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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想要将自己交付于他。 纵然意乱情迷,那人也坚守着最后守护她的底线,“知知,我得对你负责。” 贴在后背的那双手替她拉起拉链,在她耳边轻声道歉,觉得冒犯了她。 被推开,夏炽有片刻的茫然,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半响,注意力再难集中。 上一秒情绪高昂,下一秒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明明,一切因她而起。 他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若非要说错,大概是,错在遇见她这样糟糕的人。 没有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饱受煎熬还能无动于衷,夏炽亦然。 她了解时遇的性格,更知道他心中强烈的责任感,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时遇也不会像那些自私的人将她抛弃。 只要她示弱,他便会不断为她付出。 这样,不好。 从前很极端的想过,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死也要抓紧抓牢,可如今,她反悔了。 舍不得。 她怎么能让自己所能见到的,唯一且最耀眼的星星坠落深谷,蒙上尘埃。 * “砰——哗——”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夏炽已经记不太清,只听到,打碎东西的声音特别刺耳。 躁郁症,极乐极悲,在两种极端反差的情绪中饱受煎熬,任何人都不能保证理智。 她好像,跟时遇吵了一架,单方面的吵架。 然后发生了什么? 一条鲜红的血线从时遇脸侧缓缓流下,刺痛了夏炽的眼。 她被吓得惊声尖叫,那人不顾自己的伤口,不断安抚她的情绪,“没事,没事的,知知,别害怕。” “医院,去,医院……”她慌乱无措,彻底变得不安。 医生检查后,伤口不深,但差一点就要伤到眼睛。 夏炽低头看着空空的双手,脑海中闪过抛出坚硬物品的画面,便被吓得大哭,“我做了什么……” “我错了。”她痛苦的抓着自己头发,开始忏悔,“我错了,我错了。” 她甚至痛恨自己这双手,一直往墙上砸,好像没有知觉般,砸到红肿都不知停下。她错了,所以要认错。 “我怎么能,怎么伤害他……”夏炽嘴里一遍一遍的念着那句话:“知知不可以伤害阿遇。” 恰逢徐女士问候她的生日,时隔多年,夏炽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示弱,说出与当年相同的话,“mama,你帮帮我。” 她哭得嗓音沙哑,“mama,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 她把自己弄伤,终于惹恼了时遇。 “知知,你……”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他没有怨恨她失手伤人,只是气恼她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 “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他仅仅舍得对她发泄的脾气,也仅此而已。 夏炽忽然笑了,满脸的无奈,“我们分手吧。” 终于,她还是完整的,跟时遇说出了那句话。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在跟人谈论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知知!”时遇以为,她又缺乏安全感了。 夏炽强行扳开扣在腕间那只手,“这不是闹脾气,我认真的。” “我不答应。”时遇的脸上,难得露出那么复杂的神情,却很坚定,“我不会跟你分手。” “时遇,我要走了。”夏炽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无论是云阳市还是c市,都是我的噩梦之源,我已经答应跟mama离开,换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时遇仍然顺着她,“你想去别的地方,我可以陪你,不需要分手。” 夏炽猛然睁开眼,再次挥开他伸出的手,“你怎么还是听不明白?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离你远远地!” “就是因为想要靠近你,才把自己逼成这样,你不要再影响我了!” 那天,她对时遇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痛苦!” “是我不知好歹,浪费你的心意和付出,是我没良心。” “你的爱我承受不起,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大约是被她这些话伤透了心,时遇第一次那么强硬的拒绝她的要求,“我不答应。” 夏炽的情况变得更差,她找到了对付时遇的办法,不需要故意对别人撒气,只要用自己作为筹码,就能逼得他一次次妥协。 徐女士说,只要她悄无声息的离开,时间一长,那人自然会放弃。 夏炽摇了摇头。 她知道,时遇不会。 反而会因为她,连自己的事情都弃之不顾。 那次夏炽对自己狠了心,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苏醒,平日风轻云淡的男人终于急红了眼,“你成功了,知知。” 她成功了。 把自己的身体刨开,将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挖出来。 * 夏炽如愿以偿跟时遇分手。 他们都知道对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可临走的时候,她连一个念想都不敢给时遇留下。 双向情感障碍难以治愈,她无法预测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更不敢任性赌上时遇的未来。 时遇亲自送到她到机场,中途,她都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在检票前,时遇伸手遮住她的眼睛,隔着手背在她眼前落下一吻,“知知,不要后悔。” 她说:“好。” 他们不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连离别的吻,都那么克制。 这就是夏炽想要的结果。 没有她,时遇就会慢慢变回曾经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他那样的好,总该往前走,不要被她绊住脚。 如果病好了,她会回来。 希望那时候,他还在。 这些话,夏炽到最后都没说出口。 19岁那年,她经历过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体会的悲欢离合。 如同她悄悄发出的最后一条动态。 仅自己可见。 我这样黯淡无光的生活就像是一碗中药,每一口都很苦,但只能咽下去。而他是藏在碗底,仅有的一颗奶糖。[1] 第28章 (揪红包) 跟白菲道别的时候, 夏炽脸上的气色红润许多,不知是因为屋里暖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女孩哭红的眼角痕迹还未消除, 但那双黑亮的眸子已经不像来时那般死寂,里头跳跃着点点星光。 乌云散去, 终见太阳, 白菲从来不知道,夏炽这种倔强偏执又难搞的脾气, 居然那么好哄…… 当然,那人仅限时遇。 还未踏出家门口, 两人的手就牵在一起不曾放松, 白菲简直没眼看,强忍着调侃趣味, 冲他们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你们自己回家慢慢哄。” 感情的事,还是两人单独处理比较好。 时遇开着车来,两人进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