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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容落下了话柄,指鹿为马倒变成是她急不可耐了, 最后无法, 只得选了那下月的日子。 待定了日子, 沈肃容便寻着一旁的座儿坐了下来,霜澶原想于一旁去坐,不想又被沈肃容一把拉入怀, 竟顺势坐在了沈肃容的身上头, 连带着沈肃容腿上的肌理都能感知到。 莫说羞红了脸, 霜澶已然是惊慌失措至口不能言了, 随即便要挣扎着起身, 可沈肃容的力气这般大,如何能教她挣得开,不过是猫戏老鼠作乐罢了。 饶是如此,霜澶还是奋力扭动,就眼下这光景, 外头倘或跑进来一女使,她便再不用做人了! 正这时,那沈肃容手上加了力道,一把将霜澶按住,暗哑了声线。 “莫再动了。” 霜澶不明所以, 正还想问个究竟,那后腰那处的灼人之感陡然更甚,抄过了话本子, 若眼下还不能教她知晓那纨绔之处是什么,当真是白活了一遭! 霜澶霎时羞红了脸面,随即便从沈肃容的身上跳了起来,横眉着一手指着他,“你——你竟敢——” 霜澶已然羞得连句囫囵话儿都说不出,只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 那沈肃容原心下还有些抱赫,见霜澶这般横眉冷对,却陡然起了玩闹逗弄的心思,遂起了身,向霜澶亦步亦趋得靠过去。 霜澶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见着沈肃容起身,那气势上头便湮了大半,瞧着他一步步靠近,除了一步步后退,别无他法。 不想渐行渐退之间,后头径直轭在了窗棂之上,已然是退无可退,那沈肃容寻着机会,跨步上前,将霜澶堵在他的胸膛与窗棂之间,扬了唇角,垂下头,低沉了声线,在霜澶的耳边不怀好意道。 “你倒说说,我如何不敢。” 霜澶哪里还辨得清是非对错,只道这沈肃容好似那南疆惯会下蛊的歹人,不知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教她思绪翩翩半点不能自己。 正神思恍惚之际,只听得那沈肃容“噗嗤”一声,险些笑出声来,霜澶愕然,随即回转过头,看着沈肃容那强隐了笑的眉眼,随即便拎起拳头往他身上砸去,“好啊,你如今是惯会拿我寻开心了!” 霜澶的这点子力气的拳头,落在沈肃容身上好似那小猫挠痒痒、雨打棉花一般,半晌,沈肃容敛了唇边的笑意,将霜澶的手牢牢得抓到手中,摩挲着那细嫩的青葱一般的手指,喃喃道。 “细幺,你我日后是要做那关系最亲密之人的,才刚你还挑了日子的,可容不得你反悔了,我母亲都在天上瞧着呢。” 沈肃容说罢,闭口垂眸瞧着霜澶的反应,好似要她应了才罢休,只等了良久,霜澶仍旧默不作声,明知她许是害羞故而不敢应,一时心下却还是有些不宁,复低声道。 “嗯?” 说罢,只把头垂了更低,眼眸一直瞧着霜澶不曾挪动过半分。 半晌,听得霜澶又羞又赫的一声“嗯”,沈肃容的心才堪堪回落到胸腔内。 “有一事,我要与你说的。” 霜澶闻言,遂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不过半晌,沈肃容便别开眼睛。 “我们的事想来只能在这处宅院里头办了……” 还未待沈肃容说完,霜澶便抬手捧过沈肃容的面颊,“这些你不说,我也是知晓的,你莫担心我,我都是可以的。”他的处境如何艰难,或许从前不知,但眼下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如何忍心再在这事上头教他难做呢。 “我是恐委屈了你。” 霜澶闻言,连忙道,“我不委屈啊,只要咱们在一块,在沈府还是在宅院,哪怕是乡下西渚,在哪里都没关系的。” 沈肃容复回搂住霜澶,将脑袋垂在她的肩头,只无声得摩挲着她那一头乌发,一室静谧…… 沈肃容这日并未于宅院里头留宿,只说沈府里还有好些事,霜澶知晓他才从观里出来便先来了这处,陪着她玩闹了好半天,沈府里想来也是有好些要紧事的,自然也不会去强留,只告知他万事务必小心。 * 这日晌午,霜澶正着了大氅于廊下发呆,敛秋在屋内摆弄着地笼,沈肃容不过才走了三五日,心下便已然是遏不住的思念了,也不知他眼下在沈府好是不好,柳氏的事情他查得怎么样了…… 正心下恍惚时,便见着青徊从院外跑了进来,三两步便到跟前,“jiejie快去外头瞧瞧罢!出了好大的事!” 霜澶一惊,随即站起身,急切道,“是什么事?” “我也闹不清楚,jiejie去瞧罢!” 霜澶闻言,一手提了大氅的衣摆便向外头奔去,她不知是什么事,可别是沈肃容出了事才好! 不想到了宅院门口,那头簇拥着好些个露膀子的英武男子,门口竟摆着好几口漆红箱子,霜澶数了数,足足十六口。 那几个男子忍不住编排道,“姑娘,咱们受人之托将东西扛来,可这管事的不让咱们进去,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霜一时愕然,向一旁的沈远瞧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远却抬眼朝不远处瞧去,霜澶顺着沈远的视线,那头竟还停着一辆马车,霜澶随即下了台阶,向那马车去走去,待走近了一瞧,竟是顾寅。 霜澶面上一喜,“顾寅——” 顾寅随即跳下马车,至霜澶跟前,面上也是言笑晏晏,“姑娘近来可好。” 霜澶只道她一切都好,“只那几口箱子是你差人送来的?” “是我家公子,知晓了姑娘好事将近,这是给姑娘预备的。” 霜澶一时瞠目结舌,“这——这般贵重!我如何受得起!” 那顾寅闻言,咧嘴一笑,“公子说了,那是他早先应下姑娘的傍身钱,姑娘自然受得起。” 霜澶还想推脱,不想顾寅却道,“姑娘莫推辞,倘或姑娘不收,我回去见了公子怕也是要被怪罪的。” 霜澶思忖良久,才郑重向顾寅福了礼,“待回去了,还得劳你替我向顾公子谢恩。” 顾寅随即应下,原好似还想说什么,抬了眉眼瞧见霜澶后头有人跟了上来,遂闭了口,继而转身跳上马车,“姑娘回罢,我这处也要回了的。” 霜澶忙退开一步,目视着顾寅扬了马鞭,驾着马车嗒嗒得走了。 青徊行至霜澶身侧,“jiejie,这人好生眼熟,不就是那日在泸山院与你一道站在廊下之人么?竟送了这般重的礼,是咱们公子的好友么?” “是顾公子差人送来的。” “怎的送了十六箱之多?莫不是给jiejie的嫁妆?” 霜澶闻言,心下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只道这青徊旁的本事不见,这噎人功夫倒是渐长,霜澶即刻便想出言驳去,可话到嘴边,蓦得又好似说不出口了…… 那漆红的大箱子,还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