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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玄朝接过他的话:“休要胡说,锦容如今又有婚事在身,哪儿能再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不还是一样只是去喝酒。”温临举酒饮尽,放下酒杯接着说。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只有那日晚上阿衍身上没有婚事,阿衍,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料想到圣上会再次赐婚,想落那新夫人面子?” 慕衍那日确实是那般想的,曾经想着相敬如宾便好,但薛琳琅一事后之后,他并不想相敬如宾,只想要两不相干。 不过,这都是那日的打算,如今早就不同了,毕竟人是他亲自求来的。 慕衍不语,温临以为他是默认,想了想开口:“阿衍,若是旁的姑娘,这话我也不会说,但魏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不喜欢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她。” 慕衍晃动酒杯的动作稍滞,只听他“嗯”了一声,手上又继续轻晃起来。 温临放下心,慕衍只要答应了,段不会食言的,他又嬉笑着问:“玄朝,听说季夫人也要为你定亲了……你别瞪我,反正这事已经传出去了,又不是只有我知道。” 季玄朝目光沉沉看着他,大有一副他再说下去便要动手的架势。 谁知温临偏就是个不怕死的,抢了季玄朝放在一旁的折扇,随手挥道:“如今你们这一个个都要成婚了,我竟有种老父亲的悲伤……” 他没敢说下去,眼前两道目光太过狠厉了些,他怕一会儿会垂直降落到御街中央,改口道:“我明日要去京郊的庄子,你们去吗?” “有事,不去。”季玄朝毫不留情冷声拒绝。 温临被噎了一瞬,“魏姑娘也在庄子上,我问得是阿衍去不去,你着什么急?” 北音跟着温琬林去了温府庄子一事,慕衍早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他握住酒杯转动, 垂眸思量,最后沉声道:“去。” 17. 十六章 山庄(捉虫) 定会拿下小将军…… 这个月份,远远望去,京郊玉虚山上翠色盈盈,正是佃户们种植的大片桑田,有风拂过,云动树悠,宛若画卷。 山脚下的霁月山庄,亭台楼阁古朴典雅,林间景致秀美清幽。听闻里头有一处温泉,水雾氤氲,浑然天成,是个休养身心的好去处。 昨儿山庄的管事冯叔便收了信,今日会有主人家过来,早早安排了下人打扫干净了别院,这会儿已经在庄外的小道上来回走动。 不多时,远远有队伍过来,车驾愈近,看到随行的小厮们穿着温府下人的衣裳,正是他们的主子到了。 马车停下来,温琬林掀了小帘探出了露出面容,冯叔正要带人行礼,温琬林食指在嘴边轻嘘一声,下人虽有不解,还是无声见了礼。 冯叔等人看着婢女扶着二姑娘温琬林先行下来,只见她的身后,还有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额间一绺碎发垂落在耳迹,抬眼间,恍若人间四月芳菲灼灼。 下人们的呆滞,北音自是没有看到,她怀中抱着越哥儿,走出来后轻柔将熟睡的越哥儿递给车下的木兰,才缓缓下了车。 姑娘昨日匆忙说要过来,也没说是为了何事,如今还带着一位姑娘和孩子,莫不是大公子的私宠,这孩子莫非是府里的小公子? 这是怎么了要送到庄子上来? 冯叔被自己的猜想吓得一时愣住,还是温琬林主动问话,他才回过来神。 “冯叔,可安排了住处?”温琬林声音很轻,怕吵醒熟睡中的越哥儿。 “都安排好了,还是在别院,二姑娘跟我来。”冯叔也放低了声音,又看了一眼木兰怀中的越哥儿,他已将越哥儿当做了府里的小主子。 “姑娘受累,不若老奴来抱着小公子?”冯叔询问木兰。 木兰抬眼看向北音,见着北音点头后才将越哥儿交给冯叔。 几人进了别院,冯叔将越哥儿放到西厢房里间的榻上,越哥儿嘟哝几句,又睡了过去。木兰向冯叔道谢后,冯叔退了出去。 北音安排木兰和福禄守着越哥儿,吩咐他们等越哥儿醒了再收拾行李,自己带着紫苏走出里间。 温琬林在明间等她出来,她这一路上都想与北音交谈,谁知越哥儿见到她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便陪着说了一路。 好不容易等越哥儿安静下来,不过瞬息间,他已经躺在北音怀里睡着了,两人无奈只好也各自眯了一会儿。 这会儿总算是无人打扰了,温琬林带着北音走出别院,绕着园林缓步踏青。 卵石铺成的林荫小道蜿蜒曲折,石道两侧郁郁葱葱,光影穿隙而入,斑驳陆离,轻风拂过,晃悠在白皙精致的面容上,引得美目轻眨。 “阿琬,可是与温夫人吵架了?”北音边走边问道。 温琬林小嘴一撅,不满道:“我才没有,她想让我跟着jiejie 宫里的嬷嬷学规矩,宫里的规矩多可怕,话都不能大声讲,我不得憋死了。” 北音心下大致了然。温夫人约莫是想给阿琬定亲了,才要将她送进宫里学规矩,有了这一名头,无论规矩学得如何,日后的婆婆总不会再说她规矩差了。 听闻太傅府大姑娘谢晗在与姚夫人婆媳争斗时,原是她占了理,却是被姚夫人咬住了她规矩差这一点,在姚府的日子很是艰难。 总的来说,温夫人是为了阿琬好,只是错估了阿琬的性子,怕是死活都不愿意进宫。 “阿琬,温夫人她,大概是想给你定亲了。”北音轻叹。 “定亲?”温琬林收回视线,定定看着北音,她并未想到此处,只当是母亲觉得她不稳重,原来是想……给她定亲了。 温琬林脸色愈发苍白了些,摇头道:“不行,不行,表姐之前多么风光的一个人儿,盛京里谁家姑娘能及得上她,不过才嫁人三年,如今已是黯然无色。前几日我见她,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也就是说起你和表哥的事才……总之,我不想嫁人。” 北音脚下轻滞,温琬林已经反应过来,拉起她的手,忙解释道:“但是小将军不一样,他一看就是君子,阿音,我这些话,说的都是那些臭男人,你不要听我胡说啊。” 是君子又如何?总归并非她的良人。这几日,她也想了清楚,既然无法相知相爱,日后她便恪守本分,只做好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