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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哪里管得着丫鬟的面部表情,双腿一蹬,驾着马就朝着府中奔去。一路上他祈祷妻子千万不要出事,他不单单是担心妻子,还担心妻子肚子里那四个月尚未谋面的孩子。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顾不上下人的禀报,来到妻子的房间,门都来不及敲,一脚踏入,就看到妻子满目哀愁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绣花棚,一只歪歪歪扭扭的牡丹花绣的面目全非,可见得它的主人并没有太重视它。楚由抬手,身后的一众下人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他来到床边坐下,把妻子搂进怀里,左瞧瞧,右瞧瞧,上看看,下看看,没有出事,才松了一口气,将妻子手上的东西拿开放下,把人搂进怀中。“说吧,这么急叫我回来,出了什么事?”他捏捏妻子脸上柔软的rou,笑道:“宝宝他是不是又不听话了?”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妻子圆润的肚皮。如若是平常他这样的举动,肯定会换来妻子的展颜欢笑,但今日却不同,妻子根本没有任何笑意,把头压得更低,犹豫不决的好像在考虑着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以为妻子是想要买什么,变换着花样哄道:“听闻城东的戏,又出了新曲,夫人要不要陪着为夫去看看?哦,还有城南的那家桃花酥也特别好吃,都是我故乡的特产,夫人肯定会喜欢的,对不对?”“夫主。”这时,娣子开了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夫人说,我都听着。”娣子吸了吸鼻孔,把埋在夫主胸膛里的头抬了起来,一双眼睛已经哭红,小手一只放在肚子上,一只按在丈夫的胸口,她害怕的说:“我们的孩子会没事吗?”“怎么,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楚由一脸严肃,周身的气息顿然变化,心想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想赶害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瞧见妻子摇了摇头。“那是怎么了?告诉为夫可好?”楚由讨好的回答,大手一捞,将妻子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妻子的肩膀,以作安慰。他听说怀孕的女人时胆子都很小,易哭,这段时间就如同水做的人一样,稍有一点委屈,便会哭得稀里哗啦。当然他喜欢水做的女人,不单单要长得漂亮还要贤惠,他的妻子就刚好达到他所想要的标准。“今日府中来了客人……”楚由想了想,顿然反应过来,还以为妻子是被陌生人给吓到了,又是一阵温暖的安抚:“别怕,那是为夫的朋友。他与为夫都是殿下的手下,此次前来可能带来殿下的消息。”娣子心口一阵不舒服,即使这个男人万般宠爱她,可是三口不离他那个殿下还是让她非常的恨。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在丈夫的心里和那个殿下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一点?不过她不会蠢到去问这种问题,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提出这样的质问,何况这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可是,夫主,我今日瞧见,那客人的袖子中……”娣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说出来。如若那位客人与夫主的关系非常好,她这样贸然的打小报告可能会惹来丈夫的嫌弃,但是,万一那人的骨灰坛冲撞了她的孩子,导致她的孩子没能顺利的降临在世事上,她更是罪上加罪啊。“怎么了?”“那客人的袖子中好像藏着一个骨灰坛……”“……”楚由浑身一僵,马上就想起来来这个国度的一些习俗,但他本就不是蛴魑国人,他可以不在乎,并不代表就能忽视掉妻子的想法。“真的看见了?”他询问着妻子,毕竟有时候嘴上说的东西也并不一定是真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但他本身就洁身自好,可不会去烟花之地,惹一身的债回来。“夫主不相信我?!”娣子一脸委屈,眼眶又红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挂在眼角滑落。“我的小公主啊!”楚由赶紧用嘴唇将妻子的眼泪吸掉,安抚着,“别哭了好不好?为夫哪有不相信你的,等会我就去问,一定去问,定然不会让那骨灰坛子冲撞了我家夫人,好不好?”娣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和难以相信:“当真?!”“千真万确!你家夫主的人品,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楚由看着娇羞的妻子,一阵烦热,火气一阵一阵的往上冒,嘴唇干涸的吞咽着,在妻子的耳旁小声的说:“夫人,为夫想你?”娣子脸色刷了一下红起,白嫩的皮肤就像要滴出水,她娇羞的低下头,。仆人们规规矩矩的退出房外,将门关上,看到夫人和姥爷的关系这么好,都松了一口气。☆、不愿意放手巴曼在屋中等了几个时辰,直到夕阳落山月儿爬上窗格,他才见到了一脸撇足的楚由。两人借着月光,在院落的凉亭里小聚,润上一杯清茶,霎那间竟无人开口说话。小雨停歇后院子里被清刷了一遍,空气中都是清新的味道,湿润而又让人放松。“殿下交给你打理的店铺可还好?”最终,楚由还是找了一个客套的话问道。“一切都很好。”巴曼手捏成拳捂着嘴咳嗽着,脸色有些苍白,数月的赶路不但让他痛失了爱妻,更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这人海茫茫,大地苍苍,他竟不知要向何处而去。“那就好。”楚由笑着饮掉酒,知道对方身患有病,不方便喝酒,便以茶代水为对方满上:“蛴魑国近月换了储君,外面风声倒有些紧,你就暂且在府中住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询问王果果,他现在是府中的管家,账务都交由他打理。”“多谢……”巴曼点点头,双手抱拳作揖,感谢道。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伴随着一声短短的咳嗽,楚由又开了口,只不过这次声音有一些犹豫不决,说的也是含糊不清:“你可有?殿下……殿下的消息?”巴曼若无其事的拿着茶杯,细细端详着白色瓷杯上的兰花,在对方迫切的眼神下一口喝下,“没有。”他淡淡回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病殃殃的气息瞬间变化,取而代之是一股莫名的坚定,就像在策划着什么。闻言的楚由颓废的跌倒在椅子上,手掌捂着额头,悲痛欲绝的声音从手掌下传来:“半年前收到了殿下的一封信……信上写有你的名字,我想殿下定是不知道你的另一个名字,我一直想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殿下,却没有机会。每一只飞到这里的鸽子,都渴死了……”巴曼拿着杯子的手豁然捏紧,用力之大,杯子的边缘逐渐出现了裂痕,杯子即将要破碎的那一瞬间他松了手,“你是说,殿下在信中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