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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仗之后,将军说是他有事,让我们先回来。本来是先派信兵回来传报的,但是刚好遇上了大雨,山塌了堵住了路,所以信兵也没能提前回来。”张依南很是着急,“阿臣是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受伤了?”“没有,没受伤,他说是遇到了故人,先聚一聚。过几天就回来了。”张依南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失落。难道说是因为应臣不想看到她,所以不回来吗?五年前,确实自己做错了,可是这么久了,应臣的心还是难以撬开吗?张依南一直都不知道,应臣的心不是撬不开,而是他爱的是宁无阴。李徐景、吕严、应翰学、周锐、萧安闲都知道应臣曾经和宁无阴在一起,就连阿苟也知道应臣爱宁无阴。可是唯有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应臣爱的是宁无阴,无论如何,她当初也不会答应张业设计这场骗婚的。宁无阴是何等的金枝玉叶,她怎能比得过?她带着应朝朝回到家里,应朝朝指着花园里的牡丹花,问:“阿娘,你不是说花开了,阿爹就回来吗?他怎么还不回来?”张依南偷偷擦了眼泪,“阿爹可能是有事,过几天就回来了。”应朝朝嘟着嘴,“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是阿爹总是不回来。”周锐在远处看着张依南,她是心疼张依南的,这个女孩子从嫁过来之后,就没有享受过丈夫的温暖。这些年,张依南做得够多了。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们二老,苦苦等着应臣出狱。应臣出狱之后,接命前往含山出征时,她也不吵不闹。周锐开始想,如果应臣还没有放下宁无阴,那么如何对得起张依南?第二天,张依南左思右想,还是去了李徐景的王府。她毕恭毕敬地给李徐景行礼。李徐景将她扶起来,“不必如此见外。”张依南道:“王爷,您可知阿臣为何没有回来吗?我总是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应该不会出事的,萧安闲说那批赤.匪都被杀光了。”“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呢?”李徐景知道,应臣是不喜欢张依南的,或许他在逃避吧。李徐景是有愧的,当初若不是他为了引宁无阴回来,这场婚礼根本不能举行。他原以为五年之后,应臣就会忘了宁无阴,会和张依南成为一对门当户对的夫妻。这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可是,当初非但没有把宁无阴引回来,反而五年之后,应臣还是无法接受张依南。他开始担心了,他是希望应臣好的。如果应臣一直忘不了宁无阴,一直无法接受张依南,那么这一切就都是个错误。李徐景把吕严叫过来,低声吩咐他去查一下,宁无阴这些年的下落。三日之后,吕严带来消息,说是在含山有一间客栈,客栈的老板是奇五谷。李徐景是知道奇五谷的。当初应臣和宁无阴经常去的五谷客栈,就是奇五谷的。但是在那次战争之后,奇五谷便消失在了京都。李徐景道:“你去一趟含山,说不定阿臣就和宁无阴在那里。”吕严想了想,问道:“若是见到了宁无阴,要如何?”“不要动武,就说是朝中有要事,让阿臣赶紧回来。如果宁无阴跟着回来,那就让他一起。若是他不跟着阿臣,那此事就算了。”李徐景正打算转身,又接着道:“派人过去通知一声张依南,也让她放心些。”“是。”阿苟跑了出来,“吕严,你要去找宁无阴和阿臣哥哥吗?”吕严点头。“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待在家里了!”吕严看向李徐景。李徐景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吕严牵起阿苟,“你自己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们明天早上走。”阿苟走了之后,李徐景淡声道:“当初让侍卫假扮成阿臣,让其与张依南成亲,目的是为了引出宁无阴。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宁无阴不过来。”吕严神情冷淡,直言:“他来了,是我拦住了他。”“为什么?”“我欠应公子一条命,应公子让我还给宁无阴。”李徐景闭上眼睛,“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和吕严之间,是不需要争辩的。第二日,吕严带着阿苟准备上马车时,张依南却带着应朝朝过来了。“吕公子,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去?”吕严并不理会她,只是将阿苟抱上了车里。李徐景出来了,他道:“吕严,让她跟你一起去吧。”吕严不明其意。李徐景却继续对张依南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张依南赶紧点头,“王爷,朝朝他离不开我,能不能也带上他。他很乖的,绝不惹麻烦。”李徐景答得干脆,“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和吕严说。”张依南显然没想到李徐景能这么快就答应。她愣了一会儿,才紧忙道谢,然后带着应朝朝上车。李徐景试着要拉回应臣,妻子和儿子不远万里前去寻人,这是个多么让人无法拒绝的事情。他希望,能够以此让应臣心软,让他做回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因为他需要应臣,他等了五年,蛰伏了五年,就是等着应臣出来,帮他成就霸业。应臣是一把好刀,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李徐易那个狗东西的皇位,已经坐得太久了。这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时刻,吕严没有和张依南说过一句话。吕严是最知晓应臣和宁无阴的感情的。在他看来,当初那场酒后乱性,完全是张依南的错。阿苟不停地提起宁无阴,讲述宁无阴如何的漂亮,也吐槽他如何的坏脾气。应朝朝听得入神,他问张依南:“阿娘,阿爹和宁无阴是好朋友吗?”张依南将他抱在腿上,“是的,他和阿爹从小一起长大,你要叫他无阴叔叔,不能惹他生气好吗?”应朝朝点点头。阿苟插话,“宁无阴很坏的,就算不惹他生气,他也会骂人。”通往含山这条路,如今已经修缮了许多,驾着马车,十天之后,四人就来到了含山。吕严左右打听,终于知晓去惊烟客栈的路。四人在小镇里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吕严问张依南,“你会骑马吗?前方沙子太深,马车走不了。”张依南点头,“会的会的。”其实她是不会的,大家闺秀,从小锦衣玉食,此次过来还是她此生经受的最大苦难。可是不管如何的风吹日晒,她都不言语。吕严看出她的为难。“骑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