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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困惑地站起来,“怎么站不住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段准晃了晃手里的人,可他怀中的阮静漪却和睡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纹丝不变。段准见状,即刻露出慌张的神态:“糟了,阿漪今天本就受了惊,回来后,就是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她没好好休息,这会儿又被喊来,便……” 闻言,二夫人的面色变得很差。 她还什么都没有对阮静漪做呢!地也没扫,栏杆也没擦,脚也没捏,可这臭丫头,一到了她的院子里就晕过去了。旁人知道了,肯定会怪到她的头上来! “这可和我没关系!”二夫人连忙撇清干系,“把人送回蕉叶园去,再请个大夫来看看。”顿一顿,她又怕老侯爷将这事儿怪罪在自己身上,补充说,“多准备点补品给她!” “二夫人真是客气。”段准说,“我记得二夫人的库房里有一株上好的野山参,那个最补身子,不知阿漪有没有这个福气享用?” 闻言,二夫人的面色更差了。 这阮静漪都晕成那副德行了,段准还在记挂她库房里的宝贝? 那一株野山参极为难得,价值近千两,她自己都舍不得当真用了,只打算放在库房里供着,像是在等那山参成精似的。结果这段准一开口,就讨要上了她的宝贝? 二夫人勉强笑了下,说:“人参旺虚火,阮姑娘怕是不太适合用。” “那我可管不着啊,”段准抱着阮静漪,说,“现在阿漪是在夫人的院子里昏过去的,要是父亲知道了……”段准刻意拉长了声音。 二夫人咬了咬牙。 老侯爷宠爱段准,宜阳侯府上下皆知。阮静漪是段准的未婚妻,老侯爷必定也是爱屋及乌。 这阮静漪原本只是扫扫地、捏捏腿,哪里会出这档子事?到时候老侯爷来问了,她全都轻飘飘不认就行。可偏偏这阮静漪晕了过去,这回,就是她理亏了! 段准看着二夫人的面色变了又变,就适时地松了口风,说:“只要你把人参给阿漪用了,全了心意,我一定在父亲面前美言。” 二夫人想起老侯爷的面孔,狠了狠心,说:“行。来人,去把那支人参给七少爷取来。” 为了不被老侯爷迁怒,也只能如此了。 明嬷嬷怕自家主子惹上麻烦,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将一支长方形的匣子拿来了,递给段准:“请七少爷过目。” 段准打开匣盖,扫一眼那支难得的人参,点头道:“不错,二夫人真大方,确实是对阿漪关心备至。” 梁二夫人心底rou痛不已,但想着能割损一桩祸事,也就罢了。她催促道:“行了,你快点带阮家小姐去见大夫吧。” 话音刚落,段准的怀里就传来了一声嘤咛。旋即,阮静漪睁开了眼睛,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说:“哎,我醒了。你们站在这儿干嘛呢?” 42. 云织段准的试探 “你是没瞧见二夫人脸上的表情, 那叫一个舍不得,rou痛的都快要哭了!” 回到蕉叶园时,阮静漪与段准二人都笑个不停。 “我看到了!就是因为我偷偷睁了眼,眯了条缝, 瞧见她满脸舍不得, 这才直接蹿了起来。你看, 她这不是就气坏了?”阮静漪笑眯眯地说。 梁二夫人不安好心, 阮静漪就更不安好心。人一走到琅花苑, 立刻装晕。二夫人果真被吓坏了, 生怕因为她晕倒的事情被老侯爷怪责, 便心急火燎地取出一支野山参来讨好段准。 谁料到, 那野山参一到段准手上, 原本昏迷不醒的阮静漪就立刻醒了过来, 简直像是被仙人点化了似的。二夫人白白赔了颗野山参出去,可不是得气昏头? “要是二夫人再狠心一点, 就是不肯给这株野山参,那我也不能说什么, ”段准为阮静漪推开门, 笑嘻嘻地说,“但她胆子小,经不起吓,那就只能吃亏了!” 说完,他在窗边坐下了,像孩童得到了一颗糖似的,笑的很是爽快。 阮静漪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也跟着一起笑。原因无他,实在是梁二夫人的言行太令人捧腹了。 两个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在坐床上笑了一会儿, 笑累了,才各自停下来。 阮静漪觉得口渴,便伸手给自己斟茶。等茶水满上杯壁,她一抬头,却发现段准正在望着自己。 他的脸散去了刚才热闹的笑意,余下一团浮动的竹影。一双子夜似的眼睛,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注视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长什么了?”静漪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好看。”段准不吝啬于自己夸赞,“我还没见过你笑的这么放肆的样子。” 不是拘谨客套的笑,也不是逢场作戏的笑,更不是苦涩自嘲的笑,而是肆意轻松、发自心底的笑,就像是正值花期的牡丹似的。 阮静漪愣了下,往茶水中看去。水面上模糊地浮着她的倒影,一团幻梦般的轮廓。 她笑起来很好看吗? 那是当然的吧。 就在这时,阮静漪听到了段准有些踌躇的声音:“阿漪,你——觉得我怎么样?” 阮静漪抬头,就发现段准的神色颇为奇怪,眉皱着,眼底却有几分期待之色。 “什么怎么样?”她不解。 “就是我的……为人,怎么样?”段准敛去了平日的气势,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忽然从人上人变为了初入仕途的小官,“我的性子,喜好,打马球的力气……你觉得怎么样?” 阮静漪的目光微微闪烁。 她看着段准满是试探的面容,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飘过了景王世子所说的那句话——“段准所喜欢的女子,另有其人”。 没错,段准的心上有人。而这个段准的心上人是…… 阮静漪的心莫名有些鼓噪。她若无其事地撇开了头,淡淡地说:“小侯爷英明神武,完璧之人,无可挑剔。” 这话显然是吹捧式的敷衍,段准听了,有些忧愁地说:“有没有更仔细的说法?” 阮静漪:“有啊。小侯爷才高八斗,貌若潘安,运筹帷幄,光明磊落,实乃京城头号翩翩贵公子,名传十里,无人不敬佩,无人不赞服。” 段准听闻,沉默片刻,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