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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额前,身上好歹清爽了一些。顾言回的很快。gy:是想见家长么,我的陈老师。隔了两分钟,没等到回复,这人又说:gy:装修好了,钥匙在床头柜里,你要去的话开我车去。陈词拉开抽屉,便看见一枚精巧的银色钥匙静静地躺在那。他微愣了愣,之前帮顾言买房子的时候,自己的确是有他家钥匙,后来就还了回去,结果这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将钥匙放到他家了吗?还真的是不怕出事。时间还早,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是满满一冰箱食材不好全部带走,陈老师有些遗憾,随便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准备走。临出门前他想了想,红了半只耳朵,然后走进书房拿了一管东西出了来。新房子,他不知道顾言有没有在家备那些东西。自己家这些玩意儿倒是多,顾影帝从来就没让他们缺过货,连沙发缝里都被塞了。书房这个还是上次自己看书的时候,那人跑过来撩拨,撩的人脸红心跳他才想起来这边没放,第二天就整整齐齐地往书架后面摆了一整套。一点也不怕被圣贤书砸死。陈词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心里一直堵着什么,可是一想起顾言就会变得很开心。他抬步,往外走去,不小心带翻了书桌上的一叠书。“……”自己倒被砸了。陈老师哭笑不得,只能蹲下来捡。他看书一般不是在沙发上就是坐在卧室窗台上,桌子上这叠书大多都是周木之前来用的教辅资料或者看的。手机在身后响了两下,大概是顾言又给他发了消息。陈词还没来得及回头,门铃便被人摁了响。一声接着一声,绵长得像是丧钟。手上动作一瞬僵住,陈词有些愣愣的。愣的不是那一道一道像是不会停下来的门铃声,而是手指碰到的那本书。书是旧版的资料,年岁久远,陈词已经记不清是自己高几的时候买的了。纸张有些泛黄,一打开能闻到印刷油墨的味道和灰尘交融。他看见摊开的书页中间夹了一张纸,白色的,很小的一片,用黑色中性笔写了两个字:顾言。——“我给你写过一次我名字,但你估计不记得。”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更新了(有气无力,jpg)卡文卡成了一只脱毛球,尝试用掉的头发做一只毛毡玩具.j……你在说什么!(惊恐)第44章阳光落到眼皮上,刺得慌。少年皱了皱眉,侧身躺过去。身下是散发着塑料味道的草皮,一点都不好闻,甚至还带着踢球时扬起的尘土,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流动,又落到脸上。于是脸颊便觉得痒痒的,想要去抓,又实在是懒得动。可是这么一打断他才惊觉不对。自己……该是坐着的啊。陈词微愣着睁开眼,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绿色,绿色尽头是塑胶跑道。所有的一切都以一个很低的视角落入眼帘,他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不过是靠着足球门框眯了会,居然真的睡着了,甚至还躺到了地上。静默半晌,少年勾起唇,轻笑了笑。周围很安静,往常人声鼎沸的cao场居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传进耳朵里的只是远处新做的居民楼里机器施工的声音。陈词揉了揉耳朵,单手撑在地上让自己坐起来。秋天,天气很舒服,傍晚的时候带了一点点的凉意,清清浅浅地吹到脸上,很想眯着眼再睡一会。他抬起头,恰好看见晚霞从天边移动,铺在一颗鸭蛋黄的落日身后。应该是放学了,他们班体育课是最后一节,这时候没人应该是都走了。都走了也没个人喊他一声……他闭了闭眼睛,拍下手就站起来,直起腰握住脖子轻轻转动的时候,一扫眼瞥见左手边看台上坐了一个人。蓝白色的校服,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手里握了只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见他看过来顿了顿又扬起一个笑。陈词眯起眼睛,看了一秒便移开视线。大概也是个脑子不好的。放学了不回家在cao场看台上干什么呢,看风景吗?全都是人工做的东西,连草都没几分真实,能有什么好看的。他向来跟所有人都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身周有一个圈,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所以就算在这放学后的cao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词也不会去跟对方打声招呼。哪怕刚刚那人还对他笑了一下。他垂眸,确定自己没有丢东西之后便往外走。看台中间是主席台,两边都有铁门做的出入口,陈词往左边走去,刚迈了两步余光便扫到穿校服的那个男生收了手里的本子,起身向下来。他坐的位置不高,中间的地方,从上走到下面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陈词不太想回家,所以走得就慢。出于一些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原因,他居然在心里默数了几秒。数什么其实他也说不清,大概是想那人那么高的个子,走到自己身边要多长时间。可是都快走到铁门边了,依旧没看到人,他居然有点点的燥意并着自嘲一起出现。一脚迈出去的时候,他回了下头,恰好对上那人眼眉。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停下来,微怔了怔,下意识地扬起唇角送了他一个笑。陈词在学校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没有一个朋友,连老师都不想跟阴冷桀骜的他打交道,所以他很少会看到人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对着自己笑。而且……笑的还挺好看。耳朵尖儿被落日晒得有些发烫,身穿蓝白色校服的少年却轻蹙了眉,别扭着小声说了句:“笑什么。”他说的很小声,又还带了点不讲理的意思,根本就没指望对面那人会回答。可是转身走的时候,陈词却听见一把微沉着的、很好听的嗓音,“因为心情好。”心情好所以就会笑出声,因为看见了一个人才会心情好,因为那个人很像是花。陈词听见回应愣了一下,扭过头略显疑惑地扫了他一眼,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看见这人视线落到他脖子上,伸了伸手似乎想碰又觉得不礼貌而收回。“这里是怎么伤的?”“……”身周气息立刻冷了下来,陈词脚步一顿又不假思索地往外走,背影在萧瑟的秋风里,徒生一阵凄清冷傲。落叶一片接着一片,从铁门边的榉树上掉下来,又在风中旋转。旋转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