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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说冠冕太重顶得他头皮疼。 “要不我得了原身的好处,顶着这身皮才能和爹娘团聚,我身为公冶家的子孙才不愿去祭祀仇人的先祖。”少年鼓起脸,酒窝都鼓没了。“这次祭祀,权当是我还原身的人情,往后这样的事我可不愿意去。” “你若不愿,此次也可不去。”公冶楚道。 少年皱着眉,“那可不行。我这次要是不去,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肯定又要编排父亲的不是。还当你独揽国事太过专横,连祭祀都不让我去。去我是一定要去的,不为别的,我就是去还人情的。” “那你还和你娘抱怨?”公冶楚冷了脸。 少年讨好一笑,“我这不是撒个娇,想让我娘多疼疼我嘛。” 裴元惜配合道:“娘疼你,别理你爹。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别人说话啊,有这么独断专行的人吗?” “还是娘疼我。”少年满足地眯眼,酒窝重现在脸上。“娘,刚才那个贾金宝要找的人叫什么胡大力的,到底是谁啊?” 裴元惜偷笑,指了指前面的男人。 少年瞪着眼,不敢置信地眨了眨,“啊?胡大力是…我爹?”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裴元惜忍着笑重重点头。 少年也憋着笑,死死捂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母子二人忍得辛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时瞄着前面长身玉立贵公子般的男子。 “不行了,怎么如此好笑…”商行俊秀的脸憋得通红。 “忍着,你爹不要面子啊。”裴元惜捂着他的嘴。 前面的公冶楚停下来,慢慢回头,那凉凉的眼神看得母子二人齐齐心惊。裴元惜立马松开捂着儿子的手,假装看四周的店铺。商行清澈的眸子灵动地转着,提议一家人去四合酒楼吃饭。 他生怕被父亲责怪,跑到了前面。 裴元惜独自迎视着自家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笑得讨好,“我觉得你那个名字取得真不错,人如其名。” “是吗?”公冶楚沉着眸,“我还以为你们刚才笑是因为这名字言过其实,既然你也觉得名副其实,我自是不会让你失望。” 她懵了一下。 怔神的当口,旁边的酒楼里传出小二招客的声音:“各位客官里面请,我们酒楼又出了新菜。不仅好看有而且好吃,绝不会让客官失望。” 突然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腿肚子一软。 这男人,原来是想在床第之间身体力行。看他这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样子,要不是她认识了他两世也绝猜不到他的花花肠子。 真是闷sao! ☆、第127章 情深已起 这一夜,公冶楚言出必据地向裴元惜证明自己人如其名,不负大力之称。到最后她觉得自己已经软成一滩水化在锦被之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上一世他可没有这般放肆,索取之时也不会像如今这么不顾她的哀求。多了一世记忆,他倒是脸皮厚了许多,下手也越发狠了。 她想起以前的那个他,明明是个冷漠至极的男子,却像个纯情少年一般不经撩。哪里像现在目光灼灼不加掩饰,如同一头喂不饱的狼。 不知饕足的男人意犹未尽,深暗的眸中烈焰仍在。 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大力兄,适可而止。” 大力兄三个字一出,他眸中炽焰越盛,“看来还有力气,我这个大力兄应该更加努力才行,否则岂不辜负这个称呼。” 这男人学坏了啊。 “你名副其实得很。”她缓过气来,推了推他,“你可别来了,要不然我死在床上,那多难看。” “不许说这个字。”死这个字犯了他的禁忌,她像睡着般躺在冰床上的情景挥之不去。“你若是敢死,我就…” “行了,我开玩笑的。”她赶紧制止他,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杀光天下人,让她不停轮回的话来。 这一世她是不可能自己找死的,除非是天不容她。 他眼神一暗,亲自披衣出去端了热水进来。 她眼皮子抬了抬,然后又轻轻地闭上。有人侍候她自是乐得不动,两世夫妻也不存在什么害羞不害羞的纠结。 许是累极了,她舒服地喟叹着眼睛往下沉。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涣散的意识在消失前还在想程家的藏宝之地到底在哪里。 夜寂静,梦无声。 无尽的火光,似乎把天都烧红了。四周一片死寂,风呼呼地吹着如同厉鬼哭嚎。红红的一片火光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望不见天,看不到一个活人。她茫然无依地四下寻找,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公冶楚,没有她的儿子。 忽然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娘,那声音从火中传来。她想也不想往里面冲,却被一堵高墙拦住去路。 泪水花了她的眼,她疯子似的想推倒那堵墙。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能感觉到那一片火海之中除了重儿,还有公冶楚。 “阿楚,重儿!” 她呼喊着,火势隔绝了她的视线。她拼命地叫着他们的名字,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抽离,那种撕心裂肺的骨rou分离之痛令人绝望。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中没有他们会是什么样子。那必然是无尽的空寂,同行尸走rou一般。 情深已起,入骨入髓。 何以慰情深,唯有共白首。 她再也不想回去,只想永生永世留在这个时空。这里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儿子,有她完整的人生。 “阿楚,重儿!”她一头朝高墙撞去,突然有人拉住了她。她慢慢回头,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是熟悉的面孔。“太好了,你们没事,太好了。阿楚,重儿…” “惜儿,惜儿。”公冶楚唤她。 她缓缓睁开眼,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轻烟似的幔帐,熟悉的气息和记刻在心里的人,她一把抱住公冶楚,“我梦见好大的火,你和重儿差点出事了。幸好你们没事,幸好只是一个梦。” “不怕,我在这里。”公冶楚轻抚着她散开的青丝,像哄孩子般充满耐心。 他的声音低沉令人心安,她却越发抱得紧,“你千万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不会等你的,你要是敢丢下我们,我就带着儿子改嫁,让他认别的男人做爹。” “说什么胡话,看来真是被吓着了。”想改嫁?想都别想。吓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将她往被子里一按,“睡觉!” 她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因为心有余悸声音软得不行,“真凶。” 嘴上说着他凶,身体却是紧紧靠进他的怀中。她重新闭上眼睛,梦中那种绝望的情绪重新漫上心头。 那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人心生惶恐。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定是担心程禹会做什么事才会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