诺他拍完这部戏就淡出一阵子,她也想取掉玉女掌门人的称号了。“阿轻,想不想要meimei啊?”叶芜问小江轻,却眉目含笑地看着江槐。江槐最后还是松了口,走之前他还和叶芜讨论了一晚meimei的名字。江轻第一次进组,很新鲜,对所有事物都抱着好奇心,导演和叶芜都会教他怎么演戏。只有一点他很不开心,那就是不能喊mama,只能喊叶芜老师,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绝对不能黏着她。好在后面也不知是哪个小孩喊了一声叶芜mama,大家就当是孩子们跟着戏里角色叫,他才能跟着喊几声。除此之外,他入组第一天还大哭了一场。当时化妆师随口说了一句:“哎呀,这孩子真漂亮,这泪痣和叶芜的泪痣在一个位子,就算说是亲生的也没人怀疑吧哈哈哈。”经纪人一听,马上带着他去最近的一家店点痣。当年的技术和工具不够,只能采用高温灼烧的办法。江轻哭了好一阵,还留下了个浅浅的疤痕。拍到最后一幕时,江轻的眼神可以说是打动了无数人。他对外从未谈过当时拍那一幕的感受,因为他当时是真的以为mama去世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半年后,他真的亲眼看见母亲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容枯瘦,和电影里的角色重叠在一起。拍完那部戏后,叶芜确实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在家看看书,带带孩子,打算弥补之前几年的空白。听保姆说,母亲最近在备孕,很快就可能多个弟弟meimei来陪他了。他本以为幸福日子就要来了,但在某一天,父母突然争吵了起来。他第一次看见江槐发那么大的火,一拳砸在桌子上,玻璃都裂开了一圈。之后叶芜就被关在了家里,被禁止出门,更不许接戏。这些事尘封已久,没想到说出来并不需要耗费多长时间。江轻面无波澜平静地讲述着,手却紧紧地抓着蔺寻的衣角。“你说,我妈都已经答应以后少接点戏了,他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江轻低声道,“虽然我希望mama能多在家陪陪我们,可我也喜欢她演戏时的状态,她真的,很热爱演艺。”蔺寻大概知道江轻这与生俱来的热爱与天赋来自于哪里了,他抱着人躺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轻声道:“你那会还小,可能并不知晓大人间的事。”江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妈过世后,江槐把家里所有佣人都换了。迄今为止,我都觉得他是在掩盖事实。”“那你现在提出来了,是不是在怀疑什么?”“我不知道。”江轻翻身抱着他,视线放在虚空之处,“你觉得可怕吗?江槐偏执到把人关到死亡……”“从你模糊的记忆里来说,你父亲似乎并不是那么坏。”蔺寻如实回答。“他坏,他害死了我妈,还打我,阻拦我演戏,上次把我也关在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蔺寻紧张地看着他:“打你?什么时候的事?”“初中的时候。”“为什么要打你?”“……因为我拍戏很晚回家,身上还有烟味。”蔺寻安静片刻,温声道:“如果我是你父亲的话,也很难保证不生气。外面不是传你母亲因戏抑郁吗?如果是你mama太入戏,导致后面悲剧的发生,那哪个父亲都无法看到你走上演戏的路吧?”“她不是抑郁,我可以肯定。”江轻咬了下嘴唇,“她拍完戏,是非常高兴的,那个状态是骗不了人的。真正发生变化的,是那天的争吵。”他也不知道在吵什么,当时刚放学回家,就撞见江轻面目狰狞地看着叶芜,然后砸起了旁边的东西。江轻越想越觉得头疼,怕晚上失眠便不再细想,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哎,大人的世界好复杂。”“不,大人的事也可以很简单。”蔺寻说。“怎么个简单法?”他仰起头问。蔺寻勾着他的脖子,凑近吻了一下,诱惑道:“要不要给闺女生个meimei?”江轻:“……”他翻身坐起来,刚准备逃跑,腰就被人捞了回去。片刻后,一阵窸窣,一件衣服飞过来碰倒了擎天柱,哗啦一声倒落在地上,没一会就响起另一种声音。外面的月光洒进来,月牙弯弯似在笑,笑这里的小孩终于不是一人陪着玩具入睡了。之后连着几天晚上,蔺寻都坚持在玩具房睡觉,每次拼乐高拼着拼着就玩起了叠人游戏。江轻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看着这些玩具就来气,满脑子只剩下污糟糟的画面,索性全部打包寄到梧桐乡去,然后买了张豪华大床放进来。同样扔掉的还有过了期的药瓶。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