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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宝,送到掌柜面前。 掌柜大惊失色,抖着手摸上去,忙不迭点头:“够够够,我这就取下来,腰身什么可要改?哦,这个还有个盖头,用的是极好的丝线... ...” “裙子要什么盖头?”秦六皱着眉回道。 他显然以为是一身普通的长裙。 却听谢彦辞仰头看着那裙子喃喃道:“盖头要的,盖头要用玉如意挑起,日后才生活美满,郎情妾意。” 贺游看的难受,转过身去,直接翻身上了马。 片刻后,包装妥贴的的喜服用特制雕花沉香木的匣子装好,送到了秦六手中。 谢彦辞看着那长匣子,冲秦六伸出手。 秦六将棕红色的匣子递给了他。 男人就抱进了怀中,再也没有发酒疯,而是端正的坐进了马车中,紧紧的抱着木匣子,一言不发。 侧颜安静精致,如同一座玉制雕像。 秦六叹了口气,将车帘子放下。 车顶上的红绸穗子随风摇摇摆摆。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再说话。 到了侯府门口,谢彦辞自己掀帘下的马车,怀中仍旧郑重地抱着那长匣子,一步一步迈进了内院。 背后的墨发随着男人的步子摇摇晃晃,玄青色的袍边流纹随着男人动作左右摇曳,每一步都像踩进了贺游与秦六的心里。 秦六与贺游看着他消失在眼底,静默半晌,秦六才转过身冲贺游抱了拳道:“今日叨扰贺公子。” 贺游难能回礼,道:“晚点给他准备点粥,还有醒酒汤,今夜注定睡的不舒坦。” 秦六点头:“省得。” - 秦六进了谢彦辞房中时,谢彦辞已经躺下了,身边却平放着那长匣子,睡着的男人手仍死死的抱紧木匣子。 生怕别人抢走一般,眉心拧的紧紧的,一刻也不曾舒展。 秦六叹了口气,将他长靴脱下,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屋中。 谢彦辞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是醒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睁着眼睛,手摸到了 * 长匣子。 脑子里突然传来一句:“喜欢就去抢。” “就去抢... ...” 他坐起身,被子被压住。 谢彦辞将手插入发中,拨了两下,脑海里一片混乱,仍未完全清醒。 许是月色作祟,他竟也真的下了床,穿上了靴子,取走了那木匣子,一阵风一般。 红色的盖头在男人走远时,飘回了床上。 他要去沈家。 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疯狂的催促他,走快点,再快点。 沈惊晚正在屋中,对着一筐子的绣线与绣绷走神。 魏嬷嬷来了她房中,对她道:“大夫人说既然姑娘心意已决,那就得开始准备鸳鸯绣了。” 沈惊晚点点头,没说拒绝,纵然从前她最是厌恶女红。 魏嬷嬷又道:“大夫人觉得姑娘您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燕先生,可老身瞧着,燕先生也不错,长的又好,对您更是上心,今日还特地同夫人说,千万不要逼着您学女红呢,他不讲究那些。” 沈惊晚笑笑没说话,魏嬷嬷又絮絮叨叨说了两句有的没的,就出了门。 门吱呀一声带上。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谢彦辞立身站在重檐上,单手抱着木匣子,如同抱着古琴一般。 他目光扫过庭院来回巡视的左右卫。 抬手正准备击石块引走他们的视线时,忽然一袭黑衣男子在另一个方向,吹了声口哨,立时吸引走了那群左右卫的视线。 只见那个黑衣男子冲他做了个手势,谢彦辞便知道是谁了。 是秦六。 他应当是发现他已经不在屋中,追了出来。 谢彦辞没有迟疑,趁着左右卫被引走时轻快的落入庭院中,站在沈惊晚门前时反倒犹豫了。 抱着木匣子,脑海中是疯狂的念头,可是步子根本迈不开,仿佛长在了那里,生了根。 来来回回几次抬手,皆都放了回去。 忽然门被打开。 沈惊晚开口准备喊阿兄,瞧见的却是谢彦辞,愣了好半晌。 她刚才瞧见黑影以为是沈延远要来说什么,结果一打开瞧见谢彦辞是她没料到的。 谢彦辞酒劲还没过去,脸颊上仍是淡淡的红,显得不同以往的清冷与距离感,眼神甚至带着些许醉意,迷蒙又缱绻。 沈惊晚愣了片刻,问道:“你怎么来了?” 话一说完,谢彦辞忽然往前一倒。 沈惊晚急忙扶住,男人的头便埋到了她的脖颈,整个人带着压迫之感全部靠在了她身上。 男人身上带着醇香的酒味儿,最后一点余醉尚未消散。 谢彦辞的呼吸叫她脖颈发痒,好像被头发在挠一般。 沈惊晚怕叫人看见,说不清,急忙连拖带拽将谢彦辞拽进了房中。 心中鼓跳如雷,这要是被人看见,今天就是真说不清了。 她关上门原想将谢彦辞放倒地上,默了半晌还是将他送到了床上,总不好以德报怨吧? 放平谢彦辞后,想要去将他的怀中的木匣子抽走,谢彦辞却不肯撒手,呢喃道:“是沈小二的东西。” 沈惊晚心里忽 * 然很不是滋味,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将她吓了一跳。 她急忙推开谢彦辞的手,冲着门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问问姑娘在不在,刚才好像进贼了。” 沈惊晚应了一声,道:“没有,我睡下了。” 左右卫便散了去。 沈惊晚急忙走下榻,却被谢彦辞一把拽住了手腕,将她直接扯进了怀中,沈惊晚重重倒在谢彦辞的胸口,撞了个满怀。 她忙道:“你快松开我,门还没栓。” 谢彦辞缓缓睁开眼,烛火映照下,男人的眼睛里仿佛装满了醉人的酒,脸庞微微发红,他语气稍显狡黠,露出雪白的牙,他问:“关好门你就会回我怀里吗?” 沈惊晚被惊得耳尖赤红:“你别胡说,我是怕别人进来误会。” 谢彦辞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没有再继续逗她,松了手,沈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