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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顾清平冷眼看她,“再吵吵就滚蛋。” 他低头,看手机。 白栀打电话过来了。 顾清平撇下顾曦月,匆匆按了接听键。 “栀子,”顾清平说,“具体报道我都看过了,你也别难过,万一他真的——” “没有万一,”白栀一口截断他的话,“少说废话,我现在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顾清平微怔:“什么?” “帮我照顾好安平,还有,我书房中桌子上,有一本,里面夹了一封信,你把他拿给君白酒店如今住1032号房间的付容看,”白栀说,“要快。” 顾清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仍旧答应下来。 末了,他忍不住再度问:“栀子,你不怕我哥真坐监狱么?” “就算他真进去了,我也好好守着他的东西,”白栀沉声说,“我守他一辈子。” - 英国夏天最美好的一周过去,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降临,风雨不绝,忽冷忽热。 前天还炎热到难耐,今日就要围着厚厚的围巾出门。 林思谨先回国了,而白锦宁仍旧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女儿。 庭审当天,白栀穿着黑色的套裙,头发挽起,她化了极为漂亮的妆容,很好地遮盖住自己近几日的憔悴。 隔着栏杆,她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顾维安。 他完全不像是被拘留的犯罪嫌疑人,衬衫仍旧一丝不苟,甚至连鞋子上都没有丝毫尘土。 隔着这么多人,顾维安一眼看到白栀,朝她笑了笑,眼睛中尽是柔和。 白栀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很好,不用担心。 旁听席上的国内媒体都惊呆了。 这……这他妈的是庭审现场么?这是婚礼现场吧!!! 顾维安从容不迫地站到被指控人的桌子前,而与之距离两米远的位置,站着顾万生。 顾万生还在咳,那三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极大地影响到身体机能。 顾万生身体不便,外加另外一个助手被拘留,一时间找不到心腹,便将钱都给了林念白——病中,林念白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低眉顺眼,肚中还怀着他的孩子,顾万生笃定她不会背叛自己。 因此,这么久以来,给他找律师、花钱买通关系,都是顾万生吩咐林念白去做的。 直到今日清晨,养伤的顾万生还从林念白口中得到保证,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次一定能把顾维安送进监狱。 更何况,林念白还刷爆他的卡,说请来一个“资深的、专业的、战无不胜的”律师。 顾万生期待今日已经很久,终于能成功将顾维安送进去。 ——顾维安一倒,那白栀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信心十足的顾万生等着自己的精英律师朝顾维安发出致命一击,等了好久,却看见林念白“大价钱请来的资深律师”站起来,支支吾吾地推一推眼镜:“那个,轮、轮到我发言了吗?” 顾万生:“???” 这什么情况?这家伙没有上过庭审吗? 眼看着他这方的律师手忙脚乱地找材料,提出些笨拙不堪、丝毫戳不到重点上的问题,顾万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被林念白骗了。 这他妈的是大街上随便拽过来的人吧?基本法律条款都不清楚,他怎么当的律师? 反观之,为顾维安辩护的于遥沉着冷静,连连对顾万生发问:“我方证人说看到你非法入室,是否属实?” “顾先生称他看到你对他妻子企图展开侵犯,是不是?” “警察确认现场,你当时的腰带是松开状态,经过指纹提取,确定是你自己解开的腰带。我方证人也证实这点,请问你当时解开腰带,是否是意欲对白小姐进行性侵害?” …… 顾万生冷汗连连。 起初还是“不知道”“不清楚”企图蒙混过关,但他已经看到,法官看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冷。 有些问题言辞激烈,照常理来说,顾万生的律师应该出面制止于遥的询问—— 但是没有。 他这方的律师为什么也用看人渣的眼神看他啊!艹这他妈的是出钱请来为他辩护的律师吧??? 轮到顾万生方律师询问的时候,顾万生的律师推了推眼镜,他深深吸一口气,诚恳地对法官说:“抱歉,法官大人,我的良心不允许我为这种人渣做辩护。” 顾万生:“……” 旁听席上鸦雀无声。 国内媒体激情拟好标题—— 这场堪称单方面碾压的庭审过后,法官敲了锤子,念判决。 “……本院认为,现有证据证实顾万生对白栀的人身、财产或者其他权利实施侵害行为,顾维安持刀捅刺顾万生的行为,符合正当防卫的条件,顾万生犯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依据英国刑法法案第3条,判决如下: 顾维安属于正当防卫,无罪释放。”「1」 白栀松了口气,她往后仰。 警察松开了对顾维安的桎梏,微笑着祝贺他自由。 白栀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到顾维安出来之后,她不顾周围人的视线,扑上去抱他:“你终于回来了……” 顾万生冷着脸,他大踏步走过来,谩骂:“贱人,你等着,我马上就告你们顶——” 他改主意了。 他要控告顾维安伪造证据、伪造现场! 明明是白栀捅的刀子,顾维安帮着她隐瞒事实,这也是犯罪。 顾万生一句话没说话,只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警察对着他亮出身份:“顾先生,有人指控你在三个月前通过麻醉剂进行暴力侵害行为,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顾万生脸色骤然惨白:“胡说八道你们……” 他想往前走,只听咔嚓一声响,明晃晃的、冰冷的手铐落在他手腕上。 警察对他说:“请配合。” 白栀搂着顾维安的脖颈,看着顾万生被人带走,她问:“他会受到惩罚吗?” 以暴力行为判刑的话,刑期不会太重吧。 顾维安轻轻拍着她的背:“放心,他该受的刑,一个也逃不掉。” 这样说着,他掂了掂白栀:“怎么轻这么多?” ——距离顾维安被带走,已经过去一周。 这一周,白栀轻了足足十一斤。 她仍旧不能碰丝毫的rou类,每日的餐饮都是蔬菜、水果,蛋类。 哪怕是用荤油做出的食物,白栀吃到也会压抑不住的呕吐,难受。 这样下来,她原本的体重就偏轻,现在更是瘦到只剩一把,rou眼可见的消瘦,手指仿佛也只是皮包着指节。 顾维安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