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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了可有近十年了,今日高兴,你我痛饮一番。” 江鹤说着便打开了酒坛子,顿时院中酒香四溢。 沈彻的酒量很好,但他觉得喝酒会误事,向来克制自持从不在外喝酒。 可在这药王谷,却让他放下了满身的戒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然和放松。 林梦秋之前没见过他喝酒,就想替他拒绝,没想到沈彻竟然笑着点了点头,“那便陪前辈喝两杯。” 她担心沈彻的腿伤,用过晚膳,也全程的陪在身边,顺便眼睛直勾勾的往那酒杯上飘。 林梦秋的酒量不必说,差到极点,偏偏尝了两回,都觉得喜欢,但再想喝也不敢把心里露出来。 先不说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就她那点酒量,也实在是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沈彻可是见识过她醉酒模样的,格外胆大格外主动,这会看她眼巴巴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知道林梦秋不敢开口,就用问询的目光看着江鹤。 江鹤就算再迟钝也该看懂了,很是贴心的道:“怀胎时确是不宜嗜酒,尤其是不能喝生冷的,不过我有的是法子,你等着,舅父给你温碗甜酒来。” 林梦秋不知这甜酒为何物,还在抓住沈彻的手,在他掌心乱划着,既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有些甜蜜,又觉得自己有些任性。 如此纠结着,便见江鹤远远端着个小碗来了,林梦秋满心期待,刚一放下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 可没想到这所谓的甜酒里面还打了两个蛋,与其说是甜酒煮蛋,不如说是蛋煮酒,但确实有淡淡的酒香,只是味道很淡。 林梦秋期待了许久,接过小碗的时候还有些气馁,这哪儿是甜酒呀,分明是甜汤煮蛋嘛,可被勾气了食欲就尝了两口,眼睛瞬间就满足的眯了起来。 好甜好暖和,好似瞬间浑身就暖洋洋的了,虽然没有什么酒味,却也在唇齿间留了些许酒香。 江鹤有些得意,闻着香喝着有酒味,但却不是酒,这是他自己闲着无事用糯米所制,加以草药让它散发着酒香,偶尔节气过年时,给冬青喝的米汤,足够以假乱真。 既然不是酒,当然也不会对孕者身体造成影响,更能满足她想喝酒的心情。 喝到夜深,瞧着天色也已不早了,沈彻举杯最后敬了江鹤一回,“若非前辈,我恐此生都无法再站起来,我敬前辈高义。” “别,我可不是什么高尚之人,我救你全是为了秋丫头,只愿你此生能够善待她,林家不是她的至亲,或许不能为她出头,但她却永远都有我这个舅父,若你负她,上天入地我也会让你偿命。” 林梦秋握着小碗的手微微发颤,她从小便渴望亲情,终其前世一生,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她原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再拥有了,却在江鹤这等来了,她所期盼的爱。虽然不知母亲在何方,但还有将她视若珍宝的舅父。 “前辈放心,我绝不会给您这个机会,她于您是明珠于我却是命,又怎么会有人舍得伤自己的命。” 林梦秋被他们两人的话,搞得眼泪汪汪的,心中越发的不舍。 他们已经在此处待了快三个月,沈彻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们得赶在腊月之前返京。 不仅她明白,江鹤也明白,故而今日才会突然挖出埋了十年的美酒,便是想要为他们送行。 林梦秋憋回了在眼眶打转的泪珠,朝着江鹤举起了自己的甜汤,“说这些扫兴的话做什么,我们继续来喝酒。” 三人同时举杯,在空中清脆的碰了碰,月色朦胧,林梦秋的泪落进了甜汤里,一并喝了下去。 当夜回房后,林梦秋虽没有喝酒,但也有了些许醉意,就着甜汤的劲头,在沈彻的怀里直撒娇,“我们多住几日再回京好不好?” 沈彻摸着她的长发,知道她是不舍得这里,也不舍得江鹤,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坏蛋,早就接受了这个古怪的舅父了,只是还难以改口罢了。 若是京中无事,他也愿意多待些日子,最好是等到林梦秋平安诞下孩儿后。 但前有人想要毒害祖母,后有人陷害于他,事事都拖不得,尤其是前几日袁立传了消息,说是太子身子又有不好。 沈景安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的病了,他也无从得知,但不管是哪种,都说明沈景安遇上事了,他必须得赶回去。 “你若是喜欢,我们可以等京中的事处理完了,再回来,只要你喜欢,便是今后隐居山野,我也会陪着你。” 隐居山野可没这么容易,而是要抛下所有的荣华富贵,甘于平庸与清贫,权势与财富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割舍。 但沈彻愿意说,她便愿意信。 “好,我们到时带着孩子,一起回来。” 沈彻轻柔的在她后背拍着,像是哄孩子般的将她给哄睡了,心中却有了个主意。 又过了两日,沈彻已经能行动自如,虽还未恢复到十成十,但也无大碍了,袁立又递进了一封信函,这次是老太妃寄来的,问他何时归。 沈彻便带着林梦秋辞行,他们已定了隔日启程。 “也该回去了,都两个多月了,家中定是担心的很,年关将至,恐返乡人多,路上千万要小心。” 江鹤说完便拿出了几个包袱,就连冬青的手上也抱了两袋,“这都是为你们准备的,有沈彻的药,还有给秋丫头安胎的。” 林梦秋本是忍住了,但看到这几个包袱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眼眶顿时就红了。 江鹤还在一样样的说,最后又挠着头道,“罢了,你们想必是记不住,我连夜写个条子,样样都得按着我的条子来服用……”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林梦秋低垂着脑袋,喊了声:“舅父。” 江鹤瞬间就愣住了,连手上的动作都给忘了,呆愣的转过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喊我什么?” “舅父。” 江鹤人到中年,自以为见过了大风大浪,什么事都能应对,可这会却被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给搞得手足无措。 甚至他的眼睛也有些红了,他从收到小妹的信起,就时常在想,他何时能听见孩子们喊他一声舅父。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见了,却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诶,我在。” “舅父,您与我们一道进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