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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里的人听到这番话,谁不赞一句杨毅情商高! 怎么品都令人舒服。 海霞妈、小雷子妈更是乐得前俯后仰。 也是,十几年赶着做饭其实很单调,但有杨毅这么一个大男人陪她们烧火说话,她们做饭好像也更有动力。 杨毅在走道炒菜。 庄淑芬抱着小宝宝在旁边看。 一米八几的男人一只手臂掌着锅把,一只手挥着锅铲,满走道都是炒菜声、油烟滋滋声,火光从铁炉子里窜出,光影印得男人眉眼深邃俊朗。 庄淑芬光是看着杨毅就觉得赏心悦目。 也就准备等等再跟杨毅讲洗衣机的事。 走道里挨家挨户火舌舔锅,锅铲和铁锅相撞出一股人间味。 杨毅手臂一抬,锅一抖,碧绿的豇豆在锅里翻转了几下变得柔软而热气腾腾,杨毅又大手一挥,加入切成丝的红白腊rou。 杨毅看了眼庄淑芬母女俩。 宝宝小鼻子闻着味儿。 抽动了一下。 这轻微一动把杨毅给看乐了,杨毅鼻梁高挺,他随意一抹脸,俯视宝宝,逗了逗宝宝的小手手:“哟,这么小就知道你爸烧菜好吃了?” 庄淑芬一听:“你就欺负宝宝不会说话。” 杨毅朝庄淑芬抛去一个眼神。 “哪有,宝宝跟她妈一样,眼光好。” 庄淑芬正抱着孩子哄,听到这话,回眸回出一点娇嗲的感觉。 做菜都做出一股得意劲,这就是杨毅,而她,不仅习惯了杨毅这个性,还学到他那股调调的精髓,庄淑芬回道。 “比不上你,你眼光更好。”娶到她了呢。 杨毅哈哈大笑。 趁走道里没人注意,杨毅凑头飞速在庄淑芬脸上吧唧一口,锅里火苗一窜,杨毅又赶紧回去手腕一抖,锅子一翻,猛烈爆炒。 整个筒子楼,也只有杨毅一家三口能把烧饭搞出这么个欢乐气氛。 庄淑芬、杨毅把菜端进专门吃饭沐浴的那个单间。 那时还没流行铺地板砖,屋子里还是深灰色水泥面,中间一个线掉下来,悬着一个电灯泡,下面摆着橱柜、饭桌、杂物、凳子、水箱等。正对门口的窗户很大,外面焊了一个很大的钢筋晒衣架,放着长长的竹晾衣篙。 因为是三楼,吊顶很高,差不多是二楼的一倍多高。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很少装电杠,多是装这种单个电灯泡,把整间屋子照得黄澄澄的,门口高处一个保险栓,保险丝烧了就自己安或叫请厂里电工队的人来安。 后来子弟学校的物理老师还专门教过小蓉儿她们保险丝为什么会熔断,怎么接保险丝。 庄淑芬和杨毅在饭桌上吃着饭。 桌子上摆了三个菜,两荤一素,还有专门给宝宝准备的小碗小勺子。 她们的饭桌跟庄家不一样,比庄家高一些,是木色加奶油黄,没有庄家饭桌庄重,但活泼一些,也没有杨毅家饭桌那么大,但是更巧致温馨一些。 杨毅给庄淑芬夹鱼,把鱼刺都挑干净了。 庄淑芬给小蓉儿喂饭。 宝宝小手指抓着一根软软的缸豆,小嘴巴吃得更带劲了。 庄淑芬:“话说不完整,饭挺会吃。” 杨毅把最好的鱼rou夹庄淑芬碗里。 杨毅:“孩子会自己吃饭还不好,说明咱们小蓉蓉聪明。别的宝宝不爱吃饭吃饭,一吃就哭,闹mama,咱们小蓉儿心疼妈,不闹mama。” 杨毅也夹了一根缸豆,喂宝宝。小宝贝小,一次不能喂太多,两人都是一根一根缸豆得喂。 “是不是,小宝贝?” 宝宝小手指在空中挥啊挥。 可招人喜欢了。 庄淑芬忍不住笑,好像是哦。 吃完饭,庄淑芬跟杨毅一起洗好碗。 庄淑芬解下围裙在擦手布上擦了擦甩了甩,擦手的时间比以往久一点,半晌,庄淑芬做无事状:“洗衣机,就算了吧。” 杨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听明白了,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正在研究围棋,转过头,去看庄淑芬的神情。 “怎么了?” “你不是很想要那个洗衣机么?”难道他会意错了? 庄淑芬背对着他,把洗干净了的碗筷利索地放回柜橱。 “想了想,其实也用不上。” “冬天就那么几件衣服,也不是经常换,再说了,以前没有洗衣机不也照样洗了?哪那么娇……”气。 庄淑芬还没说完,被杨毅的话语打断。 “多少钱?” 庄淑芬身形一顿,接着动作自如的关好墨绿纱橱柜门。 “没多少。” “多少?” 杨毅站到她身后,像个审讯者,一边环上她的腰,一边又问了一遍。 杨毅搂着她,非得让她说。 “八百。还是厂里拿物资换的。要是全价,得一千二。” 庄淑芬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虽然邵大婶把洗衣机夸上了天,但夸得再好也要量力而行。 结果。 杨毅开口。 “买!” 庄淑芬:“?”她都不准备买了,他咋还那么坚持。 杨毅的思路很简单:“家里又不是没钱。” “有是有,可是……” 杨毅:“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就比如我追你那时候。” 庄淑芬:“嗯?!!” 这个类比她竟然无法反驳。 杨毅第二天就找了负责人。 氨厂负责换购洗衣机是李主任,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杨毅和他都是车间主任,平日有交流,自然比较熟。 一见是杨毅,对方脸上笑容都多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车房机器轰鸣,很多仪表盘监测着机械装置,钢铁声、阀门出仓声不绝于耳。 杨毅眼睛扫了一圈。 办公桌上有一本深蓝色菱纹硬皮工作簿,内页上列了寥寥几个名字,后面写着“洗衣机”,“换”,“800”的字样,有的写了数字,有的没写。 杨毅脱下白手套,笑了笑。 “您这换购的怎么样?” 说起这个,老李就愁,东西是好东西,又先进又时髦,厂里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外面运回来的,但是落实下来,响应的人却不多。 “太贵了。” 老李实话实话。 “要八百呢。” 他往门外望了一眼,涂成蓝色的门外只有设备的共鸣声。老李身子前倾,够着脖子,手弯在嘴边,对杨毅轻声道。 “邵厂长,还是找别人凑的钱。” 杨毅轻轻点了点头。 邵厂长虽然是厂长,但为人清廉,老是和和气气的笑面模样,他家姐妹兄弟五个,邵厂长是老大,家里没多少家本。 老李身子往后移了点。 “怎么样,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