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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只是担心他的身份。” 郁瑶了然。 当时初见,季凉便提醒过她,安弥腰间佩饰是赫赫王族的信物,迦楼罗金铃。他自称是母亲来大周行商,失了音讯,才千里迢迢独自找寻而来,显然是有问题的。 虽然他看起来不似别有企图,但毕竟与郁瑾一介亲王走得近,尤其两国交战之际,不容许有个万一。 这人继续住在睿王府上,显然是不妥当,但郁瑾痴心于他,却也不能硬碰,何况,不论是出于姐妹情谊,还是作为郁瑾尽心尽力辅佐她的回报,她也不能简单粗暴了事。 她想了想,吩咐玉若:“你找一处好的酒楼,替臣传话给睿王,邀她与那赫赫男子一同吃酒。” 玉若应了声,刚要退下,郁瑶忽然扭头问季凉:“阿凉想不想一起去?” “我?”季凉本能地怔了一怔。 后宫男子,除非得陛下圣眷,返回母家省亲以外,终身不得出后宫半步,即便是踏青郊游,那也是皇家出游,依着礼数跟随侍奉的。与女皇一同到市井之间吃酒,几时有人听闻过? 郁瑶忍不住含了笑。她如何不知道,季凉本就是年轻男子,正该是喜欢新奇的时候,何况他在边关三年,潇洒自由惯了,与惯于守在阁里的那些公子又有所不同。 他自入宫后,受太凤君苛待,恐怕都快委屈坏了,如今这宫里是她说了算,只要他的夫郎高兴些,规矩又算得什么? 她挑眉笑了笑,“怎么,不想?那就罢了,我自己去,你等我回来就好。” “不!”季凉连忙出言阻止,想了想,又微扬着下巴道,“我不过是担心安弥有异,随时准备为你护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凉:我才没有想出去玩! 郁瑶:(伸手顺毛)好啦好啦,知道啦,阿凉都是为了保护我~ - 前面虐得肝儿颤了是不是,我盘了一下,后面的剧情好像都没有很虐了,恋爱为主轻松为辅,请放心食用~ - 感谢在2020-10-30 17:00:00~2020-11-01 1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龙胆紫 6瓶;一切为了催更、今晚也要临幸林美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这顿饭约得很顺利, 两天后的中午,一行人就在京城知名的酒楼雅间里相见了。 雅间临河,虽然夏日快要过去, 外面依然蝉鸣声声,日头大得灼人,反射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晃得人睁不开眼。 “好热。”郁瑾一边喝茶擦汗,一边玩笑,“你下回请客吃饭, 就不能选个凉快些的日子?” 一旁安弥忍不住就取笑她,“这算什么?往后有机会, 你随我到大漠里去看一看, 和那里相比, 京城简直算是舒适宜人了。” 郁瑶听他的中原话,是比几个月前流利了许多, 连带着用词也讲究了不少,大约是这些日子和郁瑾常来常往, 确实进步神速。 又看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亲近,细小之处无不流露出甜蜜, 少年人情窦初开时的眼睛里,当真半分也不掺假。 这幅画面看在眼中,原本应当是极赏心悦目, 且欣慰乐见的,唯一的问题只在于——安弥的身份。 “安弥,你近来住在阿瑾府上,还习惯吗?”郁瑶边问, 还睨了郁瑾一眼,开了一句玩笑,“她有没有欺负你?” 郁瑾脸一皱,立刻叫苦不迭,“你看清楚些,究竟是谁欺负谁?” “嗯?”安弥挑起眉,斜斜看了她一眼,少年人湛蓝色的眼睛像猫一样。 郁瑾立刻嬉笑,“不能这么说,你教训得都对。” “……” 郁瑶低头吃了一口菜,掩饰自己微妙的神情,听见身侧季凉似乎也忍不住,极轻地笑了一声,越发在心里大摇其头。 若是先帝地下有灵,让她知道,她的女儿,大周的亲王,如今被一个异族少年治得服服帖帖,也不知会作怎样一番想头。 而那边,安弥与郁瑾笑闹完了,方才端正了神色回答她片刻前的问话,“我在睿王府住得挺习惯的,况且……” 他瞥了一眼郁瑾,褪去了先前玩闹的神色,笑容里少见地有两分羞涩,“阿瑾对我很照顾。” 郁瑶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一时倒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只能囫囵点头,“好,那就好。” 反倒是身边的季凉接过了话头,“你来京城多久了?” 安弥停下筷子认真回想了一下,“我是去年十月到的京城,也近一年了吧。” 郁瑶忍不住在心里“嚯”了一声,尽管赫赫人民风豪迈,男子不似大周这般羸弱,但他好端端的一个王族少年,竟然跑到敌国的京城混迹了一年之久,也没见家人寻过来,这件事就挺让人瞠目结舌的了。 季凉喝了一口酒,淡淡地笑了一下,“听闻赫赫与大周习俗多有不同,你可想家吗?” 郁瑶扭头看着他,忽然恍惚了片刻。 记忆里的这人总是清清冷冷的,除非必要,少与人言,更不会主动向谁示好,这纵然是他在军中多年,为环境所塑就的脾性,也有当年家中变故后,受尽冷眼,看遍世态炎凉的缘故。 不知不觉间,他竟也会笑,会这样和气温柔地说话,当真像寻常人家的姐夫,面对小妹领回家的男孩子的口气。 倒是让郁瑶看在眼里,一时也有些不敢认。 但安弥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不想。”他爽快地笑了笑,“如果我喜欢家乡的话,也不会到你们大周的京城来。” 不见如何苦大仇深,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郁瑶和季凉对视了一眼,俱是无言。显然,他当初说此来是为寻找行商的母亲,一定是谎话,他似乎也没有十分严谨地想要维护这个谎言。 只是他们却不好细问,更无法拆穿。 郁瑶也冲他笑了一下,“没事,既然喜欢京城,那就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吧,虽然眼下两国复又开战,但总归距离京城遥远,有阿瑾护着你,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 她故作斟酌,半晌才端出一副和气面孔,“只是在我们大周的风俗看来,男子未嫁就住在女方家中,于名节不是太好,你看,要不然我替你寻一处好宅子,你先住着。” 她看了一眼郁瑾,“你说呢?若是不放心他们主仆二人独住,就多买些侍人,还有护院仆妇。” 郁瑾此来,大约是心里有数,预料到她要说这番话的,闻言也不见诧异,只是从容放了筷子,打算回她,却不想安弥答得更快。 “我不担心这个。”少年眼睛睁得圆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