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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遇交叠起腿,语气懒散,是完全放松的状态,“那就别瞎打听。”“为什么?”李鱼习惯性的发问。石遇目光从茶几上过着辣椒油的垃圾食品上划过,眉头微动,“以后少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李鱼老老实实点头,“每月一次,不算多。”石遇挑眉,忽然捏住青年的下巴靠近。“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他轻笑,“你一直都这样?”李鱼回忆起之前,原主还真不是这样,基本每次被逮住偷懒,都是管家在说,原主则顶着一张老子很吊的脸,当对方在放屁。还记得之前,男人送他回家,连续喊了他两次名字,以及之前的试探……李鱼警觉,问系统,“石遇查过我?”1551说,“你穿越来之前的事我不清楚,但在你们相亲后,他曾和管家打探过你的情况。”不稀奇,他的性格和原主的确相差很大,引起别人怀疑很正常。李鱼就着被掐下巴的姿势,望向男人的眼睛,“我以前不这样。”男人的手指略微收紧,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重重喷在青年唇上,他垂眸,先是落在下方的唇上,轻柔的语气,无端让人头皮发麻。他问,“为什么变了?”当然是因为人死了,这具身体换了芯子。可惜,这话没法跟你说,怕把你吓死。李鱼在肚子里搜刮一圈,煞有介事道,“人嘛,总有一段时间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现在已经过了那段时期,打算往后都认真努力地生活,不虚度光阴,浪费人生了。”石遇默不作声,视线中的刀子没收。李鱼再接再厉,“我之前的浮躁,不安稳,不懂事,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男人也不知道被哪个字戳中了点,眼眸深谙,“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别让我失望。”“不会。”李鱼被男人别有深意的话搞得愣了下,脑子里灵光闪过。进入移动城市的人,性格一直在变化,石遇很可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那镜子呢,他知道镜子里的东西吗?李鱼藏不住问题,拨开男人掐住自己下巴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俯视对方。“石先生,我昨天在镜子里看到了东西。”话音一落,系统开口,“你现在撒谎越来越溜了。”李鱼没理它,露出害怕的表情,“我觉得镜子里的人是我,又好像不是我。”石遇眼神有细微的变化,明明坐在沙发上,矮了青年几十公分,气势却比之前更甚。他视线移动,从青年的额头一路滑到胸口,停在胸腔位置,“你在撒谎。”李鱼心里打鼓,要么男人不信他的话,以为他在讲鬼故事。要么,男人什么都知道。石遇身上藏着太多秘密,李鱼倾向于后者。他知道藏在镜子里的秘密,知道这个世界的形成原因,知道公车上那些人为什么浑身冰凉,甚至知道那家疯人院里的猫腻。将一肚子猜测塞进心里,李鱼嘴角咧开,笑了,“这是我之前听到鬼故事,没想到你一点不怕。”石遇从青年脸上找不出虚假,信了。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进来。”石遇坐回青年身边,靠近青年的那只胳膊,自然的搭在靠背上。来人是之前下楼接李鱼的女人,首席秘书。秘书小姐拎着食盒走进来,放到茶几上,目不斜视道,“这是酒店刚送来的午餐。”石遇打了个手势,秘书退下,替两人关门的那一瞬,她抬头看了眼。不一样,大老板对这个陌生青年不太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老板和谁靠这么近,胳膊还搭在对方背后,谈过恋爱,或者搞过暧昧的应该知道,这是一种主权宣示。通俗来讲,这个人我看上了。秘书小姐热泪盈眶,喜极而泣,这简直是特大喜讯。她下到四楼,奔走相告。有人蹙眉脸色难看,有人同她一样喜极而泣,不惜形象的原地捂嘴尖叫。这层楼的都是石遇的心腹,其中一个眼镜男,颤抖着手扶了扶眼睛,问,“你确定没看错?”秘书小姐坚定地摇头,“没看错。”她按住胸口,睫毛颤抖几下,声音低不可闻,“或许再过不久,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李鱼对楼下切一无所知。他眼馋的看着男人揭开食盒,那菜色,那香味儿,啧。石遇把东西拿出来摆上,从一堆垃圾食品中抽出一双筷子自用,又将餐盒内的递给青年。李鱼大快朵颐吃起来,一脸满足,螃蟹黄多rou多,让他想起之前一些事。他咬了几下筷子,试探道,“石先生你相信有上辈子吗?”“信。”看得出来,这回答不是敷衍。李鱼心头慢了一拍,挑个名字喊道,“程度。”石遇微眯起眼,“什么?”李鱼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多失落,“我说这饭软硬程度正好。”虽然告诉自己别生气,但还是忍不住把碗戳出响声,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不公平。“1551,目标到底是谁?”“无可奉告。”“他为什么和我一起穿越?”李鱼想不通,难道男人也是任务者,如果是的话,他应该记得之前的事才对。“你还记得第一个世界吗?”1551答非所问。李鱼蹙眉,“记得,有什么问题?”“我权限有限,不能告诉你更多,自己想吧。”李鱼陷入思维,像个人体标本,一动不动的僵坐着,石遇伸手碰了他一下,声音清冷得像个严肃的大家长。“专心吃饭。”李鱼回神,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古怪,问的问题就更古怪。“石先生,你觉得永远代表什么?”石遇吃饱了,放下碗筷,“从生到死。”李鱼从这四个字品出一丝戾气,汗毛根根直竖,下意识往边上挪。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又问,“那如果一个人的灵魂不死呢,你觉得对于这个人来说,永远是多久?”石遇脸上的戾气藏都藏不住,他猝然起身,快速的原地踱步。心里的问题没有得到证实,反而被男人这一系列cao作搞懵了,李鱼仰头,茫然地望着男人,“怎么了吗?”男人停下,转过头来,嗓音被压得极低,“你知道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直觉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个事,李鱼反问,“石先生,你在紧张什么?”“我没有。”“你有。”男人深吸口气,脸色难看到极点,“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