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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向他和善地点头致意,“我不认识舒尔茨女士,我发誓,我们连半个字都没讲过!”“与我无关。”昆尼西绝对生气了,他生着闷气,一回家就去了三楼。三楼连电风扇都没有,迈克尔把风扇搬上去,就见昆尼西侧躺着,手里是一本书。迈克尔让风扇转动起来,又下楼去倒了杯茶。昆尼西还在看那本书,眼皮抬都不抬。“你不喜欢吃酸菜,但烤猪肘太难做了……我弄不来。就炖点rou吧,好吗?喝点茶,你满头的汗,还是你想喝汽水?”迈克尔拉过椅子坐下,“要洗个澡吗?”“我没心思陪你上床。”昆尼西冷淡地说。“我没那个想法!”迈克尔急忙辩解,“你衬衣都湿透了,今天特别热。再说一遍,我真的不认识舒尔茨女士……我在合唱团没和人讲过话!”昆尼西不理他,慢慢翻动书页。迈克尔按住他的手,“这是什么书?”“你不会自己看?”“我如果做错了,你就直接告诉我,要是气不过,干脆打我一顿,”迈克尔拿过那本书,“别这样对我,我心里很难过。”“我不是因为舒尔茨女士生气。”“那是为了啥?”“没啥。”昆尼西翻过那本书,“。”“你又看这种不正经的书!”迈克尔真是搞不懂,昆尼西的书架上怎么那么多与性有关的书籍,“不许看了!”“这他妈是本科学著作,”昆尼西冷笑,“你是个白痴,迈克。”“是啊,是啊,我是个白痴,那聪明的大学生来告诉我,性心理学是啥?性性性,你看看你的收藏……”“为什么人会有性冲动,你想过吗?为什么会出现婚姻制度?为什么人与人的性癖好有区别?为什么会有同性恋?……你会想着谁手yin?”“想着你。”迈克尔斩钉截铁,天哪,性,他得数数刚才昆尼西一口气讲了几次这个恐怖的字眼。在他老家,要是昆尼西这番话被米歇尔老太太听见,准会哭天抢地。“为什么会有冲动,因为你长大了;为什么要结婚,因为你该结婚了,你老婆比你矮、没你力气大。中说,‘你们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软弱,与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所以要敬重她。这样,便叫你们的祷告没有阻碍。’至于癖好是什么?……那又是个啥?同性恋又是个啥?”昆尼西翻了个明显的白眼,“你喜欢什么的性交对象。”“你,你,都是你。行了吧!”“同性恋就是——”“行了,行了,行了,”迈克尔用手捂住昆尼西的嘴,柔软的嘴唇磨蹭他的掌心,带来一些刺痒。总有一天他得清理干净昆尼西的书橱,迈克尔想,避免大学生被有害的思想损害清白,这可是个大问题,关系到他能不能顺利进入天堂享福。“好了,把这杯茶喝了,你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赶快躺下睡觉,我炖好了rou会叫你。你要是饿了、渴了就喊我,我听不见的话你就下楼……”昆尼西脱掉衬衫和裤子,一丝不挂地躺下了。迈克尔拉紧窗帘,用被单捂住昆尼西的腰腹,然后关上了门。rou放进锅子,这种德国锅结实的要命,他一定得给玛丽寄几个。炖rou的同时他搬了把自己作的木头凳子,坐在门廊修理纱网上的小小漏洞。是的,人为什么会产生性冲动?迈克尔将一个手指大的孔缝起来,他第一次性冲动是几岁来着?十二岁,十四岁?他记得一点模糊的片段和腻腻歪歪的内裤,冰凉的体液让他很不舒服。婚姻,婚姻,他结过婚。小镇上没人念大学,到了二十岁不结婚,所有人都要指指点点。可为什么必须在二十岁前结婚呢?这以前他从未思考过。“都怪舒尔茨女士。”迈克尔叹口气。纱网外的天空蓝得通透,阳光清澈,花朵在热风中摇摆。美好的世界,美好的客厅,三楼上睡着昆尼西。“我还需要婚姻吗?”他茫然地坐着,陷入沉思。第48章-昆尼西的书架上不但摆满了黄色小昆尼西的书架上不但摆满了黄色——带“性”的一律是黄色,迈克尔老家的牧师这样说过——还有些别的可怕的书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如,迈克尔好奇地抚摸书脊,昆尼抄着手告诉他,这本书的作者也叫卡尔,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是共产主义理论的创始人。“……上帝啊,”迈克尔缩回手,“太可怕了,你应该看点儿健康的书。”“健康的书,你指的是?”“是最健康的读物,你应该多度几遍。”“所以你相信耶稣用五个麦饼和两条鱼就喂饱了至少五千张饥饿的嘴巴?”“那是神迹,”迈克尔用抹布擦拭书架的隔板,“凡人当然是做不到的。”昆尼西说,“那我宁可崇拜五箱饼干,至少能让我多活两礼拜。”“别用崇拜这个词!你这家伙,一颗聪明的脑袋想什么不行?”迈克尔发现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天鹅绒盒子,有一本书那么大。这个盒子让迈克尔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昆尼西一把拿走盒子,没有打开,而是塞进一个抽屉,“我的……铁十字勋章。”迈克尔缴获过几枚铁十字勋章,这东西是挺好的战利品。“我也有枚勋章,”他说,“不过没啥用,完成步兵测试就能得一枚。”“容我提醒一句,铁十字勋章在威廉三世时期就开始颁发了,不仅仅是纳粹份子才会获得铁十字——威廉三世是普鲁士的国王,生活于十九世纪中叶。你明白‘十九世纪’的意思吧?”“明白,明白,我历史是所有科目中考得最好的!”“美国居然还开设历史课?”“冯?昆尼西!”……八月底,阳光依然炽热明亮,风中却带上了一丝凉意。礼拜六,昆尼西上午加班,迈克尔就去找奥利弗。奥利弗叫上几个家伙,聚在一起喝着啤酒打扑克牌。“德国佬真惨,”奥利弗叼着烟说,“东一半,西一半。我爷爷的老家在东边那半……‘麻眼’,不许出老千!”“我不小心。”“麻眼”说,迈克尔见过他,就是那个满脸雀斑的小子,“梅花K!”“梅花K,梅花K,唉,K,国王。”奥利弗嘟囔,“说真的,老迈克,夏莉姑娘要不是‘国王’的meimei,我死也要追求她!真是个可爱的女孩,总是笑眯眯的。”“你sao扰夏莉了?”迈克尔扔下一对A,“别这样,人家订婚了!”“我知道啊,我没sao扰她。”奥利弗把一堆扑克牌打乱顺序,让“麻眼”洗牌。“我就是感慨,感慨都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