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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莫名的A气。季临这几天没什么通告,就回家研读下部戏的剧本了。比起参加各式各样的活动,他情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揣摩剧本。闻羽也看到了网上的新闻,翻看了眼热门评论,正负面的评论各占了一半吧,季临路人缘好,虽然迟迟没有回应,网上还是有挺多人替他发声,觉得这一脚踹的肯定事出有因。季临像个没事人似的,戴了副眼镜,盘腿坐在床上看剧本。能影响到他心情的评论,一般都是那些质疑他演技的。闻羽走进卧室,发现季临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那股学生气儿倏然又冒出来了。闻羽侧身在他身边躺下,抬手用食指勾了一下他的镜架,像只不安分的猫。季临鼻梁上的眼镜一哆嗦,歪了。“干嘛?”季临扶了扶眼镜,声音柔柔气气的。“你还近视呢?”闻羽翻身滚了一下,脑袋靠在季临的大腿处,架起一条腿懒洋洋地晃荡着。“一点点,度数不是很高。”季临一只手抚上闻羽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抓了一下。闻羽的头发有些长了,一长发梢便会变得微鬈。“你头发怎么这么软,还有点卷。”季临手指勾住闻羽的一绺发丝,绕了绕。“喜欢么。”闻羽赖皮兮兮地抓住季临的手腕,脸贴着他的手心蹭了一下。真的好像猫啊。季临喉结滚了滚,心里一阵荡漾。“喜欢的。”季临垂眸,目光落在闻羽的嘴唇上。“那件事怎么解决?”闻羽忽然问。季临茫然:“什么事?”“就是那个投资商的事啊。”闻羽坐起身,“你们公司怎么说?”“就让我道歉呗。”季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谁跟他道歉,爱怎样怎样。”这件事影响确实不小,秦竣也跟闻羽说明了个中利害,希望他能帮着劝劝季临。闻羽怎么可能会劝,他比季临还不以为意。两人都傲,闻羽傲在明面上,季临傲在骨子里。不过闻羽还是挺在意季临的心情的。“听说你这几天挺空?”闻羽问。季临点头道:“这几天通告都取消了,秦哥让我在家休息几天。”“跟我去威尼斯吧。”季临一愣:“威尼斯?”“对啊。”闻羽抽走他手里的剧本,“不管这些烦心事,跟我出去浪几天,以前不是你答应我的吗,要跟我一起去威尼斯,忘了?”季临微怔。真的是好久之前的约定了啊。“嗯,去吧。”两人即刻收拾行囊,转天飞往威尼斯。丢下一切,像极了私奔。落地到达预订的酒店,季临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一接通就是秦竣哭爹喊娘的叫骂。季临自动把手机挪开一点,远离自己的耳朵,闻羽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喂,秦竣,季临被我拐去威尼斯了,不用担心,我们五天后就回来,就这样,挂了。”闻羽挂掉电话,利落地关机,把手机丢掉一边。“这下清净了。”闻羽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好好玩,那些烦心事,等回国后再慢慢解决。”“嗯。”季临觉得自己真是太爱闻羽这股子潇洒不羁的劲儿了。闻羽却说:“我哪里潇洒,遇到关于你的事,我矫情得都快死了。”威尼斯闻羽来过很多趟了,每回来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倒不是说这个城市有多美,其实实景跟图片还是有差别的,大多抱着期待前来的游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理落差,他爱的是身处此地的那种惬意。漂浮的小船,逼仄的水巷,这是一种被裹挟的自由。他爱自由,却也缺乏安全感。所以他喜欢这个城市。闻羽轻车熟路地带季临去了几个著名景点,威尼斯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甜品店和冰淇淋店。季临的确是个嗜甜的小朋友,无时无刻不抓着一支甜筒在手里。季临舔了口冰淇淋,甜意和凉气直达心底。“太好吃了。”季临忍不住感叹,自然地把冰淇淋举到闻羽嘴边,“要不要尝一口?真的超级好吃。”闻羽下意识偏过头去,说:“我不爱吃这个。”季临心情愉快,高兴得忘了闻羽不爱吃甜食这一茬,讪讪道:“……我忘了你不爱吃甜的了。”闻羽失笑,季临把手缩回去的那一刻他又抓住了他的手腕,探出舌尖,照着他啃出牙印的那块地方舔了一口。“是挺好吃的。”闻羽舌尖在下嘴唇上扫了一下,“你咬过的地方更好吃。”又sao又坏。四周人来人往,外国友人的视线堪堪掠过来,季临梗着脖子举着冰淇淋,在熙攘的人流中,耳朵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变红。圣马可广场满地数不清的鸽子,人群涌流之处,也悠然自得,丝毫不会受到惊吓。“一会带你去看看钟楼。”闻羽对季临说。季临眼睛发亮,“是蜘蛛侠里的那个钟楼吗?”闻羽轻笑:“对,就是那个钟楼。”季临买了些面包,蹲在地上喂鸽子。威尼斯夏季末的温度适宜,季临穿了件运动套装,下半身是黑色的运动短裤,蹲下时小腿的肌rou线条若影若线,天气晴朗,阳光洒落下来,在那道漂亮的线条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季临像个孩子,张开双臂往鸽子群里飞奔过去,成群的鸽子扑棱棱地扇起翅膀,飞向蓝天。特别幼稚,又特别可爱。季临撑着膝盖,弯腰傻傻地笑。闻羽站在远处给他拍照,也跟着笑。“晚上我们可以去听歌剧。”闻羽说,“你想听吗?”季临发现闻羽的兴趣爱好确实高雅,他皱着一张俊脸,老实巴交道:“我不懂这个,怕听到半路就睡着了。”闻羽闻言笑起来:“那你就睡呗,靠我肩膀睡,睡我大腿上也没事。”季临幽幽地看他一眼。闻羽忍不住捏他的脸,“那我们还是做点别的事情吧。”“什么?”季临顺嘴就问。“爱啊。”闻羽张口就来。季临后颈蹭的就红了。街边有画家收费给游客画肖像,季临驻足看了会。“怎么,你也想要?”闻羽问他。季临摇摇头,心道我男朋友就是画家,我还花几十欧让街头画家给我画画,这不缺心眼么。两人走远了,闻羽才道:“那种画完的一般都很丑,如果不提前讲好价格,最后可能还会胡乱叫价。”“这么坑人?”“是啊。”闻羽耸耸肩,“正经喜欢画画的谁来赚这个钱,还把价钱定得那么高,都是一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