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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一样问,“哑巴啦,怎么不说话?” “我说的对不对?” 他唇角带着笑,却下巴抬着,桀骜的眉眼带着挑衅。 罗薇只好说,“我不太清楚。” 随后翻出卷子做题。 陈鹿鸣盯着她看了会儿,猛地收回视线,从桌洞掏出一大摞情书都扔在桌上,有的顺着滑到地上,他也不管,只一封封拆开看,动作忽然停下,冲赵泰和勾了下手指。 “叫米雪儿过来。” “???” “去。” 赵泰和不敢迟疑,赶紧去了,片刻后米雪儿来了,乖乖喊了声,“鸣哥,怎么啦?” 她瞧见一封封被拆开的情书,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偏偏脸上还得带着笑,一时热汗冒出来,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 陈鹿鸣盯着她审视片刻后靠在椅子上,“走近点。” 米雪儿下意识向罗薇求救,但对方只顾埋头做题,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 她紧张地走近一些。 陈鹿鸣甩了甩手上的情书,念,“喜欢你在阳光下挥洒的汗水,喜欢你红色的球服和喝水的样子……” 米雪儿的脸彻底涨通红。 “鸣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几乎哭出来。 陈鹿鸣讶异地看去,“怎么,不暗恋我了,这么快变心了?” “不、不是不是!” “那就是还喜欢咯?” “没、不,我我——” 米雪儿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当然喜欢英才老大,喜欢的不得了,像她这样偷偷喜欢只敢给他塞情书的大有人在,但是大家都默认老大不会拆情书,所以才敢偷偷在情书里吐露爱意,但要真的跑他面前告白什么的根本不敢,不仅如此,连承认都不敢承认。 因为头几个向他告白的女生被他一句话就吼跑了。 他不仅当众吼人家脑子有病,或者你也配,还扬言谁再敢跑他面前磨磨唧唧,他就打人了。 呜呜,反正自那以后没人敢了。 她偷偷背过手去抓罗薇后背,暗暗划了个SOS。 罗薇,“……” 她停下笔坐起来。 但还没开口,陈鹿鸣就直勾勾看着米雪儿说,“想不想当我女朋友?” 米雪儿,“???” 赵泰和,“! 谢超本来靠着椅子坐,交叠的腿上放着看,边听后面动静,忽然听到这句话,直接把书塞桌洞里,支着手臂往桌上一趴,一只手掌扣在了脸上——反噬了,反噬了。 这位兄弟大概对他交代的重点一句没看,头一天就在玩脱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冷落和吃醋那么微妙的事情,感情的你来我往互相拉扯,他怎么能办的这么没艺术性? 这头罗薇怔住,没来得及开口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她偏头看向神情难得正经的陈鹿鸣,忽然道,“等下。” 33、第33章 陈鹿鸣这话一问出来,自己就知道犯病了,别说他逼小豆芽告白,他先得把自己逼疯了。 本来只等米雪儿要敢说声想,他就一句想也别想顶回去,结束这场闹剧,结果小豆芽突然开口了。 她说,“等下。” 陈鹿鸣瞳仁猛缩了下,“什么?” 罗薇抿了下唇,“我们学校规章制度,明文规定不准学生谈恋爱。” 居然拿这种借口阻止他。 他发疯,她也跟着疯不成? 陈鹿鸣短促地笑一下,心情莫名好起来,手臂支起抵在下巴,咬了下指尖,直勾勾看着她道,“你什么时候加入校纪检部,我怎么不知道?” “啊?” “不是纪检部,怎么管到我头上?” 罗薇认真道,“我不是管到你头上,只是提醒你遵守校规。” 她头次觉得陈鹿鸣眼睛像黑洞一样能吸人,那么直勾勾盯着她,她莫名感到头皮发麻,不能直视。 英才老大吓起人果然是真的。 她匆匆收回目光把精力放回卷子。 陈鹿鸣却突然站起,抱起一摞情书都堆她桌上,嗓音听不出喜怒,“谢谢提醒,既然这么热衷于帮助同学,那就帮我把这些玩意儿都处理掉。” “谢谢”“请”一个个字眼冒出来,罗薇就算再迟钝也猜到他今天情绪不对劲,她再次放下笔,“陈鹿鸣……” 陈鹿鸣却长腿跨出椅子,直接走掉了。 陈鹿鸣自进训练馆内就没多说一句话,换了衣服热好身,一直对着剑靶练习,击打、格挡、压、滑,一招一式快狠准,矫健的身姿,缭乱的银光,就算在角落里也是最惹眼的存在,但浑身的低气压却叫人只敢远远看着不敢上前。 “鸣哥心情不好嘛?” 有人休息间隙悄悄问道。 “不知道诶,会不会跟脚伤刚好,教练不让他上场训练有关?” “不会,鸣哥才没那么小气。”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一来就这样了,谁都不搭理。” 教练经过,看着角落不停歇的身影皱起了眉,他走过去道,“陈,注意劳逸结合,你脚伤才好。” 他一眼看出少年看似练习,更像某种情绪的宣泄,剑靶要是有生命,早被戳成了筛子。 陈鹿鸣头也不回,“知道。” 教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开。 他最看好的击剑手,什么都好,体能、身体反应能力、协调能力,高度集中的运动精神以及技术战术都很棒,唯有一点,情绪掌控能力不行。 一段时间内发生两次情绪问题。 他很担忧,生怕为全国赛埋下隐患,但对方看似大大咧咧乐观向上,每次却只独自消化情绪拒绝任何交流,很让人莫可奈何。 很快到中午饭点,人都走光了。 陈鹿鸣在空荡荡的训练场没有停下来,反而压下眉动作越来越狠厉,面色潮·红,大汗淋漓,汗滴在阳光折射下沿着短发、脸颊簌簌往下坠,有的坠入半空,有的顺着脖子没入白色击剑服。 罗薇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她拆开盒饭放在窗前小几上,连同打的热水。 “吃饭吧。” 她对着他背影喊道。 陈鹿鸣乍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背僵了一瞬,动作紧跟着停顿下来,随后抹了把汗转过身,目光沉沉看过去,带着运动过后的喘·息,嗓音凶巴巴的,“谁叫你来这儿?!” 罗薇拆开自己盒饭,挖了一勺米饭塞在嘴里,鼓着腮帮子正在咀嚼,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怔了下,“不能来吗?” 她以为可以。 之前听人说只要不是训练的时候,普通学生也能来观摩。 她嚼着饭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你吃饭吧,我回教室。” 陈鹿鸣一阵窒息。 为什么她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