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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白子豫电话。"妞,晚上来我家嗨一个?" 余繁初∶"不来。" 她本来就不喜欢白子豫他们的聚会,现在还遇到这种事,一没心情,二不敢瞎跑,免得惹麻烦。 "都是发小几个,你那点儿事大家都知道。"白子豫道,"我派车过来接你?" 余繁初∶"不要,我说不来了。" "不来你可别后悔啊,哥哥我昨天刚从Y国回来,说不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哦。"白子豫阴阳怪气道。 Y国? 余繁初脑子嗡了一下,"什么东西?" "来了我才能告诉你。"白子豫道。 …….来就来。"余繁初咬咬牙,"不用你接了,我自己来。" 白子豫这个人,算是豪门废柴逆袭的励志人生了。小时候干啥啥不行,学习成绩常年倒一,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现在居然成了全球连锁餐饮的大老板。 用他自己的话说,没花家里一分钱,这老板当得贼有底气。就连父亲余兆楠说起白子豫,也是不乏称赞。 上个月刚在Y国开了第58家连锁餐厅,对于这个从小满嘴跑火车的男人,余繁初居然信了他口中的那样东西。 晚上郭星辰也在,余繁初发现她并不怎么精神,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酒。 "你怎么了?"余繁初抢走她手里的杯子。 上午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义愤填膺骂季兰芝,这会儿像颗蔫了吧唧的烂白菜。 "我他妈,跟谢凛那孙子不共戴天。"郭星辰夺回酒杯一饮而尽。 余繁初∶.…….谢凛不是死了吗? 你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 …."郭星辰嘴角一抽。 余繁初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哦,他没死。" 郭星辰一直骄傲地说自己母胎单身,但其实高中时有那么一段无疾而终的暧昧。说是暖昧,其实也就差那层窗户纸了,但那时候学校管早恋管得严,谁都不敢造次。 可是在余繁初以为两人高中毕业就会顺理成章在一起的时候,郭星辰突然告诉她,谢凛死了。 当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余繁初根本没多想谢凛死了郭星辰居然会那么淡定,也没多问一句他是怎么死的,这件事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逐渐淡忘。 而对于谢凛这个名字,她能记起的就是一个长得很帅学习很好经常在球场惹一群学妹尖叫的…….死人。 "他在我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郭星辰冷冰冰地扯唇,"挖坟掘墓鞭尸的那种。" "余繁初觉得她喝多了,把抱枕扔给她。转头看见白子豫上楼,连忙起身跟过去。 白子豫进了书房,还特意没有阖门,余繁初轻轻一推就开了。 "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白子豫脱了西装外套,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U盘。 余繁初愣了一下,没接。 白子豫又朝前递了些,目光玩味∶"拿着吧,算是我给你未过门的老公的…..礼物?" "想当年我为了追你,给你买那么多这家伙的专辑周边,偷偷送你去看他的演唱会。"白子豫边摇头边咋舌,"我大概是全世界最惨的男人了吧。" ..…..这么听来是有点惨。 可是谁知道呢,比起郭星辰和谢凛之间切切实实的暖昧,白子豫所谓的喜欢她追她,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的玩笑,或许他是沉迷于花钱泡妞的错觉和周围那些兄弟们崇拜的眼光。 一上大学,交女朋友比她进社团还快。 余繁初也啧了声,轻轻扯唇∶"谢了。" 因为家里有人等着,余繁初没有玩到很晚,九点多就让司机送她回家。 彼时天已经黑了,别墅院子里也没亮灯,只有二楼书房的窗帘缝隙依稀漏出几丝亮光。 她径直去了书房,敲敲门,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余繁初推开一丝门缝,先伸出手指扒住门板,然后才露出一双眼睛。 季临坐在桌子后面抬眼看她,脸上表情淡淡的,不辨喜怒,但以往他看见她都是温柔含笑,所以她知道他是不开心的。 果然,她听见他淡淡的嗓音∶"看来是玩得很开心。" "还可以。"余繁初手指抠着门板,眼睛直勾勾又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季临稍稍一扯唇∶"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嘛。"余繁初嗓音糯糯地回答。 手指在门板上缓缓挠着,如水的眸也像是毛茸茸的爪子在他心口里挠,绵绵上翘的尾音,让他依稀看到女孩身后翘起的小尾巴。 季临险些把持不住要破功,低低地清了声嗓子,才让自己维持住生气的模样。 余繁初咬了咬唇,慢吞吞走过去。 她站定在他旁边,手指先是在桌沿上划了划,然后移向男人的头顶,挠挠他头发,"不要生气了。" 季临没有说话,而是勾着她的腰把人拽下来,坐到他腿上。 余繁初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惊呼的同时听见他问∶"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余繁初想起是白子豫,抿了抿唇,"发小呀。" "他的手为什么放你后面?"季临皱起眉头。 "他的手没有放我后面。"余繁初说着找出晚上才发的朋友圈,点开一看,忙解释道∶"不是,他就是搭在椅子上而已啊。" "那也是你的椅子。"季临眉头皱得更深,说着手臂揽过她肩膀,"这种姿势很暧昧的你不知道吗? " 余繁初咬了下唇,"哪有,你以前明明就这样过的,在公司--" "那是我喜欢你。"季临挑了挑眉,目光凉飕飕的,带着些得意,"难不成他也喜欢你?" "怎么可能,他都要结婚了。"余繁初指指旁边那个挽着白子豫胳膊的女孩,"喏,这是他未婚妻。" 说着她从相册里翻出一些废图,其中就有白子豫转过头,和未婚妻举止亲密的照片。 季临看完这些,神色稍微缓和下来,但总归还是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余繁初为了哄他,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笨拙的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老司机,她也的确不再像当初那么青涩,解扣子的技术尤其是进步可观。 季临忽然捏住她手,嗓音里夹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小没良心的,哥哥都这么惨了,你还满脑子就想睡我?" 余繁初手指在他掌心里画着圈圈,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嘟哝道∶"反正你已经这么惨了,要不先睡了再" 男人先是被这虎狼之词整懵了一瞬,随即抵着她的唇,忍不住低沉地笑开。 对他来说,这话居然比一万句安慰都好听。 这些天,余繁初都怕季临做噩梦,等他睡着了自己才睡。 身旁男人的呼吸变得深沉而均匀,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望向他睡着时的模样。月光洒在男人如画的脸庞上,是直触心灵的岁月静好。 她的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下巴,满眼爱意温柔。 他过去的二十多年她不曾参与,是这辈子最遗憾的事。而所有的痛苦和遗憾,都将在她手里结束。 这是她想保护的男人,不许任何人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