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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损站在一边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刚刚遭遇了车祸的样子,反倒像是路过的。 两人下车直奔医院,楚非年让郁星河去做了整套的检查,这一折腾,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从医院出来。 “没事。”一上车,郁星河就把检查结果跟贺昭说了。 贺昭和小高也是才下飞机没多久,小高受了不少的惊吓,贺昭就让她先回去了,他开着车来医院这边接的楚非年跟郁星河,听见郁星河说没事,一直高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落了回去。 “没事就好,你们中午也没吃吧?先去吃饭?我让人送了饭去你们住的地方。”贺昭道。 楚非年应了一声,手里捏着半枚铜钱。 是郁星河原本挂在脖子上的,他去做检查的时候就把铜钱取了下来。 楚非年拿着铜钱在等郁星河的时候,才发现铜钱上面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痕。 “我问问鲁大师看能不能帮忙修补一下。”楚非年道。 郁星河应了一声,忍不住问道:“你说,我能在那场车祸里相安无事,是不是因为这半枚铜钱?” “有可能。”楚非年道。 那一道极细的裂痕从铜钱的一侧划向另外一侧,看着就有点心惊胆战的,好似随时都会一分为二。 楚非年把铜钱仔仔细细拍了视频发给鲁大师,又怕他看得不仔细,还每一面拍了照片,问他能不能修补。 那边鲁大师很快就回了消息。 鲁大师:这铜钱出自我们祖师爷之手,当时用的材料和炼制手法,还有法阵都没有记载,我也没有办法。 楚非年皱眉。 过了一会儿鲁大师又回了一条消息。 鲁大师:你之前怎么帮杨大师弄好的桃木剑,其实也可以在铜钱上面试试。 “怎么样?”郁星河见她没说话,还皱着眉头,于是出声询问,“是不能修补了吗?” “鲁大师修补不了。”楚非年道,“但我有办法可以勉强让它不裂开。” 她一边说着,掌心里金色的雾气已经将那半枚铜钱给完全包裹住了。 楚非年道:“如果这半枚铜钱真的有了灵性,说不定它自己就能把自己修补好。”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将铜钱又给了郁星河,让他继续带着。 铜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之前那道极细的裂痕在的时候,因为铜钱本身的颜色,那道裂痕很容易就会被忽视掉了,可现在,将铜钱拿着,一眼就能看见贯穿了半枚铜钱的金线。 就好像是之前那道裂痕被金色的东西给填补上了。 郁星河拿着看了看,笑道:“看起来好像比以前还好看一点了。” “嗯。”楚非年让他好好带着,“希望有用吧。” 等看着郁星河把铜钱戴了回去,楚非年才朝贺昭问起车祸的事情。 那么严重的车祸,如果不是半枚铜钱起了作用,郁星河就已经死了,可明明她才给郁星河换了十年寿命没多久,这场车祸实在是古怪。 贺昭道:“开车撞上了那个人是酒后驾驶。” “大清早的喝醉了酒开车?”楚非年冷笑一声。 贺昭叹气,“我也觉得奇怪,可没办法,警方那边也查不出别的什么了。” 郁星河遭遇车祸的事情被压了下去,他和贺昭的意思就是也没有受伤,醉酒驾驶的人也已经受到了处罚,这件事情就算公开,传出去无非就是占据一下热搜,让粉丝担心而已。 但这几天,郁星河因为拿了影帝已经在热搜上占着了,也根本不需要靠这个来上热搜。 郁星河拿影帝的事情也算是给唐导那部电影做了最好的宣传,不少人都期待着那部电影的上映。 而电影上映是在大年初一了。 在这之前,郁星河还有不少工作要忙,楚非年偶尔陪着他一起,偶尔会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 她又去了一趟衡鼎山,可惜在那里还是没有找到姜平的踪迹。 倒是在那座山神庙前碰见了华林景。 有一段时间没见,华林景比之以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了。 他的脸色很好,穿着一件长风衣,戴着围巾,鼻梁上还有一副眼镜。 “没有呼吸?”楚非年看见他的眼镜上没有雾气,出声问道。 华林景点头,“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他就能有呼吸有心跳,真真正正活的像是一个人了。 以前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他伪装出来的,总有一天,他不需要伪装也能拥有这些,到了那个时候,就意味着他是真的作为人重新活过来了。 “最近在干什么?”楚非年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山神庙里的石像。 石像长满了青苔,但还是能看见一点五官,尤其是那双眼睛,和阎君太像了。 华林景俯身过去,将手上的手套取了下来,他伸手去剥石像上面的青苔,一边剥一边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到处走走,将以前没来得及看的世界再好好看一看,顺便想一想等我真的活过来后要做什么。” “那你想好了吗?”楚非年问道。 华林景道:“还没有,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会的那些东西似乎也没法去找个正经工作。” “未必啊。”楚非年侧身走到山神庙的旁边,道:“像鲁大师杨大师他们都是铁饭碗,你可以和他们一样,我听杨大师说,老了还有养老金,挺好的。” “再说吧。” 等华林景将石像上面的青苔都剥了下来,又将山神庙里的杂草碎石块这些东西全都清理干净了。 山神庙虽然还是破旧,可好歹比之前要能看不少。 楚非年却还在山神庙旁边折腾,山神庙的周围全都是树,这些树都有一些年头了,有些树已经死了,但树身上面爬满了藤蔓,看起来依旧郁郁葱葱的。 “你在找什么?”华林景问道。 楚非年直起身来,拍了拍手,抬眼望过去,“我在找一棵树,这座山上活得最久的那棵树。” 但她在山上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棵树,记忆里也没有什么印象。 山上的树太多了。 华林景把山神庙收拾了一下就走了,楚非年也没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 “如果村长还在,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楚非年嘀咕,一无所获的下了山。 可村长已经死了好久了,她也找不到人再问衡鼎山的事情。 楚非年找不到头绪,只能又去问詹禹。 可詹禹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只能算出来告诉你的那些,其他的全靠我猜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要是全都算的到,那我还找你干什么?” 楚非年直接挂了电话。 一直到年三十这天,郁星河特意让贺昭把这一天空了出来,没有工作,又给小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