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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衣柜里给她找一身衣服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这信是?” “不是国外寄过来的,但是是托人在广城转寄到海城,所以寄过来的地址是广城。也不是寄给你的,而是给吕锅他们,对方应该就是你的小徒弟没跑了,落款是许勺。” 对方应该是清楚国内的情况,日期其实都是几个月以前的,那会刚宣布搞开放。对方要不是一直盯着国内的情况,绝对不会这么迅速的将信寄过来。 并且对方还非常的谨慎,信件不是寄过来,大概是赶着第一趟开放的时机,对方有朋友或者是谁到了广城 ,再从广城那边寄过来的。 而广城和深城很近,听说现在那边已经有投机的外国人过去了。 显然,对方在国外应该是混得还可以的,不然不会找到这样的机会将信寄过来。 廖清欢接过信,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不算爱读书的,但也上了几年女校,几个徒弟是她爸做主送去了学校念了几年的学,识文断字都是没问题的。 徒弟们的字迹她比较熟悉,毕竟当年除了要教他们学厨之外,她这个年长不了几岁的师父还得盯着他们学习。 小徒弟许勺几个徒弟中最古灵精怪的,学习成绩也是最好的,写得一手好字。 所以这字她一眼就认出来,确实是小徒弟的。尽管这些字看起来比他以前写的更有风骨,但整体的感觉摆在那。 信不算很长,大概是怕送不到吕锅他们手里,前面是问现在的廖家酒楼掌管者为谁,然后又问看信的人知不知道吕锅林碗张瓢还有杨盆,若是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劳烦看信的人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都可以。 接下来的内容里也没透露半分国外的情况,只说他是许勺,在外地生活得很好,问候师兄们安康,若是要联系的话,可以写信寄到广城的那个地址。 廖清欢看到这里也知道了,对方大概是安排了人专门接收信,本人没有回来。 不回来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早些年但凡是有国外生活经历的人,基本都送到了农场。就算是想回来,也得看看时机再回来。 虽说现在是说开放开放,可谁知道未来会不会有变化。 如果是纯粹的外国人过来都没事,但如果是像许勺这样去了国外再回来的,保不齐会怎么样呢。 廖清欢看完了信,让陆长缨给女儿找一身衣服,自己拿着信去找大徒弟吕锅。 “老大,你看看,这是勺从外面寄回来的信。” 吕锅正在给摊鸡蛋饼呢,给小丸子做的,一听这动静饼都不摊了。 “小师弟?真的是小师弟?” 他拿过信,像廖清欢那样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廖清欢接过他锅铲,把鸡蛋饼翻了个面,“真的是,那字迹就是他的。” “广城,现在小师弟就在广城吗?” 吕锅因为激动一时没转过弯,然后又拍拍脑袋。 “哎,肯定是不在的,要是在的话不可能是寄信过来,而是人直接到门口了。” 廖清欢将摊好的一块鸡蛋饼铲起来放到盘子里,看到小碗里还有面糊糊,顺手又摊了一块。 “确实是,前几个月不是说开放?听说广城那来了一些外国人,咱们海城前段时间不是也有一个黄头发绿眼睛的?那些孩子没见过都说是妖怪呢。” “我猜测他大概是托了相熟的朋友到广城寄给我们的,还说再联系也按照这个地址寄回去呢。” 因为有了小徒弟的消息,廖清欢语气轻快得很。 其他几个徒弟都在自己身边,天天都见到的,不在身边,小小年纪就去了国外的小徒弟自然成了她心底牵挂的那一位。 想到当年小徒弟拿着船票出去也才十几岁,虽然是带着她给的金银细软,但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去了国外,话也听不明白连个熟人都没有,如何在国外生存。 他是会做菜,但在国外那些外国人哪吃得惯啊,以前那些人到海城都是自己带着厨子来的,海城开了那么多西餐厅就是为那些外国人服务。说白了,大家的口味不相容。 过去到那个地方他就相当于哑巴聋子,当初她要去的时候还特意联系了一位认识的太太,那太太早就过去了,对方说会照料她她才敢放心的过去。 可小徒弟不知道这些啊,他过去才是真的孤身一人。 廖清欢有时候会掐着自己的念头不去想,越想越担心。哪怕小徒弟很机灵,但再机灵到了一个全都是陌生人的地方也不好使。 看了信,她隐忧的那一份终于是安了心。 陆长缨想到的她也想到了,能托人带信回来,对方说过得很好,那就是过得好。 吕锅上了年纪后就变得爱哭了,之前他师父生孩子他就偷偷的哭了一场,现在看到小师弟寄来的信,他眼睛又红了。 “ 小师弟说过得很好。” “恩,过得很好。”廖清欢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放心了。” 吕锅心里一直藏着的也是关于小徒弟的事,准确来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没起到大师兄的作用。当初海城大撤离,师傅让他们各自带着家人离开他就真的带着自己meimei走了。 后来每次想,他都在反省,应该把师弟们都带上的,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们师兄弟是在一起的。 再到后来知道小师弟去了国外,他和廖清欢担忧一样,担心小师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过不好。 越想他就越后悔,当初就是应该带着师弟们一起,他是大师兄,有照顾师弟的责任。可偏偏他这个大师兄没做到这一点,虽然大家各自讨生活都过得不错,但当初的做法就是错了。 廖清欢假装没看到大徒弟通红的眼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端着蛋饼去了外面。 “等老二老三他们过来,把这信给他们看看,大家有什么想说的,都告诉小勺,也让他知道咱们在国内也非常好,让他不要担心。” 吃早饭的时候廖清欢这么跟吕锅说道。 得写信寄回来,小徒弟一直盯着国内的消息,千方百计的把信拿回来,现在肯定是翘首以盼着等消息,他们这边不能耽误时间,得赶紧把信寄过去才是。 “恩,我晓得的,不过师父您这个样子咋说啊?告诉他不?” 吕锅看了看死而复生的师父,在信里不好说吧,万一有人检查信怎么办? “先不说,看看情况,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万一过几年他就回来了呢?” 廖清欢也知道这内容不能写,国内外通的信没准还真有人检查。虽然小徒弟那是有办法的,但以防万一,还是写普通内容就好。 他们商量的时候,大洋彼岸的一处庄园里,站在二楼阳台的男人穿着燕尾服,手里拿着一个怀表。 男人