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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不如叔母也替你办一场生日宴。” 江执生母早逝,父亲去年病逝,他们是江执的长辈,关系算不上恶劣,就想拉近一番。 “不必。”江执面容冷淡,拒绝地干脆利落。 霍千梅抿唇,面上有点尴尬。 “姑姑。” 霍梓柔挽住她的胳膊,少女娇柔的像一朵花,甜甜蜜蜜,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娇憨,“江少事务繁忙,就不用举办什么生日宴了。” 霍千梅点点她的脑袋,神情缓和,“也是。” 说完,看向江执,“还没跟你介绍,这是我侄女,梓柔。” 江执掀眸,目光淡淡。 霍梓柔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忽然有些羞赧,目光低低垂下,不敢看他。 又忍不住心动,偷瞄了眼江执。 却发现江执早就移开眸,如远山寒月的眉宇清冷,没什么情绪。 霍梓柔咬唇,低声唤了句,“江少。” 江执没理她,看向江元德,“叔父还有其他事吗?” 江执这性子。 江元德心里轻叹了口气,“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霍千梅放下茶杯,心里有些不虞,但没表现出来,而是问道,“我来时看见云海庄园大片的玫瑰,你命人种的?” “嗯。” 霍千梅不解,“怎么会想种玫瑰?” 江执不喜花草,冷心冷情,无端种这么大片玫瑰做什么? 而且养护的极好,娇艳欲滴,灼烈艳丽。 江执不知想到什么,眼底一闪而过的柔光,“念念喜欢。” 唐念? 霍千梅皱眉。 江执和唐念的事她听过几句,本以为是过眼云烟,图个新鲜感,现在看来,江执还喜欢唐念? 这怎么行。 霍梓柔见江执没理她,心底便有些凉,如今乍然听见这句话,粉唇紧抿。 江元德也不虞,没多说什么,三人一起出了会客厅。 远光灯亮起,加长豪车驶离云海庄园。 霍梓柔望着窗外大片的玫瑰,眼睛一痛,扯了扯霍千梅的袖子,“姑姑,江少难道真喜欢唐念?” 第415章 郁老夫人病重 “不会。” 霍千梅摸了摸她的头,“多半是图小姑娘颜色好,新鲜劲还没过。” 想当初,江禄泰也是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的主儿。 江执这才种了片玫瑰而已,不算得什么。 霍梓柔咬唇,“可我听说,江少冷情,之前身旁没有女人。” 也就是去年,才传出来和唐念的绯闻。 “年纪到了而已。” 霍千梅不太放在心上,“再说之前江家情况诡谲复杂,江执生病,身边自然没有女人。” 霍梓柔低头,嗯了声,瞧着仍有些低落。 霍千梅柔声安抚她,“你也别担心,江家的门楣,余家万万高攀不上。” “以后江太太的位置,万万轮不到唐念身上。” 说完,她握住霍梓柔的手,微微用力,眼底藏着一抹深意。 霍梓柔看明白了,低下头,脸色羞红。 她之前就听过江少的名头,今晚一见,才知道传言不虚。 江少容貌俊雅,清正贵胄,周身气度更不是她平时见的那些公子哥可以相提并论的。 要是能…… 霍梓柔神情愈发羞赧。 江德元听着两人的话,不言不语。 梓柔这丫头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要是能嫁给江执,亲上加亲,他也乐见其成。 至于唐念—— 他皱起眉,他们江家的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高考结束。 京城,香山茶馆。 guntang的茶水入盏,香气逸散,袅袅氲成朦胧的白雾,模糊了公孙修儒雅的脸。 “唐小姐,你意下如何?” 他自从去年离开益省后,再没见过唐念。 这回突然找上唐念,也是迫不得已。 郁家和他关系尚好,郁老夫人瘫了两月,中医西医都试过了,症状还是没缓解,郁家托他想想办法,他思来想去,主动找了唐念。 唐念指腹贴着微烫的茶壁,听完来龙去脉,颔首道:“好,我随您去一趟郁家。” * 枫叶未红,阳光透过来勾勒出枫叶清晰的纹路,绿意掩映下,一座古韵大气的园林宅子静静伫立。 宅子内,假山依旧,只是流水声已经停了,偌大的宅院静悄悄的,所有人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前厅内。 郁娇悄悄抹了把眼泪,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郁父眼眶熬得通红,下巴长了胡茬,神情憔悴,“温家有消息了吗?” 郁敛低垂着眸,“没,君衍正在想办法。” 郁娇鼻头一酸,险些又哭出来。 奶奶病了两月,在床上瘫了一月,日日熬着气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在这样下去,她怕奶奶熬不住,直接去了。 前厅气氛越发低落凝重,人人心口压了块大石。 老管家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低声道,“公孙先生来了,带了名大夫。” 郁父蹭地站起,“快请进来。” 郁娇抹了把眼泪,同样站起。 老管家想起唐念的模样,默了默,“好。” 他转身,回了前宅,朝公孙修和唐念道,“两位请跟我来。” 宅子古拙雅致,亭台楼榭,假山层叠,景致秀雅。 唐念目光轻转了圈,在廊下的一条干涸的曲水上停住。 园林宅子讲究风水,如今假山层叠,景色独好,唯独这干涸的曲水煞了风景。 公孙修和唐念并肩而走,见此低声解释,“郁老夫人病重,神经衰弱,听不得一点重音。” 往日清润的潺潺流水声,也都停了。 唐念了然。 老管家走在前面,进了前厅。 “公孙先生到了。” 翘首以待的几人纷纷望去。 公孙修还是那身浅灰唐装,两鬓斑白,儒雅沉稳。 只是—— 他身边是小姑娘是唐念? 不是说医者吗? 郁父不解,三两步走上前,看了眼他们身后,“公孙先生,您请来的那位医者呢?” 郁娇伸长脖子,满怀期待。 公孙修轻咳,转眸看向唐念,“唐小姐就是我请来的医者。” 郁父差点哽住。 郁娇站稳了,微红的眼睛定定在唐念脸上看了几秒,只觉一盆冷水泼下,满怀期待落了空。 “公孙先生。”连日来的压抑情绪让她忍不住拔高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念和她同龄,厉害是没错,但这种关乎生死治病的事,怎么能叫唐念来? 他们郁家虽然算不上顶级权贵,但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些天请了多少名医。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