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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淮河像一条染着五颜六色的彩带,上面有影影绰绰忽明忽暗的灯火和丝竹乐声传来,夜景美不胜收。一个小二上了几碟茶点,给他们倒了几杯茶放在石桌上,楚瑜趁楚锐不注意,捻了一块送进嘴里,满足地嚼了嚼,“好甜。”楚锐无奈地看着他,“都说了让你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锐哥真的实力宠弟了,是我看走眼了才会以为他是个高冷型男。】【哈哈哈哈我真的太爱瑜瑜了,我上辈子一定是锐锐。】【瑜瑜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好治愈啊,我i了。】楚瑜刚要说什么,就被离他们不远处的人群一阵喧哗吸引了注意力。一个锦衣男子站在一群布衣书生中额外显眼,他一条腿踩在石凳上,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棋盘,大声嚷嚷,“还没有人敢来和我比一比,若是说着下棋,我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一个不服气的书生上前,“那就由在下向阁下讨教一番吧。”没想到这个无比嚣张的人竟然也有些本事,没一会那个向他讨教的书生就败下阵来,懊恼地退回到人群当中。那个锦衣男子得意地昂起头,冲着他们勾了勾手,“有没有人再来一盘,都是这些水平也敢来挑战我吗?”旁边围观的书生虽然也看不惯他的嚣张气焰,可惜自己平日专心读些圣贤书,技不如人,也不敢上前挑战丢了面子。见他们眼神躲闪,一幅畏难的模样,他更加得意了,大声炫耀,“我就是今晚的棋王,四年以来还没有人能下赢过我呢,唉,都怪我,谁让我太厉害了呢,有没有人来玩玩啊,我让你们几步!”楚瑜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拿手肘捅了捅楚锐,“兄长,你要不要去挑战一下他,说不定能赢过他呢。”楚锐瞥了一眼就不屑地挪开视线,“我还没有沦落到和一个混混争高下的地步。”楚瑜眨了眨眼睛,见他真的无意去比试,眼珠子一转,一看就没安好心。他突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个男子大声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兄长下棋可是很厉害的,你这样的水平他都看不上眼呢!”楚锐,“…”那锦衣男子看见他的脸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听清他的话后很快就怒气冲冲回道,“哦?大话谁不会说,既然那么厉害,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不如让我来讨教一番。”楚瑜点点头,“你等着!”他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楚锐,“兄长,他说他要向你讨教一番。”楚锐,“…”【瑜瑜实力坑哥,好狠一男的。】作者有话要说: 姻缘塔,塔姻缘☆、第18章第18章楚锐撇开脸,不是很想承认自己认识他。那个锦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眼神在两个人中间扫来扫去,见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却又不似凡人,心中暗暗揣测他们的身份。他嗤笑道,“怎么?不敢比吗?”快速瞥过面前这个小少年旁边那个俊美冷淡的男子,他转过脸,邪笑着上前欲碰楚瑜,“既然你兄长不敢和我比,不如你来和我比比?”“放心,我一定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楚瑜。【卧槽这男的谁啊!!!离我家瑜瑜远一点!!!】【你不要过来啊啊!!!】【他长得也太像个反派了吧,瑜瑜小心一点。】楚瑜身体一闪,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动作,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既然我兄长不愿意和你下棋,那就让我来讨教一下吧。”他刚要上前,就被一只手臂拦下了。抬起头,楚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以你的棋技,去跟楚琼下棋还有几分胜算。”他把他摁在漆木椅上,把几碟糕点和一碗茶推到他面前,拢了拢他的披风,“吃你的,吃完我就回来了,把披风拢紧一点,别吹着凉了。”楚瑜乖乖地点头,端起一碟糕点,已经做好了边吃边看戏的准备。见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锦衣男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嘲讽地冷哼,小声嘟囔着,“待会别嫌丢人。”楚锐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对着不远处的棋桌一拱手。楚瑜本来以为两人是棋逢对手,未成想他还没来得及续杯茶水,两人一局就已经结束了。楚锐抱着臂淡淡地看着对面的那人,挑了挑眉,“京城第一?”旁边有些小声的笑声,那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大声嚷嚷着,“这一局是我没有做好准备,再来一局,我肯定要赢过你。”楚锐把一颗一颗白棋收回棋钵里,冷冷道,“奉陪到底。”楚瑜笑眯了眼,不再关注那边的动静,而是垂下头,把盘子里的糯米糕吃得干干净净,放下盘子,转过头眺望远处的夜景。此时夜已经深了,但是出来游玩的人丝毫不见任何疲色,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整个京城好像一个不眠城。他单手撑头,靠着塔边的栏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天上一轮明月如洗,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半边脸上,他抬起头看着月亮,感慨了一句,“好美。”明明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他也曾偷偷望过外面的月亮,可是却从未觉得这月亮如此之美。身旁吵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小,他的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快要睡着前,一个清越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把他的意识又拉了回来。“这月亮再美,却夺不去美人的半点光辉,只能沦为陪衬罢了。”楚瑜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坐了一个人,坐在塔缘的栏杆上,斜靠着红木雕花柱,一条腿踩在栏杆上,另一条腿在栏杆外晃来晃去,正歪着头看着他。见他睁开眼,他发出一声感慨地叹息,“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楚瑜好奇地上下打量他,才发现他一根手指还勾着一个银酒壶。他眨了眨眼问,“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不是楚瑜故意这么问,只是面前这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少年实在是外貌出众,即使是楚瑜在宫中见惯了各种各样,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卓然。他的俊美是和二皇兄完全不同的类型,若是说皇兄是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块,那么他就是一阵潇洒路过的清风,让人难以捕捉。他一袭玄衣,衣服上有暗纹,绣着一只青鸟,把他勾勒地清瘦却不柔弱,嘴角勾着懒洋洋地笑意,一根手指在翘起来的腿上点了点。他冲着楚瑜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下棋的楚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