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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免费为你制定比毒蘑菇高明一百倍的谋杀计划。” “不行不用不可以!”余繁初激动地手舞足蹈。 郭星辰轻嗤:“我怎么说的,你这辈子都栽这男人身上了。” “我才没有。”余繁初嘟哝着,点开刚刚收到的微信消息,从头到脚一个猛烈的颤抖:“人命关天我先不跟你说了!” 她险险接住差点从手里滑落的手机,屏幕上,是令人心惊胆寒的两行字—— 18:27 【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我在写意外事件报告。】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是电脑上正在编辑的word文档。 “……”余繁初蹭地从马桶上蹦起来,一阵风似的飞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更。 ☆、烟火 余繁初回到病房的时候,季临果然坐在床上敲键盘,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三分零一秒。” 余繁初气喘吁吁,扶着墙拍拍胸脯,“我没迟到。” “你是没迟到。”季临合上笔电,漫不经心地端起来放到柜子上,“工作期间未经允许擅自外出,还记得员工守则上怎么写的吗?” “……”余繁初喉咙一哽,脑袋嗡嗡地响。 还真让郭星辰给说准了。 然而时局所迫,纵使老板挑剔,她也只好认栽,低眉顺眼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季临似乎有些意外,挑了下眉。见她乖顺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下巴朝茶几那边扬了扬,“我要喝热水。” “哦。”余繁初点点头,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端过来。 季临没有接,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杯子上,“我突然不想喝热水了,我要喝茉莉花茶。” “……”余繁初嘴角一抽,抬眸朝他眼睛看过去,在情绪暴露之前堪堪忍住,依旧是那副温吞和善的样子,“好的。” 季临的目光继续追随她,看着娇小的身影拎起水壶去池子边,拆茶包,烧热水,动作缓慢笨拙,却很认真。用蓝色丝带绑起来的头发随着她脑袋一晃一晃,在女孩纤薄的背上调皮地跳跃着,像是一个个温馨欢快的音符敲在他心口上。 突然就像触了电似的,季临收回目光,强摁下那阵莫名心绪,从床头柜上把笔电捞过来,看似心无旁骛,手指不停地往文档里敲字。 等余繁初泡好茶再端过来,报告已经快要写完了。 余繁初两眼偷偷往他屏幕上瞟,季临抱着笔电转了个方向。 “……”余繁初咬了咬唇,问:“老大,你是怎么写的?” 季临表情一本正经:“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余繁初小心翼翼望着他:“你有没有……” 季临盯着电脑屏幕,语气平缓地念:“X年X月X日上午X点X分X秒,因误食助理烹饪的毒蘑菇粥,导致本人食物中毒,需住院治疗三天。” 余繁初刹那间脸色惨白,眼圈蓦地红了,嗓音委屈的不行:“你说了不告诉公司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郭星辰预料的果然没错,季临就是想报复她,并且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这事儿一旦被捅到老爸那里,挨训挨骂都是小事,她的人生也许会彻底失去自由。 余繁初扁着嘴咬住下唇,还是抑制不住眼泪喷涌,也索性豁了出去,望着季临嚎啕控诉:“我都跟你道歉了还要怎样?你不想原谅就直说好了,为什么要骗人?” 季临眸光一颤,笔电从手里滑出去,幸亏卡在床和柜子中间。 他也从短暂的怔愣中回神,对女孩说掉就掉的金豆子有点无奈,轻叹道:“好了,别哭了。” “呜呜呜……”余繁初哭得起劲,完全忽略了他的话,“我是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你个大男人被抱一下能死啊?我也不认识那个蘑菇,明明就是你自己放在厨房,还怪我,呜呜……” 季临从柜子上抽了张纸巾,刚要递出去,手顿在半空中,若有所思地扬眉,“你记得?” 余繁初望着他手里的纸巾呆了呆,抽噎一下:“什么?” 季临浅浅地弯了弯唇:“你喝醉那天晚上的事。” 余繁初不敢看他,低垂着头。 “我想起来了。”紧接着又急忙解释道:“其实我不应该那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哥说我喝完酒只会睡得很沉很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那你说过的话,你都记得?”语气夹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余繁初紧张地咬住下唇:“……” “我等着听你讲故事,结果你睡着了。”季临淡淡望着她,眸底又依稀泛着不寻常的光,“今晚我要听故事。” 余繁初懵懵地“啊”了一声。 季临望着她,勾起的唇角有点邪肆的意味:“讲得好,就不把你供出去。” 余繁初别无选择,只好答应。 然而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不明白世道险恶。 长得帅的男人,尤其险恶。 - “……王子和灰姑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余繁初手撑着脑袋,上下眼皮已经难舍难分,讲完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正要起身去洗漱睡觉,一睁眼,就被一缕漆黑的目光吓得一跳,仿佛有凉水兜头浇下,瞬间清醒,“你还没睡着?” 男人侧身望着她,双眼清明,显然是一丝睡意也无,甚至依稀有些许凉意:“你真的相信王子和灰姑娘会有幸福的生活?” 余繁初眨了眨眼,不太懂。 季临也没有多解释,翻身仰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枕在头下面,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白色的吸顶灯,目光疏离而渺远。 过了许久,余繁初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听见男人低沉得毫无生气的声音:“故事都是骗人的,这世上绝大多数是不幸福。” “王子不会爱上灰姑娘,王子只会和门当户对的公主在一起,然后带着虚伪的歉意怀念被他辜负的灰姑娘。” “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 余繁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心脏却微微扯着痛,咬了咬唇:“你不喜欢这个故事吗?” “不喜欢。”季临翻过身背对她,“换一个。” 余繁初:“……” 后来她讲着讲着自己睡着了,也不知道季临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原本是趴在病床边,醒来时却躺在陪护床的被窝里。 季临不在房间。 她正打算给他打电话,门突然被打开,是季临。 他已经把病号服换了,穿一身随意的便装,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出院手续办好了,你收拾一下。” “哦。”余繁初赶紧下床,把屋子里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