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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就被人一把揽住腰。 她这个身板和力气,在场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能将她就地正法。 “跑什么呀?”揽住周依寒腰的男人道。 周依寒抬起头,对方人高马大,她完全不是对手。 这种场合,周依寒寡不敌众,其实不适合硬碰硬。 “我真的肚子好疼呀。”周依寒开始娇滴滴地装可怜。 “肚子疼啊,让哥哥给你揉揉肚子。”这个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撩周依寒的衬衫。 周依寒眼疾手快,抓起那个男人的手就是用力咬伤一口。 “啊——” 伴随着男人的尖叫声,周依寒再也不管三七二十,推开包间的门就往外跑。 电梯显示还在一楼,她等不了,于是转头去找到楼道,一边拿手机要给闺蜜打电话,一边往下跑。 所处的位置在五楼,楼层不算太高,索性周依寒今晚穿的是帆布鞋,逃起来倒是很便捷。 可这会儿,无论周依寒给钟吟打了多少个电话,那头的钟吟都没有接。 从五楼跑到一楼,周依寒几乎没有停顿一步。 其实她的脚早就发软了,却咬着牙死命往下跑。与此同时,她用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终于跑到一楼,她推开楼道的门,直奔大门。 可就在周依寒往大门口跑的时候,电梯也打开,那个被她咬了一口的男人迈着长腿从里面出来。 “别跑!给老子站住!” 周依寒注意着那个男人,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仿佛从这个大门里逃走就能万无一失。 却在这个时候,她猝不及防撞上一副结实的胸膛。 放在耳边的报警电话拨通,周依寒火急火燎地语无伦次:“救命!我在金尊会所被人……” 还没等到周依寒说完,手上的电话就被人抽走。 周依寒猛地一抬头,赫然撞见段卓佑那双冰冷的黑眸。她怕极了,前有虎豹后有豺狼。 段卓佑一身黑衣挡在周依寒的面前,骇人的气势将她的前路堵死。 这一刻,周依寒绝望地彻底腿软。 她早就不认为段卓佑是什么好人,在此时此刻看到他,更是心如死灰。 可就在这时,段卓佑一把拉住周依寒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力道大得她整条胳膊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周依寒下意识挣扎,颤着声:“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段卓佑拧着眉,满脸的匪气,沉着声问:“你跑什么?” “我……”周依寒小心翼翼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比起身后的那个男人,她又莫名相信眼前的段卓佑。 真真是五官决定了三观,在这一刻,周依寒想的是既然横竖都是死,还不如选择段卓佑这朵惊艳夺目高岭之花,好过那只肥头大耳的猪。 身后的男人远远地停住了脚步,也是因为看到了段卓佑。 周依寒冷静下来,娇弱地说:“那个男人,他追我。” 段卓佑歪了一下脑袋,视线掠过周依寒看向她身后的那个人,问:“他追你干什么?” “他要非礼我!” 段卓佑闻言轻哼一声,脸上带着nongnong的轻蔑:“他敢?” 第12章 会所的大厅里,灯光耀眼夺目。 周依寒小小的一只无害地站在段卓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他。 段卓佑这张夺目的侧脸,衬得会所头顶上方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仿佛都顷刻间黯然失色。 他单单站在这里,浑身上下就有股磅礴的气势,周围的人都不敢贸然上前。 而就是这个人,单手护着周依寒,竟让她产生一种被人撑腰的错觉。 这些年,周依寒一个人走南闯北,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硬抗,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一样,那么有安全感。 还不等段卓佑开口,那个原本追着周依寒下来的男人就主动喊了声:“小段爷。” 段卓佑抿着唇,目光凉凉地扫在对方身上。 男人走过来,一脸毕恭毕敬:“原来是小段爷的人啊,早说嘛,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误会什么?”段卓佑冷然的面色,脸上虚伪的笑容不吝啬给对方一个。 一旁的周依寒看这个阵仗,明白自己是抓住了段卓佑这个靠山,于是故意地煽风点火:“这个人刚才还要摸我呢!” 那个男人一听,连忙解释:“小段爷,我真不知道啊。” 男人正说着,电梯里又下来了一拨人,都是刚才五楼那个包间里的人。 周依寒前面的人,又下意识往段卓佑身后缩了缩。 寡不敌众啊这是,还怎么搞? 怎料,那帮人气势汹汹,火急火燎地走到段卓佑面前,却都是一脸的恭恭敬敬:“段少爷,您来了呀。” 是会所的经理见势不妙,连忙通知楼上的人下来。 总没有段卓佑上楼去招人的道理,真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这时,会所大厅里的经理也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姗姗来迟:“都怪我来迟了,有话咱们好好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哎呀,段爷,您大人有大量,跟这帮人一般见识个什么劲儿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段卓佑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转而披在周依寒的肩上。 他黑色的外套包裹着周依寒,显得她好像更小了。 原本还躲在段卓佑身后看热闹的周依寒:“?” 干嘛突然给她披外套? 随即段卓佑示意了一下不知何时出现在周依寒身后的几个大汉,沉声道:“带她到车上去。” 周依寒一脸不乐意。 她还想看戏来着。 “到车上去。”段卓佑依旧是一脸的不容置喙。 周依寒看了一眼段卓佑的脸色,那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他这人面相本来就比较冷然,再沉下来脸,怎么看都很骇人。 然后,在周依寒转身离开的时候,隐约好像听到段卓佑特别男人地说:“跟我说说,是哪只手痒了?” 两个人壮汉一左一右护着周依寒,带着她上了车。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他肩宽腰窄,后颈利落的线条,喜怒不形于色。 周依寒知道,他大概率是在给她打抱不平。 有那么一瞬间,周依寒竟然恍惚自己是被保护的小公主。 他是在永夜的黑暗中守护她的骑士,平安护送她前行。 自从母亲去世,后母嫁进周家。周依寒就正如童话故事女主角辛德瑞拉的遭遇一样,每天都在被欺负。而现在,老鼠变成马夫,南瓜变成马车,她的身上仿佛披了一件黑暗骑士的铠甲。 讲真,要不是亲身经历,周依寒一直觉得偶像剧的情节都太过玛丽苏。 可谁成想,现实竟然还有更玛丽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