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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顶着古代妆发,身穿立领碎花褙子的姑娘站在阁楼上扶栏而望,忽而又梦到一个老头,然后又看到了荣默的脸…… 最后是那张老格纹的帕子。 岑岁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脑子里纷乱的画面还在。 但等她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再放下手机后,梦里的画面也就模糊得差不多了。 没了睡意,她睁眼躺着发了一会呆。 想回想一下刚才都做什么梦了,发现都不大想得起来。 想一会想起来一个,好像是梦到她老板了? 至于梦到荣默和她在一起做什么,这又想不起来了。 然后再凝神仔细想想,脑子里猛地一炸——她好像梦到帕子了? 想到这里,岑岁闭上眼睛,努力想要想起更多的细节。 虽然这有点神经兮兮的,毕竟梦能当什么真。 可越是认真凝神想要想起来一点什么,就越是什么想不起来。 半晌后,岑岁松了这口气,不跟梦较劲了。 她闭上眼睛翻个身,侧卧着扯一下被子,打算继续睡觉。 然而在她放空大脑没一会后,脑子突然又灵光一闪,一个很简短的画面浮现了出来。 岑岁猛一下睁开眼睛,然后连忙翻身起来,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眼睛猛触光线有点睁不开,稍微适应了一会,她伸手拿起枕头边的帕子,捏住布料在手指间碾了几下。 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她忙又起身,在化妆包里找到修眉刀。 然后便拿着帕子和修眉刀在桌子边坐下来,伸手开了桌子上的台灯,照着光,用修眉刀的刀口,小心翼翼地去刮帕子边缘的针线。 刮的时候,岑岁全程都屏着呼吸。 好半天刮断了一格线,她慢慢拆开帕子的边缘,拆出一点布料被剪裁过的边。 布料边缘是整齐的,看起来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格子布。 岑岁放下修眉刀,继续屏着呼吸,把布料边角捏进手指间。 手指拈着边缘慢慢搓动,搓了片刻后,本来看起来只是一张布的布料,果然慢慢分开成了很薄的两张。 这一瞬间,岑岁连自己的呼吸都找不见了。 她看着格子布眨巴一下眼睛,然后猛一下抬手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她紧张兴奋得不得了,转身去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立马给荣默打了电话过去。 荣默睡得并不沉,因为夏国梁睡着后一直在打呼噜。 他被手机吵醒,摸起手机看一眼屏幕,接起后放到耳边说了句:“岁岁,怎么了?” 声音半处于睡眠中,低低的带着点鼻音。 苏苏的性感。 岑岁现在没空欣赏他的音色。 她开口就说:“你快过来,来我房间。” 听到岑岁声音紧张,荣默立马就清醒了彻底。 他没多犹豫,用手机屏幕的光线照点亮,起身穿上拖鞋直接出门。 为了不吵到夏国梁休息,他出门的动作并不重,连开门关门都是轻轻的。 从八楼到六楼,进走廊找到岑岁的房间号。 站到门口抬手敲门,刚敲了两下,门就从里面开了。 岑岁二话不说开门让他进去,关上门后对他说:“你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荣默跟她到桌子边,只见她伸手从桌面上拿起帕子,送到他面前。 他盯着帕子绽开的边角看了下,目光蓦地一沉,随后看向岑岁,“这张帕子是两层?” 岑岁点点头,“要不是把针线拆开,根本发现不了是两张布贴合在一起,黏得很紧。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没敢擅自往下拆了,你来拆吗?” 荣默拉开椅子,在桌子前坐下。 他把帕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转头问岑岁:“有没有像针一样的东西,得先把线脚全部拆掉。” 岑岁想了想,去包里翻了一下,翻出一枚皇冠碎钻胸针,送到荣默问:“可以吗?” 荣默接过胸针打开,转回头去挑线脚,“可以。” 岑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认真看着他拆线脚,没有出声再打扰他。 等他把线脚拆开,又看着他一点点分开两张同色的布料。 在荣默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撕分布料的时候,岑岁一直都屏着呼吸。 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藏东西,总之就是忍不住紧张。 荣默分到一小半的时候,两个人便都看到了,里面还夹了一片更加细薄的丝布。 岑岁一下子更紧张起来了,手指捏在一起,眼睛睁大大的。 房间里安静得没有其他声响,把两个人的心跳都放大。 岑岁默默吞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荣默手里的东西,又看了一会后,她终于没忍住开口说了句:“老板你看,好像有字。” 荣默当然也看到了,里面那张薄丝上,有颜色很浅的字迹。 他“嗯”一声没有说话,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然后继续耐着性子,专心地一点点分格布。 顺利分开后,荣默下意识松口气,捡了中间那片看着几乎一碰就破的丝布,摊在手心里。 岑岁伸头过去看了看,压着声音问他:“写了什么?” 荣默看她一眼,“不是写上去的,是绣的,颜色很浅很细的线。” 说着又道:“不过看这绣工,还有这字体字迹,应该是事先写好,再绣上去的。” 岑岁仔细看了看,发现好像确实是。 因为绣的十分精细,看起来和写上去被洗褪色了没区别。 看一会,岑岁又开口说:“快看看写了什么。” 荣默把目光收回丝布上,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上面的字。 他一边看呼吸一边忍不住变紧,看到一半的时候,他跟岑岁说:“说的是柴瓷。” 线色太淡,岑岁在旁边看不清楚。 她没急着说话,而是耐心地等荣默看完。 片刻后,荣默看完了,小心地把丝布放到桌面上。 岑岁捏住一脚拉到自己面前,扫了一眼问:“老板,上面具体写了什么?” 荣默轻轻吸口气,开口道:“应该是今老爷子特意留的,说他手里有柴窑莲花碗一件,无力保全,毁于两下。怕再度被毁,所以小片托付给家中保姆,让她带回乡下,希望能逃过此难,有朝一日,再见天日。” 岑岁目光从丝布上抬起来,很快捕捉到了重点,“不是一个碎片,而是一个莲花碗?” 荣默看着她点头,“上面是这么说的。” 岑岁思考着慢慢说:“意思就是,除了这个碎片,其实还有一半。” 说着看向荣默,“那有没有说,剩下的大半在哪?” 荣默摇摇头,“没有。” 岑岁轻轻屏住呼吸,又去看丝布上面的绣字。 看完了,确实就是荣默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