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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心,你看本宫,像个傻子吗?” 蓝渺渺语气哀怨,一脸认真要一个答复。 为了弥补方才的“失误”巧心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摇头:“娘娘您在胡说什么,您和大小姐每年轮流参加百花宴拔得头筹,才情不在话下,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果不其然,语毕,便见主子秀眉舒展,点头:“对啊,本宫也是这么认为,但总觉得皇上看本宫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朽木一样。” 一人在凤仪宫里纳闷,另一人却一脸铁青返回朝阳殿。 培元德跟在后头,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能加快步伐跟上。 “啊呦——” 前方墨色身影猛然停下,培元德刹车不及,直接撞上那堵墙。 揉着发疼的鼻梁,抬眼便见帝王一脸阴郁: “皇后她……” 等着下文的培元德,一刻钟后依然没等来,握着拂尘有些迟疑,是要接话呢,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打从大婚后,皇上便开始阴晴不定,常常盯着奏折发愣,他问暗一,暗一又不肯说,只扔了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导致这些天,伺候帝王,他总是提心吊胆,深怕掉了脑袋。 “大周皇宫女 德第三条是什么。” 猝不及防地扔出这句,培元德一愣,连忙回答: “倘若正视皇上,将由以下犯上缘由,进行处置。” 大周皇宫女德,虽不在培元德须遵守的范围,但他还是默背在心中,他身为总管太监,里当什么都得会。 不过皇上问这做什么? 莫非又有哪个嫔妃要遭殃了? 皇后?! 培元德还来不急讶异,前方又丢了一句: “废了。” 说完觉得不妥,又补上一句: “除了皇后以外,其余嫔妃照旧。” “……” 原来是在给皇后穿小鞋呢。 培元德看了眼帝王前往的方向,是朝阳殿后方的禁忌之地,便停下脚步,守在外头。 那块禁忌之地,除了帝王发话,无人可进入,曾经有宫女擅自闯入,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哼,便直接被暗一斩首,那尸首还是他亲手扔到乱葬冈的。 至于里头是什么景象,他便不方便说了。 “不过,皇上近日去凤仪宫的次数倒是频繁,稀奇了,明明每次都臭着脸出来,还往那去。” 培元德靠在树干,说着,眼神却是看着上方,似是在等着谁回话。 等了会儿,没人理,他踢了一脚树干,上头总算传来声响: “有种你在皇上面前问,你问我做什么。” “哎,咱家这不是想着你尽日常替皇上办事,肯定知道的嘛,咱两的交情又不是……” “我跟你没交情。” “……暗一,你给咱家滚下来,咱家就不信这次还会输你!” 树上的人影消失,独留培元德一人在树下唱独角戏而不自知。 从凤仪宫徒步回走回朝阳殿,亘泽没有踏入御书房,而是拐了弯,来到朝阳殿后院。 两侧灌木树丛,没有立夏那会来的茂盛,也没有春季盛开的花朵,如今枝零散叶,稀疏却无损伫立在两侧的傲骨。 穿过两侧树丛,能看见一条长年失修的木质步道,亘泽沉稳的步伐踏在上头,发出吱呀腐坏的木材声。 但他不以为意,很快来到树林后头占地五亩的土地,角落有一座简易凉亭,和能承受成年女子重量的秋千。 放眼望去,很是荒芜,倘若仔细看,便能看见土里蹦出许多嫩绿的枝芽,旁人看不出花种,但身为种植人的亘泽自然清楚。 这次甚至比先前几次成效还来的要好,他眉目一挑,走到一侧石井,取了几瓢水,放在木桶里。 挽起袖口,脱下龙靴提着木桶踏入花圃。 若此时有旁人在,肯定骇然到说不出话来,那洒水的熟练驾势,竟然是来自一位九五之尊。 亘泽蹲下,随意查看某株枝芽,和前天翻阅的书籍写的一样,保持土壤湿润,阳光充足,并维持排水良好,便能成功发芽。 “种了这么多年,总算成功了。”亘泽自嘲一笑,而后脑中闪过方才女子从袖口里流露出的东西。 唇角抿了抿,从袖口拿出一个锦囊,抽出里头的东西。 阳光照射在上头,显现出 真正样貌,是枚玉佩。 那玉佩的外形和光泽,甚至材质都和方才在凤仪宫里看见的一模一样,巧的是,也是半枚,那切口处,和蓝渺渺手中的吻合。 亘泽抚着上头的雕饰,低喃道:“傻瓜。” 13. 第 13 章 “近日许多宫女惹了皇上…… 选秀那日来临,在宫女们引领之下,终试被选上的世家女子纷纷入宫,聚集在选秀之处芳华殿。 每位秀女皆换上专属秀女的服饰,翠绿袄裙,挽上垂挂髻。 这规矩和前朝的不同,是当今帝王登基后所采纳的,从这点不难看出,皇上对于制度的看重。 尽管如此,也和她原先料想的不同,以为会从初选一层一层上去,现下看见一位一位贵女圈熟悉的面孔,这才清楚那日贤妃所说的“不用担忧”是怎么回事。 “通过终试的只有十位吗?”蓝渺渺朝一侧发话,左手边的淑妃自然是装作没听见,摆弄着昨日刚染上的蔻丹,不愿搭理。 “是,娘娘进宫前,选秀便已经开始进行,初试高达数百位,复试仅留存八十,最终挑了最符合的十位。” 贤妃耐心解释,甚至一一和蓝渺渺陈述,每一位在初试复试上的表现。 蓝渺渺听得认真,本就对那些贵女有点印象,如今加上贤妃的“复习”,相信待会更能游刃有余应付。 “贤妃,你帮了本宫一个大忙,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 蓝渺渺这话是真心的,若非有贤妃这般协助,今日选秀恐怕难以进行,她是不敢奢望淑妃能帮多少忙,别故意在她背后捅上一刀就不错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