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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本事自己闯进来不成,那几个被关在地牢中的人,不也是恰巧撞见不该看见的人和东西,方被抓进来的么。” “大人,话虽如此,但我们不能擅离职守。” “可笑,难不成你们要我去给那地牢中的人送膳食,要不是只有巡逻队的人知晓地牢所在,我也不愿差使你们一个个蠢木头般的人。” “还是说,我使唤不动你们。四公子的命令,要那地牢中的人活着,膳食我扔这儿了,去不去送你们自己掂量。”洛南卿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中有一瞬的锐利,随即不咸不淡扔下一句警告的话便离去,背影散漫。 领队之人沉默片刻,随手指向一人,“小七,你去把膳食送过去。” 话落,他望向洛南卿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他算什么东西,没有一官半职,要不是四公子信任他,还有个厉害的老子……” 余下的声音远去,洛桑没能听见,半晌,石道外再没有声音想起。 洛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她轻声对殷怀霜道:“你原路回去……” 话一出口便被殷怀霜打断,面对洛桑少见的语气果断,“他们说的地牢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爹爹,我们跟上那人。” 以及,话音最后低沉的一声,“你别想扔下我。” 洛桑看不清殷怀霜的表情,但据他的语气不难想象出他冷怒的神色。 洛桑没有太多时间犹豫,再不跟上去,更加不知送膳食的人往何处去,她不再反驳,探头看了看外面无人便矮身跑了出去。 洛桑后领一紧,殷怀霜拽住她的衣领,轻抬下颔,“那边。” 洛桑回身望去,果见殷怀霜示意的方向处,一个食盒消失在转角。 洛桑猫步跑过去。 在她身后,殷怀霜浅浅摇了摇头。 …… 小七一路来到地牢。 说是地牢,实则只是类似于一个地下酒窖的地方,小七拿钥匙打开铁门,往下望了望。 底下的人听到声响,闻声抬头。 小七数了数,确定挤在一处互相取暖,冷得面色青白的是八个人,便将食盒放在门旁,退出门外。 小七找出钥匙对准锁孔,猛然间瞳孔放大,失神倒了下去。 肖烨从阴影处出现,将随着小七落地被甩出去的钥匙踢向铁门,钥匙从铁栏杆间的空隙径直飞进去。 下一刻,肖烨再次隐去身形,不一会儿,洛桑和殷怀霜出现在通道的尽头。 … “啪——” 徐卿榕眯眼看向掉到她身前不远处的东西,发现是一把钥匙后,她冷笑出声。 自她带着洛允修和徐父逃跑撞见从山中行出,抬着箱子的人,便被强行带来关在此处。 当时那些人以为她晕倒了,实则徐卿榕一直醒着,也清楚看见了地道内的一切——一个地下兵器坊。 撞破这般大的秘密,徐卿榕知道他们很难活着离开此处了。 正在徐卿榕思索是否捡起地上那把钥匙时,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趴在铁门上的洛桑十分惊喜,却只敢发出小声的呼唤,“卿榕,爹爹……” 28. 洛家姑爷10 荣光 欣喜又焦急的细微喊声仿若撕破屏障的薄刃, 徐卿榕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钥匙,拾阶而上。 洛允修闭了闭眼,抬首与洛桑对望,虽都只能对方瞧见模糊的身影。 洛桑朝着洛允修的方向飞快招手, 笑颜温暖鲜活, 轻声喊着, “爹爹!” 洛允修儒雅俊秀的面容上缓缓出现抹笑, 他拍拍身侧的徐成闫,嗓音些微干哑难掩其中的得意,“徐老弟,怎么样?桑桑来了。” 徐成闫面色因失血而苍白,他按着腿上的伤处旁坐起来些, 看着隔着铁门不知在做什么的两个姑娘笑了。 “我闺女来得更早。”他叹口气,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往狼窝虎xue里钻呢?” 话虽如此,却是欢喜多过遗憾。 洛桑眼见徐卿榕拿出一把钥匙,朝锁孔比划着, 稍有意外,“你哪来的钥匙?” 同一时刻,徐卿榕也瞥见倒在洛桑脚边的人,挑眉问道,“你弄晕的?” 洛桑摇头, “我来时他便晕在这了。” 说着, 洛桑余光瞥见殷怀霜倚靠着墙壁,一脚一脚将晕在地上的人从洛桑眼前踢开,见她看来,状若什么也没干的停下动作。 洛桑的话语稍顿, 狐疑望了望四周。 空荡荡的一条石道,踩过的地方没有铺上黑色砖石,更像是普通的泥土,墙壁两侧幽幽点了盏油灯,灯与灯之间距离很远。 虽有一段不甚明晰的暗处,但若有人藏在那,应是能看见的。 洛桑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忽然想到什么,微微抬首,便见身上投下一道身影。 殷怀霜俯身看她,精致的面容完全占据她的视线,唇瓣似有些过于白了。 殷怀霜侧眸,道:“她在和你说话。” 徐卿榕道:“钥匙从上面扔下来的。” 经一打岔,洛桑也没再往上看,她很快明白了徐卿榕为什么只是拿着钥匙比划着,而没有打开。 洛桑忖度片刻道:“许是从这人身上掉下去的,试试吧,总之不会有比你们都被关在这儿更糟糕的情况了。” 想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兵器坊,洛桑一笑,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也不能在钥匙中藏了□□,一插.入锁孔便会炸了。” 徐卿榕无言,将钥匙插.入锁孔,两人都凝目,随着清脆的一声咔嚓声,锁链被打开。 洛桑拉开铁门,无需言语,徐卿榕上来,两人默契地配着将倒在地上的小七移进门内。 徐卿榕朝下低喊了声,石阶上上来两个人接过小七抬下去。 徐卿榕向下退,洛桑自然地随着她的下退抓住她伸过来的手钻进门内,下退一步,朝上伸出一只手。 洛桑等了等,不见殷怀霜动作。 洛桑想起什么般,解释道:“大家都在下面,我们先下去看看大家的情况,再想办法这么多人要怎么离开。” 殷怀霜稍淡的目光顿在洛桑与徐卿榕之间,面上是洛桑难以明白的烦躁与防备。 “为什么说大家都在下面?”殷怀霜道,他的眼尾有些上扬,显得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