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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杨笑了好半天,最后含糊地说:“今天加班。”钱坤声音又高了八度:“加班?这才初四啊你们出版社是不是疯了?别干了别干了,来给老大做饭老大养你!你嫂子手艺……算了算了不敢说不敢说。”舒杨本来已经停下来了,听了这话又开始笑,钱坤骂:“你他妈吃错药了笑个不停?不是被林成那孙子刺激大发了吧?”这话一出,两头突然都静了。钱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婚礼不想去就不去,你不去咱哥儿几个也不去了。”“别别别。”舒杨说,“别因为我一个人弄得大家不痛快,老二老三肯定得问,也不好解释,去吧,我也去。”钱坤有点生气,反而不骂人了,沉声道:“老小,你能不能别总这样考虑别人?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勉强自己。我们不去也是我们自己决定的,跟你没关系,不用你负责。”“没有的事。”舒杨说,“我要去的,苏苏好歹是我同门,我导师也要去,到时候还要问。”钱坤静了两秒,小声说:“要不你换女孩子喜欢吧老小。”舒杨无奈地笑,放轻了声音:“我的老大哎,我要真能决定自己的性向,我干嘛还喜欢男人?”钱坤又静了一会儿:“成,当我没说。手里这笔生意还有两天就谈完了,到时候请你喝酒,必须来。”“一言为定。”舒杨笑。窗外又起了风,呜呜地响,舒杨以为自己会失眠,但这一夜甚至都没有梦。到了初五,槐市又开始热闹了,春节假期还没过,接下来的两天只能先打听住房,顺便海投简历。房子找不到合适的,不是合租的人太奇怪就是房子太破,当然,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除了太贵。关键就是太贵。初七之后开始找工作,三天的时间里,舒杨海投的简历接到些回复,也出了两趟门,接了几通电话。至于情况——“是这样的先生,这边不是招人的时候,而且您专业不是很对口。”“可专业对口这事……”“咳咳,抱歉,现在这边有点事。”“哦,谢谢啊。”“实话告诉你吧舒先生,你们中文系现在找工作的普遍状况,语言学的比文学的好找,文学里现当代的比古代的好找。有些专业看上去含金量很高,可能实际上含金量也高,但一出了学校,你三年还不如人家两年没毕业的呢。”“是的,您说得对,我明白的,谢谢。”“帅哥我偷偷告诉你,这岗位之所以不要你,是因为实习生更划得来,公司培养成本太大了,找你一个硕士还不如找流动学生呢。”“嗯嗯,知道了,感激。”“回去等通知,不过看你这小孩儿老实,给你透个底。你这从出版社离职,要再想找出版社的工作,都得面临为什么离职的问题。”“是……谢谢了。”“亲亲,这边建议您把硕士学历遮一下过来做客服呢。”“谢谢您,再见。”“亲亲别走,您长得这么帅前台也行呢。”“……”舒杨从最后一家房地产公司出来,整个人都快疯掉了,里面那面试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拉过来的淘宝客服,开口闭口都是亲,出门十分钟了,脑子里全是“亲亲亲亲亲”。槐市这么大,偏偏就容不下他?省优秀毕业生呢。舒杨一脚踩在街边花台上,远远看着对面省大的西门,自嘲地笑了一下。突然想起导师曾经说过,他这性格出了社会也要受挫,不会抱大腿,不如继续读博,学术圈再乱好歹还能埋头学术,只要你习惯了清苦。又想起以前碰到的某hr说过,在槐市,研究生学历只能落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不如回家乡小县城,还能美名其曰是“人才引进”。可是我为什么要回去?舒杨想,我努力不就是为了出走吗?他搓了搓脸,手机响了。钱坤的声音一如既往浑厚:“老小,我忙完了,晚饭过后来接你,去酒吧一条街,新开了一家听说不错,庆祝一下我这笔生意谈成了。”舒杨打起精神:“行,晚饭想吃什么?我请你。”“不要。”钱坤呵呵地笑,“你嫂子给我做好了的。”“我要告诉她你吐槽她手艺不好。”舒杨笑。钱坤连忙道:“别别别!这好不好的媳妇儿做的,都得吃光光呀!”五大三粗的男人偏偏要撒娇,尾音上扬起来让舒杨笑得直打跌:“行了行了别卖萌,我下班了,先回去吃个饭换个衣服。”回去的时候成新意不在,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摆了很多东西,电脑和游戏机跟纸巾盒子堆在一起,角落丢着两个硬币。茶几上一杯咖啡冲好了没喝,还有剩下的半杯白水。舒杨叹口气坐下去,一时之间不想动,盘算着最迟后天得搬走了,行李才打包了一点点,明天得抓紧。虽然房子没找到,但是说了一周就是一周,不能拖。他心不在焉地端过那半杯白水喝掉,喝了一半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杯子。里面水是温的。一口水含在嘴里没咽下去,正犹疑要不要吐掉,钱坤电话又来了,他赶紧吞下去,一边接电话一边去换衣服。“怎么又换车了?”舒杨上了车,转头问。钱坤是个人高马大的爽朗男人,家里有矿,是舒杨关系最好的兄弟,也是除了林成而外,唯一一个知道他性向的人。听见舒杨问话,他呵呵笑:“我媳妇儿说那个不好看。”舒杨啧啧两声:“我仇富,别跟我说话了。”钱坤哈哈笑起来,打转了车头,朝着市中心去。两个人进了酒吧一条街,夜幕初升,好像到处都是挥霍不完的精力。最后找到了藏在街深处的新店,顶上“蓝月亮”三个字很闪,旁边还有没撤的花篮,大朵大朵的绣球还开着。舒杨一下子就笑了:“哎哟,怎么卖洗衣液的还卖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