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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寻答:“我在外面等你们。”江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坐这,陪我。”蔺寻心念一动,嘴角悄然弯起:“好。”连姨止不住地打量着江轻,待蔺寻落座后,她才端起杯子喝口水,笑着看向蔺寻,说:“虽然不在圈里了,但阿轻你的动态我都有在关注,这位就是你的朋友蔺寻了吧,感情可真好。”“嗯。”江轻笑着点头,顿了片刻,“他不止是我朋友,还是我男朋友。”“噗——”连姨连忙捂住嘴,才没让水喷出来。不过很快她就适应过来了,这种事她并不稀奇,只是没想到江轻竟然也……哎。“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她问。“挺好的。”江轻说着看了一眼蔺寻,“嗯,是很好。”连姨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眼神互动,仿佛回到了以前,看着叶芜江槐两人刹不住的爱意,怎么扯也扯不回来。“对了,连姨,你这些年怎么样啊?还想再回来吗?”江轻问。“不了,我这些年过得到也还不错吧,开了家店,生意还行,勉强能养活自己。”江轻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若是他母亲没有过世,她和连姨的事业怕是早已到了无人企及的地位。可惜……作为经纪人,连姨肯定受到的影响不小,心理估计都有阴影了吧,所以才选择退圈。他问:“你今天怎么来探病了?”连姨脸色微僵,目光涣散,说:“我看到报道,说江总住院了,就想来看看他……”不对劲。江轻作为演员,平时做的最多的训练就是观察人物,他敏锐地注意到连姨提及江槐时,语气情绪都有点波动。再一联想到被扔在地上的鲜花,以及他们的关系……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他难以克制地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闻言,连姨怔了几秒,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个孩子天天想些什么东西呢。”不是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差点脑补出一场出轨小三的狗血剧了。“你和你爸爸的关系还没缓和吗?”连姨问。“就那样吧。”江轻喝口水,“但我最近总觉得……”他对江槐的恨意少了一些,也许是不再只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也许是这段时间从蔺寻的话语里发觉江槐偶尔也还不错。“阿轻,不要怪你爸,真的。”连姨郑重地说完,默然几秒,淡淡地垂眸盯着茶杯,“他不容易。”江轻眼睛一眨,疑惑不已:“为什么?他当年做的那些事,你不是也亲眼看见了吗?”一提到这事,连姨就缓慢地捂住脸,似乎不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江轻也不想提,打算将这话翻篇,却听见一声低低的啜泣。他愣了一下,忙递上纸巾:“连姨,别哭啊,我不会安慰人。”蔺寻却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让她哭出来。片刻后,连姨的声音越来越大,低着头接过纸巾,慌乱地擦了擦脸,抬头时苦笑道:“见笑了。年纪越大,眼窝就越浅,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想哭。”江轻叹了口气:“没事,我只是没想到,您还念着我妈呢?”“念啊,怎么能不念。我还念着你爸,念着你……你们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毁了。”连姨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是我,是我毁了你们家。”江轻不自觉直起了腰,严肃道:“连姨,我不懂你的意思。”“知道你爸爸住院后,我就一直没睡个好觉。”连姨说,“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是那晚,我没带你母亲去酒会……该多好。”“什么酒会?”江轻轻飘飘地问,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一层迷雾里,这迷雾困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要走出去了,却发现这团迷雾可能压根就不存在,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他下意识地捉住蔺寻的手,直直地看着连姨:“连姨,你说清楚,当年难道另有隐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从迷雾中逃了出来,却仿佛掉进一个更深更大的冰窖,连连姨的离去都没察觉到,独自坐在原地,直到眼里涌出一滴泪,他才回过神,也不知道这是为叶芜留的泪,还是为江槐。“阿轻。”蔺寻等了很久,才把他抱进怀里,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阿轻,天黑了,想吃东西吗?”“不想。”江轻摇摇头,突然抱住他,猝不及防哭出了声。蔺寻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听着他的哭声,心里被揪了一下,也不知该怨谁。也算是明白了江槐那日说的话,要是江轻知道了真相,会崩溃的。良久,江轻哭得眼泪都干了,低头一看,蔺寻的肩膀处还湿了一小块,他嗫嚅道:“湿了。”本来就有些嘶哑的嗓子更糙了。两人下楼去江槐的病房,脑海里还不断盘旋着连姨的话,从未得知的真相始料不及地撕开在他面前,多年来一直坚持着的信念也开始崩塌。当年,上映后引起了轰动,横扫无数大奖,之后片子送入国外电影节进行评选,叶芜还在家里和丈夫儿子其乐融融。第二天有个豪华酒会邀请她前往参加,庆祝她的事业成功。那天江槐本可以以江氏集团的掌权人身份参加,但那晚公司有急事要处理。由于妻子事业上的成功,他也必须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好叶芜,所以没有一同参加。叶芜带着经纪人进入酒会,和熟悉的导演和演员们一一敬酒,席间氛围很好,叶芜不禁高兴得多了几杯。回家后的几天,她突然意识到身体不对劲,胃口下降,皮肤瘙痒,情绪十分不稳定,甚至开始失控地摔打东西。在某一刻,她迫切地需要某种药物来缓解神经的兴奋与疼痛。江槐也发现了异常,找家庭医生来看过之后,医生说,她吸.食了毒.品。那天,江槐第一次发起了怒火,一拳砸在了玻璃桌上,却被放学回家的江轻看见了。之后和经纪人确认后,得知是那晚的酒会,被人下了药。叶芜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反应越来越大,每天哭着求江槐给她吃药。偶尔清醒的时候,江槐说送她去戒毒所,她死活不愿意,要是去了那个地方,她这一生就毁了,她的事业将彻底告终。她不要这种结果。江槐只能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许江轻去探视,一日三餐自己亲自去喂。可一旦犯.瘾了,叶芜的意识就开始不清醒,压根不管眼前人是谁,拿起东西就砸向他,嘴里放出恶毒的话语,仿佛身体里长出了个恶魔。江槐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变得越来越可怕,心痛到难以自抑,恨死了那群酒会上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