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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躲进了高耸入天的祭坛。 他们已经无路可去,只能在此稍作躲避。 就在这个时候,沈弘毅艰难的开口了,他被关在木棺中好几日,浑身不能动弹,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这几日对他来说一定是最为煎熬的日子。 这本是关乎他们夫妻间的事,他不愿对外人道,尤其是曹氏,但此刻他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曹云书,当初是我说服她嫁与我,你该怪的人是我,该恨的人也是我,与其他人无关,你若真想了结,便让我来结束这一切。” 当年秋猎时,他出于本能的救了曹氏,之后便发觉惹上了麻烦事,不仅是因为曹氏对他的爱慕让他措手不及,更是因为太子喜欢曹氏。 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母妃在后宫又没说话的份,他更没什么宏图之志,只想将来能奉养母妃,若能得当朝者重用,收河山守疆域他便满足了。 若是被太子发现曹氏痴恋他的事,不仅他要遭殃,母妃也将被他所牵累,他不愿见此局面,便狠心的拒绝了曹氏。 却没想到,曹氏会如此的固执,即便被拒也不肯罢休,这果然让太子起疑了,多次的试探告诫他,甚至他母妃在宫中也屡屡犯错受罚。 沈弘毅知道,这是太子在告诫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后他想到了赶紧找人定下亲事的主意来。 娶谁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不需要联姻,也不需要对自己有何帮助,只要对方不嫌弃他个平头皇子,将来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前程便好,但可惜符合条件的人太少。 直到他在一次宫宴后,碰到了迷路的曹云朝,人人进宫都是打扮的鲜亮光彩的,唯有她一身素衣站在几步远,局促的问他可否指个路。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曹家的小女儿,他也听闻了她与未婚夫的事,能做到如此重情重义实在令人钦佩。 虽然同姓曹,可她们姐妹的性格截然不同,曹云朝柔美温和,就像是那皎皎的明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曹云朝是个很好的成亲对象,他不愿耽误别的女子,她正好不想再嫁,也许他们可以合作。 他没有与女子打交道的经验,只能与她分析利害关系,说事实讲道理,第二次见面就直接问她,愿不愿与他成亲。 曹云朝自然觉得这人是个疯子,哪有人第二次见面就要成亲的,但回府之后,她确实发现了自家jiejie的异样。 她也知道jiejie的亲事早已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即便她拒绝,太子也对她势在必得,若是太子知道jiejie喜欢别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待他登基,不仅会害了jiejie,还会牵累曹家。 最重要的是,此人并非良人,他既对jiejie无心,即便jiejie真的如愿嫁过去,最终也会无比的痛苦。 不管如何算,只要牺牲她一个人,就能让jiejie死心,jiejie就算将来不嫁给太子,也能换来所有人的安宁,实在是笔合算的买卖。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沈弘毅第三次求见,她还以为他又是来逼她的。 却没想到,沈弘毅是来致歉的,“上回的事,是我太冲动没考虑清楚,太过唐突了,对你与你jiejie都有不敬,还望曹姑娘见谅,就当我们没见过面。” 说完沈弘毅奉上了自己的所有家当,“这是我生辰时,父皇命人制的长剑,削铁如泥,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今日赠与姑娘,便当是赔罪了。” 曹云朝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赔礼送剑的? 但她同时也下了决心,“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过了,我答应了。” 这回诧异的人就成了沈弘毅,“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答应嫁与你。” 后来沈弘毅才知道,他错了,曹云朝并不娇弱,相反的她是个格外坚韧勇敢的女子,不然也不可能会真的毅然嫁给一个只见了三次的人。 两人并不是因为感情在一起的,但成亲后确实做到了相敬如宾,他很尊重她,也不强迫她做任何事。 可即便是冰也会融化,相处的时间久了,两人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情义,准确的说是他渐渐的喜欢上了曹云朝。 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是出于感激还是迫于长辈的期许,才会生下了沈彻,他都不在乎。 他怕给曹云朝负担,不敢漏出自己的情感,小心翼翼的喜欢着她,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他害了她。 “是我逼她的,若非如此,以她的性格如何会抛下曾经的誓言,她是你meimei,你该最了解她才是。” 曹氏彻底的愣住了,“这不可能,她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逼得了她,况且我不需要她这自以为是的好心。” 她喜欢沈弘毅是她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不需要任何人劝阻。 “你可以不信,但我也必须要说,你恨错了人,一切的错都是我犯下的。” “闭嘴,你以为本宫真的不舍得杀你?你若再说,本宫便将你推下这万丈深渊。” 曹氏恼羞成怒,她觉得沈弘毅是在骗她,她不肯接受自己恨错人的现实。 若真如沈弘毅所说的,她最该恨的人应该是成帝,他想娶她,想得到曹家的支持,这才步步紧逼,不仅逼沈弘毅还逼曹家。 可她却为了执念嫁给了成帝,还为他把自己搞成了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又有何惧。” 生死与他早已如云烟,若他的死能了断这一切,他愿意。 “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你看到下面了吗?摔下去定是粉身碎骨,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她死了,而你只能与我一同生一同死。” 她这些年研香制香,早已吸进了无数的毒香,全都反噬在她身上,不仅是沈彻身中剧毒,她自己也早就无药可救,随着性情的暴躁而变得愈发疯狂。 就在这个时候,沈彻和沈景安也赶到了。 他早早的命人守住了所有的下山口,预料到她无处可去只能到这祭坛之上。 她站在那高台之上,寒风拂过她的宽袖,整个人就像是只展翅的鸟,随时都会坠落一般。 沈景安红了眼,不顾积雪不停地往前极奔,“母后,您下来,有什么事都下来再说。” 曹氏已经近乎疯魔了,即便是沈景安,她也视若无睹,她的执念是沈弘毅,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