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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合:“不知道枣核钉封魂吗?从我知道你想对神行岩动手的那一刻起,你连魂魄都别想活。”楼清尘只说过,剑修大成者,意志坚定,以神为剑。可他没告诉过姜别,心性如何,剑也就如何。即使姜别现在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也改变不了它此时正泛着凛冽的红光。冯涛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心有不甘,用尽全部的力气喊道:“你逃不掉的!你一定会入魔!直到有一天你失去理智,手上沾满你挚爱之人的鲜血!亏欠你同门师兄的性命!孤独一生!”作者有话说:最近我有一个蛮重要的考试,可能要停更一周,或者随缘更。十一之后恢复正常。第34章两处茫茫皆不见?冯涛的尸体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瞪着两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不瞑目。蛊毒开始四散,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面正蠢蠢欲动。姜别手里握着桃木剑低头站在冯涛的尸体旁,手里握紧封印冯涛尸体的那枚枣钉。冯涛说的没错,敢对神行岩动手的人,都得死。姜别曾和楼清尘讨论过,求道的道是什么?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回答无欲无求。楼清尘不食五谷不近女色,弱冠之时即为大乘便是最好的证明。那钱多多和夏慈恩利欲熏心凭什么能成为一方大能?他姜别无欲无求凭什么只能龟缩于此?没想到今日却被冯涛点透了。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姜别想要岁月静好,想要同窗嬉戏,想要楼清尘,美好皮囊的表象下全是他的私心。所以求道求的是执念吗?意志越是坚定越是能获得更高的修为。那楼清尘呢?他也有私心吗?姜别突然想起之前嬉闹时楼清尘半开玩笑的那句“我再也走不上去了”,现在仔细品品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姜别……”钱幽幽伸手碰了碰满身是血的姜别,语气中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吗?”姜别僵硬地转过脖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这事不许让我师尊知道。”钱幽幽撞上姜别的眼神竟往后退了一步,晃了晃神,才慢慢点了点头。姜别双眼无神,冷漠镇定下满是鲜血和业火。好像他下定了什么决心,把怨恨和罪恶拧成一股,撑着他的脊梁在这四十年中竟直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暴雨开始倾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楼清尘一行人赶来了。所有人站在那里,看着冯涛尸体的惨状无人作声。血被雨水冲走,流成了漫长的河,悲凉之余渲染了一丝压抑。所有人都默默退了出去,留下姜别和楼清尘僵持着。“拿来。”楼清尘伸出手,声音事久违得冷淡。姜别握着手里的枣钉,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刚刚还饱含杀意的眼神此时瞬间变得晶亮,仿佛还是那个一直依靠着楼清尘的软弱少年。他笑着道:“师尊你来了,我要怕死了,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楼清尘的手一直保持伸出来的姿势,好似祈祷又好似劝告,他又重复一遍:“把那枚枣钉给我。”楼清尘从不重复第二遍,他懒得说,换做往常他早就直接动手了。而现在他好像在给姜别机会似的,姜别只要把枣钉放到楼清尘手上,他就还有机会再牵楼清尘的手。但姜别偏了偏头,眼睛笑成一条缝,语气却没有半分笑意:“师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口气不是在搪塞楼清尘的故意装傻,更像是“人是我杀的,但我魂魄也不会把给你”的执着。楼清尘半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定定地看着姜别,眼周有一圈红。姜别看着楼清尘黑白分明的眼睛笑道:“师尊你上次这么看我还是我险些入魔亲了你的时候……”“啪!”的一声,楼清尘给了姜别一巴掌,言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自己扭曲成什么样子了。”姜别的表情没变,笑容像长在脸上似的,连弧度都没动一下,笑意仍噙在嘴角。他挑了一下眉,不经意般地踢了一脚冯涛的尸体,半是自言自语道:“师尊你看这尸蛊,想必你比我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北冥宫根本不打算再把我带回去,他只想让我入魔毁了着修真界而已,我逃不掉的。与其牵连整个神行岩,不如趁着这个由头你把我驱逐出门吧,也省得给您徒增培养魔修的骂名,你的一世清白可不能让我毁了。”多可笑,楼清尘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他在幽幽谷留那些修士的一条命,他的三千枚替身符,他做个好师尊的决心,被姜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否定了。他似是在嘲笑姜别:“你若是想活着,我何曾没有帮过你?”又是这样。以楼清尘的地位,楼清尘明明只要做好一个高高在上的师尊就好,而姜别只要做好一只舔狗就可以。偏偏楼清尘舍弃不了怀里的清风明月,仗着自己有三分深明大义逼的自己寸步难行,愣是把姜别那抛到现世的痴心妄想拽了回来。“师尊,有的话是不能乱说的。”姜别上前走了一步,楼清尘才发现姜别直起腰板竟比自己高出一点。眼看姜别抚上楼清尘的脸,眯起眼睛言语里尽是调戏:“师尊,我后悔说那些不要名分的话了,我想要你。”楼清尘被这迎面砸来的孟浪呛了个晕头转向,这轻浮浪子的yin词艳语一点也不比崔景言差。他一侧头离开姜别的手,皱起眉对门外道:“蒋岩,带他去禁足!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蒋岩闻声傻愣愣地进来,这俩人怎么又吵上了。按姜别的惯性应该是借机哎呦两声装可怜来缠着楼清尘,可姜别只是低下了头,声音波澜不惊:“弟子惹怒了师尊,甘愿受过。”说完便跛着脚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林静澜等姜别离开后,进门命人给冯涛收尸,瞥了一眼楼清尘,拆穿道:“你倒是疼他,你怕他遭人毒手,把他关在眼皮子底下守着,但是他关得住吗?若是他真的入魔,我定不会手下留情。”楼清尘付了拂了拂衣袖,胸有成竹道:“不劳师伯母费心,有我在,他定不会入魔。”没有人敢作声,只有众人卷起冯涛尸体的声音,杂乱的脚步踩着水坑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和着风吹着雨落到枝桠上的沙沙声,夜一下黑得好像没有尽头。一场春雨,原本卷曲着的嫩芽仿佛在一瞬间都舒展开了,清新的花草香混着泥土的潮湿味,紧张间让人心里放松不少。楼清尘长舒了一口气,空气争抢着进入鼻腔。此时的天原本快亮了,可由于下雨连鱼肚白都朦朦胧胧的,初春和黎明前的希望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他仰头看看天,远方的凶兽和怨灵盖过鱼肚白成片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